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Chapter如沐春風

Chapter36 如沐春風

“哥,我聽說這裏的天臺晚上能看到a城的夜景,你要不要去看看?”

餘岱并起指節無聊的一下一下輕敲桌面,打了個哈欠,“可以啊,感覺在這種地方看夜景會很舒服呢。”

确實如他所說,夜晚的天臺很涼快,風呼呼的吹在身上,掃去了渾身的疲憊。兩人上去的時候人還不算多,只有那麽寥寥幾個靠在圍欄邊。

餘岱展開了雙臂活動活動,仰着臉深吸一口氣,“好涼快,好久沒吹過這麽安逸的風,a城的夏天還是熱的有點過頭了。”

牧柏槐緊跟着他,把懷裏抱着的外套披上他的肩膀,叮囑他:“今天晚上天氣要轉涼了,萬一感冒了明天就該難受了。”

“知道了知道了。”餘岱順着他的動作穿好外套,大步流星走向欄杆的方向。

天臺恰好能将a城的夜景一覽無餘。放眼望去,繁榮的景象映入眼簾,燈火璀璨的市中心,路上絡繹不絕的行人,一棟棟高聳入雲的大樓,如同一幅熠熠生輝的畫卷,惹的人挪不開眼。

牧柏槐緊緊挨在他的身側,從身後看兩人就像是親密無間的戀人。

“诶呀,這是小牧……?”即将脫口的“總”字卡在了喉嚨中,男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了出來,震驚的視線在兩人中間來回打轉,表情活跟見了鬼似的。

牧柏槐冷漠的盯着這張熟悉的臉,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楚望淵滿腹狐疑的張了張口,半天不知道說什麽。

比起牧柏槐,反倒是餘岱看起來有些驚訝,“你們兩個認識嗎?”

他從來沒有見過牧柏槐除自己以為的任何朋友,所以對于楚望淵很是好奇。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楚望淵:“認識。”

牧柏槐:“不認識。”

餘岱無話可說,“……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小槐你老實回答我。”

牧柏槐不着痕跡瞪了楚望淵一眼,再轉眸對上餘岱,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淡漠,“認識。”

“認識幹嘛要裝作不認識,哥還是第一次見你的朋友呢。”

“算不上朋友。”

聽到他的回答,楚望淵兩眼珠子一下瞪大了,一臉“你果然是個負心漢”的神情,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剛準備痛斥牧柏槐見色忘友,結果被對方鋒利的眼神怼了回去,只得猶猶豫豫的說:“确實是,我們就是之前見過一面。”

餘岱對他稱得上豐富多彩的臉感到滿腹狐疑,遲疑的點點頭,“這樣啊。”

楚望淵硬着頭皮胡編亂造,“對的對的,我們是之前路邊他幫過我一把所以認識的,然後我今天剛好在這裏碰上他就準備打個招呼。”

餘岱一臉“原來如此”,“哦,那你們先聊,我去倒杯果茶喝。”尾音還沒消失,他離開的背影已經出現在了牧柏槐視線中。

他一走就等于給兩人留了聊天的空間,但是牧柏槐只是嫌棄的瞥了楚望淵一眼。

楚望淵叉着腰十分不滿,怨氣沖天的質問:“你什麽意思啊小牧總,消失這麽久哥幾個根本聯系不上你就不說了,你今天怎麽突然帶個人來我這吃飯,你秘書那個急的我以為是什麽大事,搞半天你來約會的啊?”

牧柏槐滿不在乎,“看出來了你還來搭話做什麽?閑着沒事幹我給你找點事幹?”

楚望淵動作熟練從口袋裏套了包煙,連打火機一塊遞給他,“你淨會拿這事威脅我,過兩年這餐廳可就該我來經營了,你最多還能威脅我兩年。”

楚望淵是食味記的小少爺,他上邊還有兩個姐姐,兩人各自有要忙的事業,所以他每天只能游手好閑的在自家餐廳裏亂逛,等着有朝一日楚老總能把餐廳的經營權交在自己手上。

牧柏槐點了根煙吸了兩口,“至少現在還能用這個威脅你。”

“嘁,你就仗着我爹向着你。”

楚望淵雙手扒住鐵圍欄,朝天悠悠嘆了口氣,“剛剛那個是什麽人?你找來解悶的還是想開了突然想找個對象,你不是心裏頭有個人嗎?你為那人守身如玉這麽久不想談了?”

牧柏槐吐出一口煙圈,煙霧順着眉骨蜿蜒而上,“你怎麽知道他不是我心裏的那個人呢?”

楚望淵驚的渾身一顫,“真的假的啊?這麽多年你等到現在才下手?不能吧?我以為你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你還能開花。”

牧柏槐把煙頭按在欄杆上,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滾,所以讓你別來打擾我們。”

“啧啧啧,你個昏君,班也不上了每天就追着人家跑,萬一人不喜歡你嘞,那你怎麽辦?”

“不喜歡就不喜歡。”牧柏槐只是嘴上說的輕松,眼神卻冷了下來。

觊觎這麽多年了,就算不喜歡他也得喜歡。

楚望淵餘光瞥了眼端着果茶朝兩人走來的餘岱,輕笑一聲:“祝你好運吧小牧總,下次來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吧,我把貴賓室打開迎接你們。”

“嗯。”

餘岱剛把果茶端過來就見楚望淵準備走,一聲叫住了他,“果茶了端過來了喝完再走吧?”

楚望淵心想:我可不敢啊,面上只是從容的笑了笑,從他手裏端過果茶,“謝謝餘老師的果茶,我就不多待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餘岱并沒有強求,應了聲好。

他捕捉到了空氣中殘留的煙味,皺了皺鼻子,他靠近牧柏槐又輕嗅了嗅,“你還吸煙了?你還學會吸煙了?”

牧柏槐睫毛顫了顫,僵硬的解釋:“我沒有,是他剛剛抽煙味道染我身上了。”

已經走出幾十米開外的楚望淵猛的打了個噴嚏,“怪事了今天天氣也不冷啊。”

餘岱這才松開眉頭,“那就好,我都抽不了煙你也不準抽。”

他把手裏的另一杯果茶啊塞給牧柏槐,加了冰塊的玻璃杯子泛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霧,還有些冰手。

餘岱喝了半杯果茶下肚,滿意的評價:“我覺得他們這個果茶味道不錯,那邊還拍着隊準備拿呢。”

牧柏槐晃了晃杯子裏的冰塊,又默默記在了心裏。

哥喜歡食味記的果茶,下次可以預約後廚多做幾杯。

餘岱一只胳膊靠着圍欄上,但總覺得一口氣堵在胸腔不上不下,難受的他喘氣都困難,“感覺胸口還是有點悶,不知道吃飯的時候是不是緩解了一點,但是現在那種感覺好像又上來了。”

牧柏槐黝黑的瞳孔亮了亮,“那我們去安全通道,那邊晚上基本上沒有人,我們可以試試新方法。”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從牧柏槐嘴裏說出來莫名就像兩人在偷情。

意識到自己想法的餘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咦!”

“怎麽了哥?”

“沒事沒事。”

安全通道裏安裝的是聲控燈,餘岱被牧柏槐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攙扶着,一腳剛踩進去眼前就“噌”的一下兩起來了,他被突如其來的光刺的閉上眼,好半晌才緩過來。

牧柏槐順手關上了安全通道的門,靜谧的空間內只剩下兩人面面相觑。

自打進來前腦海裏出現了偷情的奇怪想法,餘岱只覺得自己腦子都要不幹淨了,他揉了揉發燙的耳垂,“我們要怎麽試新方法。”

牧柏槐直截了當,“哥耳朵紅了,為什麽?”

餘岱伸手對着臉扇了扇,尴尬的掩飾,“可能是有點熱,外面吹着風還好,但是進來就開始流汗了。”

牧柏槐也不拆穿他,輕輕勾了勾唇角,“哥能接受親密接觸到什麽程度?這次可能要比吻脖子更親密一點。”

他腦海裏下意識就出現了接吻,臉頰也跟着泛起紅暈,渾身上下都燥熱起來,“更親密一點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要親哥的臉頰,亦或者哥可能要和我接吻。”牧柏槐還是委婉了些,怕說太過餘岱就不願意了。

餘岱斟酌了一下,但是胸口的異樣感愈演愈烈,像是胸腔裏放了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雞仔,不停的叨叨,他穩了穩心神,裝作無事發生,“接吻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那就好,哥盡量不要亂動,我們先試試吻別的地方。”他怕對上餘岱的跟無知的小鹿似的眼神,自己會按耐不住欲望。

“好。”餘岱斂下眼,長長的睫毛垂着。燥熱使他眼尾都染上一層緋色,看起來像是惹人憐愛的玻璃娃娃。

牧柏槐握住他的手腕将他雙手抵在牆上,餘岱半側着臉露出半截雪白的鎖骨,如同雕刻一般,瘦削也很漂亮。

“哥,不要緊張,親一下就好。”牧柏槐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如同立體聲般環繞在餘岱耳畔。

餘岱催促他,“你快點。”

他帶着笑意回了一聲好。

牧柏槐拇指摩挲摩挲餘岱的腕骨,在對方晃神之際對着他的嘴角吻了上去,動作迅速到餘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餘岱只感受到輕輕的一縷風掃過臉頰,随後溫熱的唇落在了臉上,他瞳孔驟然一縮,牧柏槐得寸進尺在他通紅臉頰也親了一口。

“……好了,你不要一直貼着我,難受。”餘岱掙紮着推開他,捂住自己的兩只耳朵。

牧柏槐留戀的摸了摸自己唇,他喉嚨裏溢出一聲輕笑,聲音有些沙啞,“哥的臉好紅,哥是不是害羞了。”

“你胡說什麽?我都說了是在室內太熱了才臉紅的。”

“哥說什麽就是什麽。”牧柏槐一頓,“指尖擦過對方的柔軟的臉頰,“哥臉紅成蘋果了。”

害羞的樣子也好漂亮。

餘岱避開了對方灼熱的視線,“你不要這樣看着我,奇奇怪怪的。”

牧柏槐老實收回手,轉移話題,“哥現在覺得怎麽樣?好點沒有?”

“是感覺好點了,胸口沒有那麽悶了。”但是臉和耳朵都很燙,燙的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那就好,下次哥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就還是用這種方式吧。”

餘岱惡狠狠瞪了笑的一臉迷離的他,警告他,“你以後最好少給我亂想,你到底想了什麽?告訴我。”

“我只是覺得哥很可愛。”

像只受了驚吓渾身炸毛的貓,死活不肯讓人觸碰,但又會小心的打量人的臉色。

如果哥有尾巴肯定也很漂亮,要是貓的話,他可能會是一只三花。

餘岱一把拍開他的手,鄭重其事的說:“你一會兒說完漂亮一會兒又說我可愛的,我是個鐵骨铮铮的男人,不能說男人可愛漂亮。”

“明白了。”

餘岱擰了擰眉,說出自己的疑惑,“但是我帥不帥跟你的心情有什麽關系?”

“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餘岱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動着他的心,單是勾起的唇角就能惹的他心跳加速,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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