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峽每月陰氣最重的一天,無數陰兵就會出動,分為幾個陣營相互厮殺,這便也是陰兵峽的由來。
這些陰兵都是那些死去的将士,他們陰魂不散,重複着生前的動作,不知疲倦。
而且,這些陰兵也會在厮殺之中變的更強,甚至在機緣巧合之下能夠重新生出靈智,而這種陰兵所化的鬼物十分強大,他們身上的殺伐之氣極重,甚至可以沖撞一些弱的怨鬼,讓其魂飛魄散。
此時,在這陰兵峽的某處,那被玄苦趕出來的鬼物便對着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陰兵訴說着什麽,那名陰兵帶着頭盔,看不清模樣,但是其眼神卻十分可怕,裏面充斥着無邊的殺戮,一旦墜入其中必将被殺戮誅滅。
陰兵點了點頭,那鬼物發出一聲類似欣喜的聲音,然而下一刻,那陰兵直接抓住了它的腦袋。
鬼物發出驚恐的叫聲,可惜陰兵卻不為所動,直接将其一點點的吞噬。
最終,那鬼物徹底變成了一具腐屍,這時候陰兵才滿意的松開了手,随手拿起自己的武器,大步的朝着那鬼物所說的山洞走去。
山洞之中,錢超多和荷花已經進入了修煉之中,有玄苦在一旁,他們十分放心,所以并不知道玄苦已經面色凝重的走了出去。
山洞外,玄苦手握金剛杵,神色凝重的盯着這個陰兵,像對方這樣已經脫離了怨鬼的範疇,根本無法超度,只能打的魂飛魄散,這後果更為嚴重。
“閣下,小僧并無冒犯之意,就呆在這山洞裏,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玄苦試探道。
陰兵沉默不語,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金剛杵,那佛光讓它十分厭惡,卻又懼怕。
陰兵不回答,玄苦便也就這般站着,兩者僵持了不下一個時辰,陰兵忽然發出一聲厲嘯,驚天的殺意和怨氣化為一柄利劍朝着玄苦刺去。
玄苦面色一冷,玄力渡入金剛杵中,只見金剛杵佛光大盛。
铛!
玄苦将金剛杵狠狠一跺,金色的佛光化作漣漪,朝着四周蕩開,直接将陰兵的攻擊摧毀,即便如此,佛光不散,繼續奔向陰兵。
陰兵見狀揮舞武器,一道道攻擊發出,這才抵擋住了佛光。
“閣下,莫要自誤!否則小僧放棄這裏也要讓你魂飛魄散!”玄苦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機。
陰兵死死的盯着玄苦,過了半晌,緩緩退去,而玄苦這才松了一口氣,收起金剛杵回到了山洞,打退了這個陰兵,應該能安靜一段時間了。
……….
一片延綿不絕的山脈之中,朱啓南行走其中,在這其中有一處數千年前遺留的血池,池中有凝固的血晶,這些東西對血煞有很大的好處,只是血晶對于一些邪修、魔修也有極大的好處,所以他這一去怕是也要面臨生死大戰。
不過,那又如何,師傅已經走了,如今就剩下幾個兄弟,他們的修為在這龍山帝國不過蝼蟻一般,要保護這些兄弟沒有實力可不行,而他的血煞特殊,成長的過程雖然痛苦,但要快上許多。
只要他有足夠的血晶,又能承受得住那一份折磨,血煞就會飛快的成長起來。
這一處依舊的血池是師傅在很早之前就打探出來的,不過卻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沒想到這一次來此成了他一人,好在大體的路線他也知曉,不至于迷失在這山林之中。
約莫十幾天的功夫,前方忽然出現了一片池塘,塘中滿是水草和浮萍,看起來很普通。
朱啓南對照一番,确定這便是那遺留的血池,只是幹枯之後才變成了這池塘。
“這麽大的血池,當年到底需要多少血才能注滿?又是為什麽而建?”朱啓南面色凝重,他感覺這一行并不會順利,但是已經到了這裏,又怎麽能夠半途而廢?
待到恢複,朱啓南一頭紮進池塘之中,水草纏繞着他的身體,想要将他拖進水底。
朱啓南拿出一把長劍,朝着這些水草斬去,可是這些水草異常的堅韌,而且在斬斷之後居然流出紅色的血液。
不多時,整個池塘變成了紅色,朱啓南的視線也受到了影響,他不得不探出靈魂力。
“找到了!”
忽然之間,朱啓南眼裏一喜,毫不猶豫的朝着池底某處游去,在那裏有一個透明的結界,結界之中是一個通道。
進入結界,朱啓南感覺到下墜之力,等到落地已經身處一個空曠的大殿之中。
這大殿裏空無一物,唯有一個類似祭壇一般的東西矗立在中間,此時的祭壇上正有五人分別盤坐各處,在他進來的時候,這五人便已經睜開了眼睛。
“呦呵,居然來了一個小輩!”
“不怕死的真多啊!”
“玄丹期都不到,居然敢來此,膽子還真大啊!”
五個人神色陰鸷的盯着朱啓南,有人甚至還舔了舔嘴唇,露出一絲獰笑。
朱啓南眼神一縮,不動聲色的移到了祭壇的最中央,那五人可是地谷強者,殺他和碾死一只螞蟻差不多,而且從一旁如幹屍一樣的屍體中他也看出來了,這五人根本就不可能放他離開。
朱啓南也有些後悔,自己确實有些莽撞了,竟然妄想和五個地谷強者争奪血晶,他怕是要慘死在這裏。
然而,那五人并未動手,而是神色古怪的盯着朱啓南。
這個祭壇上刻畫了一只恐怖的鬼物,這鬼物青面獠牙,雙爪鋒利,它的嘴大張着,想要将什麽東西吞下一樣,而朱啓南正站在這個鬼物的嘴裏,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五個地谷強者到這裏來了有一段時間了,他們發現這個祭壇很邪乎,尤其是那個鬼物,給他們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所以在解決了衆多雜魚之後,這五人便分坐祭壇邊緣,根本就沒有靠近祭壇中間。
“這小子沒多少血肉,不如就交給在下處理了!”
一名地谷強者随手一爪,一個血紅色的爪子從他的身上出現,朝着朱啓南抓去。
“還是我來吧,你們繼續煉化血晶!”
另外一人也緊跟着出手。
眼看着兩人都要殺他,朱啓南面若死灰,但讓他束手就擒也是不可能,直接就放出了血煞。
然而血煞出現之後,居然直接朝着朱啓南腳下飛去,緊接着祭壇上所刻的鬼物猛然合上了嘴,就連朱啓南也被吞了進去。
五個地谷強者被這異變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都是一臉茫然。
他們感覺這裏怕是要發生什麽變故,就想着離開,只是五人居然被一股力量禁锢在祭壇上,根本就無法動身。
“怎麽回事?”
“有古怪!”
“我的氣血在流失!”
“糟了,這祭壇想要把我們吸成人幹!”
五名地谷強者神色大變,一臉驚慌,只是任他們如何掙紮卻是無濟于事,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氣血流失。
這時候,他們才體會到慘死在他們手裏那些人的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