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20

作者有話要說:  全篇預計13~15W字上下,存稿進度目前在7W,每天中午12點準時更新(只要存稿箱不崩)不會斷。

一場莫名其妙的危機就在林暮的一巴掌和一腳中被暴力結束,路過不少學生看到一個明顯不是校內人士的人把一個男生踹倒在地後都下意識的往遠躲了幾步。

還有幾個大概是怕出事的,滿是慌張的跑回辦公樓還有宿管辦公室的放心,估計是去通知老師了。

林暮看着半跪在地上呻吟的男生,還有周圍對她跟文曉指指點點的學生,心裏突然生出一種沖動。幾乎是行為不過大腦,摟過自己身後的文曉對着她那因為冷而有些發白的唇就親了下去。

“看清楚了,她有對象了,還有腦子的話就給我滾遠點。”林暮粗着聲說完,就拉着文曉向人少的地方跑開,徒留一群傻了眼的路人甲乙丙和那個捂着要害呻吟的跟蹤狂在原地。

文曉傻傻的擡手摸上自己剛剛被林暮當着那麽多學生的面親了的嘴唇,感覺胸腔裏像是被突然塞進去了一籠發了瘋的兔子,而腦海裏則是一陣一陣的轟鳴。

林暮停下腳步,對自己慌亂中跑到的這個小樹林覺得挺滿意。雖然說大冬天的樹上光禿禿的沒什麽遮掩,但樹林裏一片沒有印記的雪地和樹上的霧凇則是增添了另一種純白又晶瑩的美感。

冬日的正午陽光正盛,皚皚白雪在日光的照耀下幾乎亮到刺眼的地步。文曉穿着一身校服,校服外披着一件咖色的大衣,齊肩的長發在奔跑中被風吹的有些淩亂。而林暮則一身藏藍的短款羽絨服和一條神色的牛仔褲,半長的黑發在藏在絨線帽中,乍一看就像是一個略顯秀氣的男孩子。

“我們在一起吧。”林暮這麽對文曉說着,臉頰上則是藏不住的通紅,也不知是凍的還羞的。

文曉愣愣的看着林暮,像是被這句話吓傻了一樣。

“文曉,我們在一起吧。”沒有得到文曉回應的林暮咬咬牙,又重複了一遍,只不過這次又加上了半句,“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文曉的眼淚突然溢了出來。林暮看着突然哭了出來的文曉,手忙腳亂的安慰起來,只不過嘴上的話卻越來越沒有底氣:“你、你哭什麽啊?就算不喜歡也不用這樣吧……”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文曉一頭買進了林暮的胸前,一邊抽抽搭搭的哽咽一邊點頭。

文曉不敢相信,自己當年第一眼見到的那個一身紅裙,笑的張揚又美麗的女孩,自己暗戀了幾乎四年多的女孩……居然在這樣一個毫無防備的時刻對自己表白。那一刻文曉覺得,自己就像是進入了最幸福的夢境。

但是,現在這一切如果是夢的話多好?這樣醒來之後,發生的一切不過都是虛幻的夢境,痛苦和難過都不過是一場虛驚。

文曉疲憊的合上眼,腦海中回響着如同海妖歌聲一樣的旋律,誘惑着她放棄掙紮,放棄那漸漸遠離自己的光芒,然後下沉……下沉……

直到沉入黑暗的懷抱。

但文曉心中卻無法停止對生的渴望。盡管身體再怎麽疲憊疼痛,盡管那黑暗的誘惑如何的強大,盡管意識漸漸在消散,盡管眼前的光芒被黑暗侵蝕……文曉都想活下去。

她想活下去……不!是她要活下去!她必須要活着!

為了自己活着!為了自己愛着的人活着!盡管那人傷她再深她都不願意放棄!更何況她還有家人!爸爸、媽媽……他們還在等着她回家!

她不能不明白麽的就消失在這裏!她要活着!活着去見自己的愛人!活着回家去見那些愛着自己的人!

她不想死!

不想死!

不想!

猛地睜開眼,文曉看到一張并不陌生的臉,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被喉嚨裏翻騰的感覺弄得側過臉,趴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嘔吐起來。而文曉身邊的人則是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

胃裏鹹腥的海水刺激着喉嚨和味蕾,也不知是不是文曉的錯覺,她甚至覺得在這一刻那種惡心的味道似乎淡了不少的樣子。

終于将胃裏的海水吐得差不多的時候,一瓶已經被擰開的礦泉水被遞到了文曉眼前,背上也被對方披上一件明顯過大的薄外套。

順着眼前遞水的手看去,文曉看到前一晚才見過面的克裏斯真用一臉凝重的表情看着自己。

“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就要報警了。”克裏斯嚴肅的口氣一點都聽不出開玩笑的意思。

文曉虛弱的笑了下回答:“難道不應該叫救護車嗎?”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剛才甚至感覺不到你的呼吸和心跳!”克裏斯像是終于松了口氣一樣坐在文曉身側,“我差點以為我從海裏撈起來了一具屍體!你難道不知道在海裏溺水有多麽危險嗎?告訴我你是在海裏抽筋了還是被浪打暈了?”

“我……知道……”文曉緩緩說着喝了一口克裏斯遞來的水,“我不會游泳。”

克裏斯撐着身體的手臂幾乎一軟:“你在和我開玩笑嘛?”

“不,我在說事實。”林暮緩過勁來,這才開始打量着自己醒來的地方。

一把陽傘一張涼席,還有一臺相機個一個簡單的小包,一看就不是自己跟林暮的位子。看着身上披着的外套,文曉覺得這大概是克裏斯自己的衣服才對。

“好吧,你真是……膽大到讓我驚訝,不會游泳就敢下水,不要告訴我你是去找刺激的。”克裏斯一時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評價這個讓他感興趣的女人了。

文曉聳聳肩說道:“只是個意外,沒想到只是在淺灘都會有危險。”

克裏斯挑了挑眉說:“你絕對不會想知道我是從什麽地方把你撈起來的,雖然說不是什麽遠道可怕的地方,但是離淺灘也近不到哪去。”

說罷,克裏斯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你很幸運。”

“或者說是命大?”文曉自嘲的笑了一聲準備起身。

“你要去哪?”克裏斯見文曉準備離開的樣子,便跟着起了身。

文曉環視了周圍一圈,向一個比較熟悉的方向指了指說:“那邊,我和我朋友是在那邊搭了傘和涼席,我的衣服也在那邊。”

“好吧,”克裏斯說着彎腰從涼席上拿起随身的小包跟相機,“我跟你一起過去。”

文曉聞言皺起了眉頭:“那其他東西怎麽辦?你的傘還有涼席……”

“這些都是從那邊租來的,我和那老板很熟,所以他沒有收我押金。看我不在了他會把這些收回去的。”克裏斯指了指不遠處一顆椰子樹,樹邊有個皮膚黝黑的年輕小夥擺了個簡易冰櫃賣着冷飲,并在旁邊挂了很多陽傘和涼席的小攤。

克裏斯向小夥打了個手勢,大聲說了句謝謝之後,表示随時可以跟着文曉離開了。

相關推薦

Leave A Comment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