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和小鵬喝茶的日子
深圳無處不彰顯着活力,要想跟上她的節奏,就得融入她的血液,與她同呼吸,只有這樣你才不會被她淘汰。
我不太喜歡深圳的忙碌和緊湊,只是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強迫自己每天跟着她運轉,為的也只是糊口生存罷了。
和我合租的小子蘇鵬,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工作的,雖然和他在同一屋檐下已經有十來天了,但平時也沒怎麽交集。
早上大家都在外面買早點吃,中午在公司那邊吃,只有晚上才在一起吃。
他喜歡吃面條,但顧慮到我不太喜歡吃面食,所以晚上他還是做飯,不過看不出來他燒得一手好菜,特別是炖湯更是一絕,廣東人的絕活不知怎麽被他學得如此爐火純青。這也足夠他在我面前炫耀一下,為了有湯喝,我自然也得多恭維他幾句。
其實他是北方人,陝西的,說話時卷舌音和鼻音挺重的,我們南方人可比不了,他還老笑我們普通話不怎麽純正。
周六的晚上,他燒了一條魚,搞了一個湯,還炒了個青菜和青椒肉絲。中午在公司也沒吃多少,現在見如此美味我便放開大吃,一陣風卷殘雲後,我們兩個便把桌上的魚修理得只剩骨頭,其它的菜也只剩盤子……
吃得飽飽的,我幫着收拾碗筷和盤子,打掃衛生,洗碗……
一切搞定,趴在窗臺看夜景。
看不到星星的夜空,不是很令我神往,只有那閃爍的霓虹燈和通亮的路燈在裝點着這個城市的夜景,來來往往的車輛在穿梭着,看不到表情的人群在簇擁着,這裏沒有家鄉的寧靜,也沒有家鄉的純淨,到處是嘈雜和不安,看着不免有些失望。
“勇哥,看什麽呀?過來喝杯茶吧……”蘇鵬的叫聲打斷了我的抱怨
“嗯……你還喜歡品茶?呵呵,看不出哦!”我反轉身微笑着回答他
他才沖涼出來不久,豎起的短發上還沾着水珠,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白色的長背心和大褲衩穿在身上顯得很清閑和飄逸,很不錯的一小夥,呵呵
原來他有一套茶具,沸騰的水在冒着熱氣,還有點快溢出來的勢頭。這套茶具看上去挺精致的,是紫砂的,很小,旁邊放着幾小包茶葉,他正在拆着包,準備泡茶。
“喲,鐵觀音呀,我以前喜歡喝的茶葉,你平時都喜歡喝喝茶?”我看着這些茶葉并問道。
“嗯……裏面還有碧螺春和毛尖,還有大紅袍,你要喝那種?”他笑看着我問道
“就鐵觀音吧,我喜歡喝綠茶,特別是鐵觀音”我再次肯定的說道。
坐在他對面,看着他搗鼓着茶具,我沉默着。只見他在茶壺裏放入一包茶葉,加上沸水,然後倒掉第一泡茶,再加入沸水,等過了會就倒入紫砂杯中,然後遞給我一杯。
我把茶端在鼻子邊輕輕聞了聞,香氣撲鼻,沁人心脾,果然是好茶。
壓了一小口,我再仔細的品着這茶的韻味。
擡頭望去,他也正好目光投向我,我微笑着說:“這茶真不錯,你還真懂生活,小日子過得挺小資的……”
“哪有小資呀,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和修身養性罷了!”他笑着回答
“那你給我說說茶文化吧,我是大老粗一個,什麽都不懂哦”我說
“我也不太懂,只是閑來沒事喝喝罷了,呵呵”他還謙虛來着
“你說《紅樓夢》裏的茶葉名稱這麽多,是不是真的有那些茶葉名呀?”我問他。
“切,《紅樓夢》本身就是虛構的,那茶葉名字肯定也是假的,特別是說那藏在地底下的三年雪水,存在地窖底下隔那麽久再拿出來泡茶我還真不信!”
“我也不信,呵呵,曹雪芹真夠忽悠人的,不過裏面的故事我倒很喜歡,你說一株绛珠草為了報恩,就這麽下界一生以淚洗面,這神锳侍者可真夠福氣的,有個至情至性的紅顏知己為其愛慕一生,想想都幸福……”我說
“可惜是個悲劇,這賈寶玉也是個朝三暮四的家夥,聽說他還喜歡男人,嘿嘿”蘇鵬笑着說
“我不敢胡亂評價《紅樓夢》,毛澤東都說了,沒有看五遍是不能評論的,不過你說那個男人與男人的愛情故事,我倒知道有個神話故事是講男男之愛的,要不要聽聽?”我擡頭望着他,征求他的意見,畢竟這是個敏感的話題,況且我目前也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同志。
“呵呵,我倒想聽聽……”他笑着,同時壓了一口茶
“那我就獻醜了,也是道聽途說的,說得不好不要吐槽哦……”我也壓了一口茶,看着他說着
他莞爾一笑,然後正經危坐的樣子,說:“大哥,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我再壓一口茶,注視着他,他真的很帥,是我喜歡的類型,年輕英俊,還有點壞壞的感覺,我也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反正看着很舒服,很随意,不拘謹。
我說: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兩個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是他們都是男人。有一個叫許真,有一個叫聶雲,他們一起上學,一起學武功和法術,只是他們所拜的師傅不同。那聶雲從小就放蕩不羁,不按常理出牌,但人長得很帥,又樂于助人,愛打抱不平,還道法高強。而那個許真長得也很魁梧,很帥氣,但他很老實,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做人,聶雲從小就和許真在一起,兩個人養成了形影不離,一起學習并切磋武功和法術的習慣,也因為天天膩在一起,聶雲暗暗的喜歡上了許真,而這一切都是在慢慢的生活中漸漸養成的,他們誰也沒點破,誰也不言明,就這麽開開心心的過着。
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有一天許真的師傅要把自己的女兒雲妍許配給許真,許真本來就老實,當然不敢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