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Chapter提要求

Chapter66 提要求

兩人在牆角不知道蹲了多久,周圍的人群忽然躁動起來,賭桌上的牌都沒心思管了,不知道是誰在混亂中大喊着:“大老板來了大老板來了!”

伴随着雜亂的腳步聲,一個接一個的人走向賭場的另一頭。

餘岱拉起牧柏槐就往人群裏擠,結果被人群擠的東倒西歪。賭場的另一頭是一個加大版的賭桌,足足頂普通賭桌五個那麽大,大家自然而然在大賭桌周圍圍了一圈,大老板卻依舊沒有出現。

“大老板什麽時候出來啊,急死我了,我真的好想看看他長什麽樣啊。”

“不知道啊,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一輛布加迪,那保镖一排排站在旁邊的,估計大老板也快來了。”

餘岱生怕牧柏槐被人群擠出去,緊緊抓着他的手,“小槐跟緊哥,小心不要擠出去了。”

“好。”

餘岱伸長脖子想看看大老板什麽時候來,結果被人措不及防的推了一把,背後貼在了牧柏槐身上,他下意識伸手捂住肩膀轉頭。

下一秒便同帶着墨鏡的保镖對上視線,那保镖全然不在意的臉色,又把人往外拔,“讓路。”

餘岱擡起眸,冷厲的眼神掃過他,但還是讓開了路。

幽幽的,帶着些許慵懶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什麽态度?賭場的人都是客人啊。”

保镖渾身一顫,只感覺有一股涼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他聲音都帶上了顫抖,“對不起大老板,但是他擋住了您的路。”

保镖小心翼翼的讓開,餘岱這才看清楚了他口中的大老板。男人坐在輪椅上,胳膊肘撐在輪椅的另一側,臉上帶着能遮住半張臉的面具,面具在白熾燈下泛着陰涼的光,那雙眸子就如同墨染一半黝黑,他嘴角挂着一抹陰森的笑,“怎麽能不尊重客人呢。”

他擡起手輕輕敲了敲輪椅,發出清脆的聲音,随後從他身後走出兩位身材健碩的保镖,直奔擋在餘岱面前的那位。

“大老板!大老板我知道錯了,不要趕走我!”男人腿一軟就要跪下,卻被另外兩位保镖強行架着胳膊擡了起來,保镖被甩出去前只聽見了一句淡淡的話,仿佛真的誠心教育人。

“來了我們這裏,就要學會尊重人啊。”

餘岱聽到了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然而大老板卻仿佛只是丢掉了一個不稱心的玩具,他示意保镖把自己往前推了推,若無其事的朝大家打招呼,“你們好啊。”

嘴上是在和大家打招呼,視線卻有意無意的落在戴着口罩的餘岱身上,餘岱不經意對上他的視線,眼神多了些訝異,讓人很難起疑心。

聞淨遠忽然笑出聲,大家不明所以也跟着哈哈笑。

“我以為我好不容易來一次這裏,大家都會很歡迎我,可是好像并不是呢,大家是很怕我嗎?有什麽好怕的,我很喜歡交朋友呢。”聞淨遠的笑裏仿佛藏着一把尖銳的刀,卻又想裝作和藹可親的模樣。

終于有人大着膽子開口,“哪裏的事,這麽多年了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大老板,不熟悉而已。”

“這樣啊,那就好,既然不熟悉那就好好熟悉熟悉才行呢。”

保镖把他推到了賭桌前,他坐在桌頭的位置,視線在一剎那全部聚集向了賭桌的桌頭,大家默契的給他讓出了一片空地。

聞淨遠拍了拍桌子,足足占小半張桌子的籌碼被端了上來,“有沒有人要和我玩玩呢?我也好久沒有碰過牌了。”

起初還沒有人敢上前,但是聞淨遠推出的籌碼太多了,大家都眼饞,于是接二連三的有人站在了賭桌對面。

但是聞淨遠從摸了牌就一次也沒有輸過,甚至有想靠這一場賭局翻身的人都已經輸的抱着桌子腿嚎啕大哭,“我沒有錢了啊,我身上一分也沒有了。”

聞淨遠對他的求饒視若無睹,“賭場的規矩大家是知道的,沒有錢,那你肯定要拿些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來賠,你身上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呢?”

大老板根本不是表面上的溫和,他說出的話讓所有人皆是脊背一涼,“我發現了有些人會在賭局上都手腳,作弊,亦或者是試圖收買我們賭場的人。”他語氣一頓,收起了笑意,“我這賭場建立了這麽多年,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的人,都是你們想象不到的心橫手辣,試圖對抗賭場規則的人,你依舊需要用有價值的東西來平息。”

違反賭場規則的人輕則斷手斷腳,重則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亦或者是被聞淨遠藏在了何處。

聞淨遠這個人,只有表面上是幹淨的。

“別都這個表情啊,還有人要和我一起玩嗎?贏了我的人不僅可以得到籌碼,還能跟我提個要求哦。”

餘岱想到什麽,擠出人群站在了賭桌的對面,“我來。”

牧柏槐沒有阻攔他,他很清楚餘岱想要做什麽,餘老師不會做任何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

“但是是不想玩德州撲克,大老板會鬥地主嗎?”

話一出口人群爆發出一陣哄鬧的笑聲。

“是個新人吧?在賭場還玩鬥地主,真搞笑,大老板怎麽可能會和他玩鬥地主這種無聊的游戲。”

聞淨遠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他只是摸了摸綁在面具上的細線,“當然可婻楓以,我也好久沒有在賭場玩過鬥地主了。”他揮揮手叫來了另外兩個制服人員,“來吧。”

餘岱鎮定自若的拉過椅子做了下來,牧柏槐就站在他椅子後不遠的地方,等待着他們給自己發牌。

他剛拿到牌翻到還沒翻開就是一句,“叫地主。”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他是不是來搗亂的啊,牌都不看就叫地主。”

餘岱充耳不聞。他拿到手了一組好牌,第一局贏的輕松極了。

第二局還是一樣的操作,他又贏了。

随後從第三局剛拿到牌餘岱的臉色就變了,這組牌很不錯,但是自己出牌的順序卻像是被人預知到了一般,每次都被堵的死死的,于是他第三局輸的徹底。

他懶懶擡起眼皮掃了一眼發牌的人,那人戴着的眼鏡反射出藍色的光,餘岱忽然出聲,“這局可以我來洗牌嗎?”

聞淨遠笑笑,“當然可以啊。”

餘岱在背後對着牧柏槐比了個手勢,對方立刻會意。

随後餘岱把牌随意的理了理,看都沒看就往出發。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意料之中的好牌,不過他表情卻淡淡的,覺得這場賭局索然無味。

連鬥地主都要出老千,未免也太玩不起了。

牧柏槐悄悄咪咪的從指尖變出一顆海藻,這次的小海藻只有拇指指甲蓋的大小。海藻在人群腳底穿梭,随後精準的跳上了戴眼鏡的制服人員的椅子上,它順着對方的衣角爬了上去。

那人只覺得背後一癢下意識伸手去撓,撓完左邊又右邊又癢,身子扭動了兩下。他連忙伸出手扶住差點從鼻梁滑下的眼睛。

結果小海鮮趁着他注意力被轉移,滑進他的袖口輕輕跳了跳。男人扶住眼鏡的手感覺到忽然一重,眼鏡被順勢扯了下來,“哐當”一聲掉落在地面,砸的鏡片粉碎。

他冷汗從脊背處冒了出來,但只能捏起砸成蜘蛛網的眼鏡放進口袋裏,摸了摸鼻頭的汗水。

餘岱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還是在牌上得了優勢,沒有了那人幫忙出老千,另外一位也只能順着餘岱的牌打下去,卻沒想到他在最後藏一手,“順子,我沒牌了。”

兩人只能把一半的籌碼推在餘岱面前。

“沒想到你鬥地主玩的這麽好啊。”聞淨遠放下牌,即使被他一個新人贏了賭局也沒有任何的不滿。

“沒有,只是運氣比較湊巧罷了。不知道大老板說的能對您提要求還算不算數呢?”

聞淨遠并起雙手,饒有興趣盯着他,“當然算數啊,你想要對我提什麽要求呢?”無非就是金錢,亦或者想要某種特權。

但這些對于聞淨遠并不困難,只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所以他沒怎麽把餘岱的話放在心上。

“我想跟着大老板幹。”

餘岱的語氣毫無起伏,全場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随後爆發出的笑聲又如同燒開的沸水一般。

“太搞笑了吧,贏了大老板幾局鬥地主就想跟着大老板幹了,怕不是白日夢做多了啊。”

“鬥地主誰不會啊,我也上去我要是也贏了我豈不是就能跟着大老板混了嗎?”

“少做夢了,大老板怎麽可能會同意一個德州撲克都不會的新人跟着自己啊。”

聞淨遠面上上過意思驚訝,随後很快恢複正常,他沒有立刻拒絕餘岱,而且若有所思的問:“你為什麽想跟着我幹呢?我這可沒有賭場來的輕松啊。”

“因為跟着大老板有出路,我不用每天提心吊膽賭局失敗,跟着大老板才是真正的鹹魚翻身。”

聞淨遠愣了一下,對他的态度有了轉變,眼神中多了幾分驚喜和興奮,像是挖出一個埋藏許久的寶藏,“想跟着我,可以啊,既然這樣你是不是該摘口罩讓我看看廬山真面目了?”

餘岱唇線繃的直直的,面不改色扯謊,“大老板可以看,但是我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我的臉不好看。”

“你都這麽說了,那大家都先散一散吧。”聞淨遠指揮保镖遣散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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