第383章 不受待見
茹蒙離開後，百米巨人的胸腔洞府空餘，正好給商陌修煉。
陳旭進了千米巨人的胸腔，元綽自從焚二之戰後，對陳旭格外依賴，總是黏着他不願離開，于是兩人一同修煉。
朱顏反而成了最忙碌的人，陳旭修煉期間，所有事務交給她打理，大多數時候在外奔忙，只能偶爾來冰芯絕地。
她任勞任怨，只是為了讓陳旭更強，下次遇見焚二這種級別的對手，不至于被動挨打。
陳旭心存感激，便打消了去見蕭蕭雪和風雨樓的念頭，安心修煉，順便療傷。
但他不見人，別人會來見他。幾天後，蕭蕭雪便來了。
陳旭在千米巨人“心髒”部位的冰洞內接待蕭蕭雪，元綽帶着情緒離開，顯然對他這位美麗的紅顏知己頗有意見。
“阿雪，這些天過得怎樣？”陳旭道。
蕭蕭雪道：“我師傅回越國了，我要參加碎仙宮試煉，因此加入合和宗，茹殿主已收我為冰王殿弟子。”
“好啊！”陳旭喜道，“我聽雨樓說過，茹蒙修的是冰系功法，你用冰雪長空劍修煉她的功法，再合适不過。”
蕭蕭雪沉默良久，輕聲道：“墨夜走後，你好像變了許多。”
“我沒變，還是老樣子。”陳旭心中有些排斥這個話題。
蕭蕭雪繼續沉默。
“怎麽不說話？”陳旭道。
蕭蕭雪垂首望着地面，道：“我師傅對你……評價不怎麽好。”
“呃……”陳旭撓着頭皮道，“這話題比較尴尬，還不如不說。”
蕭蕭雪道：“不久前師傅去了天南廿八島……不、現在叫天南八十一島，殷黛嬈長老與她見面，聊了一些話……”
陳旭恍然大悟：“原來同連碧對我不滿，是因為我和黛嬈的事。”
“其實是因為我……”蕭蕭雪苦笑道，“我聽說了你的遭遇，閉關失敗，師傅以為我和你有私情，對你頗有怨言，她覺得你是個……”
“花花公子對吧？”陳旭哭笑不得。
蕭蕭雪道：“她是這麽想的，這次來到合和宗，發現你和衣染香、朱顏、風雨樓等人關系極佳，還有那兩位神奇的巨人女孩和小人姑娘，以及劉聖人的後輩劉語櫻，師傅就更生氣，說你品性不端，有負‘情聖’之名。”
陳旭無言以對，他還能說什麽呢？難道讓蕭蕭雪轉告同連碧：你見過哪個花花公子還是童男？
蕭蕭雪繼續說道：“這幾天師傅和茹蒙殿主相處，兩人關系頗好，茹蒙關心風雨樓，師傅關心我，兩人一致認為……呵呵，你不想聽的。”
陳旭苦笑道：“她們一致認為，你和雨樓應該遠離我，是不是？”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蕭蕭雪道，“師傅要回碧波門，我既然成了冰王殿弟子，便托付茹蒙全權處理。接下來我功課繁多，茹殿主決定全力教導，不令我有空做別的事。風雨樓也一樣，等她傷愈将要接任合和宗宗主，茹殿主安排了許多學習任務，她會比我更忙。”
陳旭唉聲嘆氣道：“真是令人沮喪的消息，我和茹蒙根本不熟，她怎麽就讨厭我了呢？”
蕭蕭雪道：“我也覺得奇怪，昨天帶着這個疑問去找風雨樓，沒想到她告訴我另外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你有一部神奇的書，名叫《天邪典》。”
“呵呵，雨樓真不把你當外人。”
“我懂她的意思，我有冰雪長空劍，又準備修煉冰系功法，正好做《天邪典》八大元素侍者之一的‘冰侍’。風雨樓告訴我秘密，其實是為了你。”
“你想做‘冰侍’嗎？”
蕭蕭雪凝視陳旭良久，轉移話題道：“醉夢船之戰時，我曾對你說過一些話，你還記得嗎？”
陳旭點點頭，不語。
他當然記得，那是平生第一次有女人向自己表白。
“現在我收回我的話。”蕭蕭雪道。
陳旭怔了怔，唯有苦笑。
蕭蕭雪道：“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了，我只想做‘冰侍’。”
陳旭有點琢磨不透：“這是為什麽？”
蕭蕭雪并非能說會道之人，再次陷入沉默，暗自醞釀一番，這才開口說道：“經過這段日子的閉關，我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兒女私情不适合我，我更适合武道之途，我的餘生要追求武道巅峰，向殷黛嬈、風雨樓、漫寧那樣的女強者學習。‘冰侍’可以增強我的實力，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立即進行洗禮。”
陳旭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天邪典》的主人，元素侍者等于我的奴仆？”
蕭蕭雪道：“我做你的奴仆，也是我對你食言的一種補償。”
陳旭無語，都聊到如此實際的份上了，他除了配合又能說什麽？
“好吧，你做冰侍，讓我的收集美女行動更圓滿。”陳旭自嘲一笑。
“我只知道‘電侍’是風雨樓，‘暗侍’是燕尋，另外幾個是誰？”蕭蕭雪問道。
“商陌是‘血侍’，元綽是‘毒侍’，衣染香是‘風侍’，不出意外的話，将來黛嬈會做‘光侍’，”陳旭說道，“如果加上你這個‘冰侍’，就只剩最後一個‘音侍’沒人選了。”
蕭蕭雪意外道：“怎麽沒有朱顏？秘境來的同伴格外重要嗎，你不願讓她做女奴？”
陳旭笑道：“別人是對着靶心射箭，你是先插上箭，然後沿着箭頭畫靶子。哪有那麽複雜？朱顏不在其中，只因她沒修過八大元素中的任何一種。”
蕭蕭雪點點頭，道：“如果墨夜還活着，你會讓她做八分之一嗎？”
“她願意我就會，只要對她有好處，”陳旭聳聳肩，道。
蕭蕭雪又一次陷入沉默，良久良久，她突然說道：“其實你并沒有那麽愛墨夜，是嗎？”
“我很愛她，如果她活着，我們一定是世上最相愛的人，”陳旭說，“但我之前不懂愛，直到她死的時候才略微懂得一些，所以說什麽都只是蒼白的補救。”
蕭蕭雪露出舒心的微笑，道：“終于等到我想聽的答案了，你很誠實。”
“那你還想做我的女奴嗎？”陳旭道。
“沖着你的誠實，我不介意做八分之一。”蕭蕭雪道。
于是，《天邪典》冰之頁面上，又多了“冰侍”二字，元素侍者已有七人。
蕭蕭雪滿意而去，陳旭卻陷入了情緒的低谷。
……
……
元綽傷愈後，也像商陌一樣正式修煉，陳旭少了個聊天對象，大感無聊，便走出冰芯絕地，去找兄弟們聚會。
風雷派又有新成員，是碧波門首徒水映霞，同連碧回去後她啓程來帝都，加入了合和宗，無奈茹蒙看不上她，無法和蕭蕭雪一同加入冰王殿，只好改投風雷派。
衆人歡聚一堂，陳旭找來牧空，送衆人一份超級大禮：戰王殿的寶藏。
價值數億的金子，無數靈丹妙藥和兵器，以及各種等級的功法秘籍，足以令衆人瘋狂。
司馬韶華拉過陳旭，低聲道：“戰王殿的寶貝不能獨吞，要給合和宗留一份，否則少主面前不好交代。”
陳旭抛出二億兩黃金，道：“總共五億，這兩億給雨樓，別的東西等大家挑完，剩下的都給合和宗。”
司馬韶華道：“五億只給兩億，是不是少了點？”
陳旭道：“大家平分兩億，我要留一億，秀水城那邊等着用錢，其它任憑你們處置。”
“少主不會收這份禮，我給風王殿、冰王殿、武王殿、力王殿送去，每殿有五千萬兩，也不錯了。”司馬韶華道。
“陳旭，來後山紫竹林。”
忽然傳來女人的聲音，陳旭不由大皺眉頭，是茹蒙。
司馬韶華道：“茹殿主在後山陪少主，你……好自為之吧。”
“把好自為之改成自求多福還差不多。”陳旭苦笑連連，前往後山。
紫竹林中有一片屋舍，是風青谷的舊居，之前一直封閉，不許弟子進入，因風雨樓養傷再次開啓。
林前有一座小巧的亭子，茹蒙坐在亭內，見陳旭到來，指指身旁的石凳道：“坐。”
陳旭打量她幾眼，經過這些天的調養，她的氣色好了許多，肌膚光滑潤澤，烏發盤成雲鬓，白衣似雪，優雅大方，充滿成熟女人的動人風韻，縱是比同連碧也不遜色，任誰也想不到她的實際年齡超過百歲。
“茹女士找我有事？”陳旭道。
茹蒙臉色平靜，淡淡說道：“首先，謝謝你救了我。雖然破開封印的是蕭蕭雪，但她的冰雪長空劍是你所贈，也是你控制巨人，減少反震傷害，令我成功脫身，對此我十分感激。”
“不客氣。”陳旭覺得這次談話目的不明，不敢多說。
茹蒙道：“其次，謝謝你幫助合和宗度過這次劫難。我最早知道九幽派滲入合和宗，苦于被封印，無法示警。這次九幽派傾巢而出，合和宗危險之極，是你力挽狂瀾，我和少主、師兄、嵇殿主、柏殿主，所有人都要感謝你。”
“不客氣。”陳旭嘴上客套，肚裏暗忖：那你還讨厭我，有病沒病？
茹蒙直視着他，道：“我和師兄等人商量了，要對合和宗進行一次大改革，少主将挑起重擔，正式接掌合和宗，作為風驚鴻的孫女、風青谷的女兒，這是她無可推卸的責任。所以……”說到這裏，她住口不語。
陳旭忍不住問道：“所以什麽？”
茹蒙指指後方屋舍，道：“你進去看少主吧。但為了大局考慮，這是你們最後一次單獨相處。”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