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裏,小蚯蚓待在柳承乾的旁邊,一臉不屑之色,而柳承乾則在整理自己的納戒。
“除了那兩個聖器你就是一個乞丐,身上都什麽垃圾啊?”
“還有那精鐵長鞭,你就不能讓那個煉器的給你煉一下?整的跟燒火棍似的。”
“…………”
小蚯蚓盡情的數落柳承乾,渾然沒有發現柳承乾越來越黑的臉色。
“咦,等等,這是什麽東西?”小蚯蚓忽然驚道。
柳承乾聞言愣了一下,看着手裏一坨黑褐色的東西,這是他打通先天廢脈的時候吐出來的,應該就是經脈堵塞的罪魁禍首,之所以收起來無非就是留個紀念而已。
“怎麽了?”柳承乾不滿的盯着小蚯蚓。
“至污之物啊……氣息錯不了,只是沒人得到過,只存在于傳說之中,你是如何得到的?”小蚯蚓的語氣中帶着凝重之色。
“至污之物?”柳承乾臉色有些不自然,這可都是他吐出來的,小蚯蚓這話怎麽有幾分罵他的意思?
“不錯,據說天地之間存在着至污之物,一旦沾染必然被玷污,就算是強大的帶有靈性的兵器也會因此而喪失靈性,如果給人服下,哪怕是絕世強者也會經脈堵塞淪為廢人。”
小蚯蚓感嘆道,當然,這畢竟只是傳說中的東西,誰都沒有見過,具體效果如何它也不敢肯定。
“真的?”柳承乾有些驚喜。
這是不是至污之物他不知道,但是堵塞經脈确實如此,而且十分厲害,根本無法疏通。
“這東西怎麽用?”柳承乾問道。
“不知道。”小蚯蚓搖晃着腦袋。
“不知道?”柳承乾面色一沉,神色不善的盯着小蚯蚓。
“我真不知道啊,這東西誰都沒見過,怎麽會有使用的方法呢?”小蚯蚓無辜道。
柳承乾聞言也不說話,當天夜裏,他便獨自一人在街上轉悠,這一轉就是兩個時辰,就在他有些失望的時候終于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對方背着一名昏迷的妙齡女子。
“哪裏都少不了壞人啊,遇上我算你倒黴!”
柳承乾自語一聲,旋即追了上去,不多時便将這采花賊擒住。
采花賊神色驚恐,在柳承乾的威逼利誘之下不得不服用一些黑褐色的粉末。
“感覺怎麽樣?”
“味道一般。”
采花賊想了想,老實說道。
“……”柳承乾翻了翻白眼,冷聲道:“調動玄力!”
采花賊不敢怠慢,只是下一刻卻神色驚恐的看着柳承乾。
“我的經脈堵住了……堵住了……”采花賊失魂落魄,六神無主。
柳承乾心裏一喜,繼續逼問着,采花賊雖然萬念俱灰,但在求生欲望的面前還是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我只開了兩脈,可就在剛才,這兩脈全部堵住,和之前的廢脈一模一樣,我變成了一個廢人!”
“不……你不是廢人!”
柳承乾緩緩搖頭,采花賊眼裏多出一絲希望,然後下一秒他的雙眼逐漸失去神采。
“你是一個死人!”
柳承乾擦了擦手,轉身離開,殺一個作惡多端的采花賊,他的心裏沒有一點負擔。
“原來至污之物是需要服用,可是天府強者已經可以吸收玄氣生活下去,很少會吃五谷雜糧。”小蚯蚓恍然大悟。
柳承乾并未接話,天府強者确實可以多日不食五谷,可是任家的那位天府強者卻不會,因為他的孫子大婚,應酬他也多少得喝一些,這便是柳承乾的機會。
第二天,柳承乾一人朝着任府而去,到了府外,他才發現任家十分熱鬧,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直接混了進去。
這也讓柳承乾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沒了用處。
他在府中轉悠,不時對這個點點頭,對那個笑一笑,很快就摸清了任家底細。
到了傍晚,任家的院子裏擺滿了酒席,任天行老爺子坐在主位上,旁邊則是附近一些勢力的大人物。
開席不久,便有人朝着任老爺子敬酒,不過對方大多時候只是點點頭,不會喝下對方敬來的酒。
“任前輩恭喜啊,在下天獅派梁志,湊巧路過此地,特來讨一杯酒水,前輩不會見怪吧?”柳承乾端着酒杯走到了任天行的跟前,臉上帶着笑意。
“天獅派?”任天行面色一正,仔細的打量着柳承乾,只可惜一個普通的玄丹弟子,他自然是認不得。
“這是本門天獅丹,小子借花獻佛送給任公子。”柳承乾手腕一翻,直接拿出天獅丹,這是馬游龍當初給他的,一直留到現在。
“天獅丹?任公子好福氣啊!”
“可不是嘛,這天獅丹在天獅派也是極為珍貴的東西,沒想到這位小兄弟卻如此大方。”
任天行心裏一喜,卻并未接丹,而是派人将任西山喚來,他的心思衆人也知曉,不由覺得可惜。
柳承乾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樣子,他本就沒想着和任天行拉關系,對方接不接都無所謂,只要喝下這杯酒便可以了。
“坐吧,少俠。”
任天行看見柳承乾還端着酒坐在一旁,便順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這才對着柳承乾道。
柳承乾點了點頭,将酒杯拿了回來,之前他已經問過那個采花賊了,其實這東西根本就沒有味道,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任天行會喝出來,而且不運功的話,也發現不了經脈的異常。
很快,任西山便匆匆而來,他掃了一眼柳承乾,臉上笑意更濃,他知曉,這人必然是那給他送天獅丹的人,于是看向柳承乾的神色愈發親切。
“西山,這位便是梁志,你們兩個是同齡人,好好接觸。”任天行說道。
“任公子,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柳承乾笑吟吟的看着任西山,說話間便将那天獅丹再次拿了出來。
“梁兄弟客氣了啊!”任西山笑着收起了天獅丹,旋即摟着柳承乾的胳膊:“梁兄弟,咱們去那邊喝酒,在這些長輩面前你放不開。”
柳承乾順勢跟着任西山離開,二人很快就到了任家的後院,還未臨近一棟閣樓便聽見裏面莺莺燕燕,各種女子的嬌笑混雜在一起。
柳承乾心裏冷笑一聲,就這貨色居然還敢和他搶雲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