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閑雲依舊待在之前的溶洞,雖然這裏已經被廢了,但是他還是習慣了這裏。
現如今,張君臨也突破了天府,張王室地位穩如泰山,他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甚至想着在張君臨出關之後,自己前往龍山帝國,也見一見外面的世界。
直到一串腳步聲打斷了張閑雲的思緒,看着略顯焦灼的張君策,張閑雲暗嘆一聲,平心而論,張君策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可是和他大哥比起來,無論是哪方面都差了許多,所幸他的大哥已經突破了天府期,不然張閑雲真的要為張王室而擔憂了。
“怎麽了?”張閑雲問道。
張君策沉聲道:“父皇,柳承乾回來了,蔡明雷已經被他殺了!”
“這麽快就突破地谷期了?不愧是我張王室的血脈,可惜了….."
張閑雲愣了一下,神色間滿是複雜之色,也不知道是在為柳承乾的死而感到可惜,還是為張皇室失去一名天才而感到可惜。
“他如今在何處?”張閑雲問道。
“依舊在平州府城。”張君策頓了頓,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就說吧!”張閑雲瞪了張君策一眼。
“父皇,他的天賦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果他聽聞大哥突破轉身逃走,我怕….."張君策後面的話并沒有說。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只要他不來王都就不必理會!”張閑雲擺了擺手。
張君策聞言只好退走。
“他既然回來了,自然是有把握了,即便是君臨突破天府,他也不會在意的!”張閑雲心中暗道。
他知道,柳承乾不可能逃走,既然已經回來了, 說什麽也要試一試,而且對方必然有着能夠對抗天府的手段。
“當年君臨如果沒有做那糊塗事多好!”張閑雲搖了搖頭,緩緩起身。
他必須去準備一下,以免陰溝裏翻船。
…..
柳承乾在府城待了幾天,這才動身前往王都,這一次,雲雅并未随行,而是白幽幽跟着柳承乾。
雲雅知道,柳承乾即将面對的是兩位天府,自己若是去了很容易受制于人,所以便打算去林城找一找父親,白幽幽跟着柳承乾她也能放心不少。
柳承乾并沒有急着趕路,而是依舊和白幽幽乘坐馬車,就這樣緩緩的朝着王都駛去。
離開平州府境內,遭遇了四名地谷強者的攔截,這四人自稱是劫匪,可柳承乾卻知道,他們是王室派來試探的。
柳承乾甚至都沒有動用什麽手段,僅僅四拳便将四人轟殺,煉體者的強悍展露無疑。
殺了這四人,柳承乾繼續趕路,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任何攔截,對方像是知道派這些地谷強者只是徒勞,所以就在王都靜靜的等候着。
雖然沒有攔截之人,但一路上依舊遇到了許多人,他們起先只是遠遠的跟着馬車的後面,後來感覺柳承乾沒有露出不滿,這才試探着接近馬車。
“車上坐的可是柳少俠?”一名地谷期的老者猶豫着靠近馬車。
他雖然是地谷強者,可是壽元無多,若不突破天府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坐化,聽聞柳承乾是從龍山帝國而來,這才一路追來,想要詢問一些龍山帝國以及落日山脈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平安到達龍山帝國尋找自己的一番機緣。
“老丈可是想去龍山帝國?”馬車內,柳承乾的聲音傳了出來。
“正是,還希望少俠能夠指點一二!”老者眼裏一喜,神色有些激動。
“落日山脈又稱萬獸山脈,玄獸遍地,我這一次回來足足殺了十幾頭頂尖的四級玄獸,當然裏面也有堪比天府的大妖,不過我運氣好,沒有遇到。”柳承乾緩緩道。
老者聞言眼裏升起一些希望,如果沒有大妖,只有玄獸,他雖然殺不過,但是逃跑應該有望,如此一來似乎也可以去拼一次。
“如今龍山帝國局勢震蕩,我回來之前已經有數十天府強者隕落,此時并非是你的好去處。”柳承乾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光是老者,其他人也是驚呼出聲,居然隕落了數十位天府,龍山帝國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甚至在他們看來,柳承乾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說不定也是為了躲避龍山帝國的混亂局勢。
“多謝少俠告知,此去非明智之選,少俠何不就此離去?須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者拱了拱手,咬牙道。
他孤身寡人的,也不怕得罪張王室,況且壽元無多,這一次哪怕是死也要試着闖一闖。
“少俠保重!”老者見柳承乾沒有掉頭的意思,暗嘆一聲,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柳承乾低聲道:“老丈若是想要前往龍山帝國,不妨在落日宗等上一等,此間事了,咱們一起動身,路上也多個照應。”
柳承乾的聲音很低,又有玄力控制,能聽到的也唯有老者。
老者愣了一下,道了聲謝,轉身離開,他忽然覺得柳承乾還真有可能報仇,不然對方為何言語之間有如此大的自信?
“姑且在落日宗等上一等,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老丈心中一想,朝着落日宗的方向趕去。
….
林城,雲中寶閣如同昙花一現,消失在城中,不過各大店鋪的掌櫃卻沒有忘記,畢竟雲中寶閣的主人可是一個經商老手,如果不是出事了,只怕這林城的商業被其壟斷一半。
這一天,雲雅到了林城,站在了雲中寶閣的舊址,萬分悲傷,她知道,父親一定是出事了,不然雲中寶閣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所有的寶物都被那些夥計給卷走了,就連房産都被變賣。
過了片刻,雲雅走進城中,打聽着雲中寶閣和父親的下落,不到下午,她就已經離開了。
“你說雲掌櫃啊?那人也算是有本事的人,可惜修為太低了,前些年據說被仇家追殺,最後跳進了燕江,生死不知。”
“燕江?爹,您還活着嗎?女兒不孝,請您原諒!”雲雅心裏十分難受,當年她确實做的不對,這些年也一直想着回來給父親道歉,可惜怕是沒有機會了。
燕江河流湍急,以她父親的修為掉進其中怕是也掙脫不開。
就在雲雅離開林城的時候,一個滿臉刀疤的灰發老者緩緩走了出來,看着雲雅的背影,眼裏滿是溺愛和欣慰。
“雅兒,你過的好就行了,為父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不吓你了!”
老者喃喃自語,直到雲雅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