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吃白食遇因果
味美且鮮甜,還有一股沖擊味蕾的極致享受,即便縱橫游學八府之地,也從未吃過這般美食,招牌之名,果然名副其實。
兩人眸子一亮,便急不可耐的吞吃起來,
僅僅片刻,一條魚盡入兩人腹中。
待看清空置的盤子,兩人不禁臉色一紅,本來是請小師傅的,結果卻讓他們主仆兩人吃了個幹淨。
“此魚味道上佳,乃是小生僅見,多有失态,還望小師傅勿怪。”
“無妨,此魚做的确實十分鮮美。”
又是半刻,敬亭軒的小二再次端上來一盤菜,看起來似乎只是普通的蔬菜炒肉,但散發出的香氣,卻十分不一般,想來不是尋常肉。
将菜放下,朱言兩人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小二,這道菜肴,又有什麽名堂?”
“只是普通的蔬菜炒肉而已。”
是嗎?
同為招牌菜差距想來不會這麽大,估計只是這小二的托詞。
“對了,适才的鯉魚不知出自何地?竟然如此鮮美。”
當然,廚子的技藝自然不凡,但是與其本身的材質卻脫不開關系,這魚定然是極品。
面對三人的好奇,那小二微微一笑:“三位客官多心了,這魚也只是一般的鯉魚罷了。”
看來是不想透漏其中玄妙了,
不過也是,這是人家看家的招牌,又豈會弄得人盡皆知。
“三位慢用。”
小二離開後,徐子肅再次好奇的夾起了一塊肉,入口爽脆,十分的有嚼勁,同時伴随着一股靈氣湧入口中散開。
依舊是靈物,而且多半也是水中之物,似是貝類一屬。
敬亭軒,倒是有些意思。
徐子肅再度放下筷子。
“小師傅,如何?”
“兩位自吃就是。”
兩位見狀,好奇的夾了一口,再度引起一陣驚嘆。
随後又上了兩道菜與一碗參湯,與他猜測的一般,俱是由水中靈物做成的菜。
兩人吃飽喝足之後,只感覺渾身暖洋洋的難以動彈,這或許是他們此生吃的最舒坦的一次。
“小二。”
“公子。”
“結賬,多少銀錢?”
“四菜一湯,共計五百兩銀子。”
朱言聞言伸向懷中掏錢的手不禁一滞,驚駭的望向那小厮:“多少?”
“公子,五百兩。”
這~
朱言面露難色,即便是有錢,但拿出五百兩,也是為難他了,誰又能想到吃一頓飯會用去五百兩呢。
朱言無奈的苦笑一聲:“小二,小生漳陰縣朱家朱言,眼下帶的銀錢不足,能否派人前去取來,左右不過半日路程。”
“非常抱歉,小店概不賒欠,若是公子沒有銀錢,那只能上告衙門了。”
吃霸王餐,還是五百餘兩銀子,即便他有功名在身,怕是也逃不過牢獄之災,這該如何是好。
而一旁的食客也不禁戲谑的望了過來,一看便是外地來的,進來這敬亭軒竟然直接點了四大招牌菜,适才還以為是豪氣,現在看來竟是無知。
正在此時,幾道人影自二樓緩緩走了下來。
見到其中一人,朱言猛的站起了身。
“王兄。”
聞言,自樓梯上下來的三道目光同時看了過來。
“你是?”
“朱言朱賢弟?”
見對面相識,朱言暗暗松了一口氣。
“正是小弟。”
“聽聞朱賢弟前去游學,不知何時回來的?”
“今日剛回,只是······”
朱言面色一紅,對面的書生見狀,莞爾一笑。
“柳兄這位乃是漳陰縣朱家朱賢弟,想來是剛剛回來,未曾打探便來你這酒樓中大吃了一頓,這頓飯錢,便記載王某賬上吧。”
“柳兄此話嚴重了,既然是相識,左右不過一頓飯而已,作罷作罷。”
位于兩人身旁的女子陡然開口:“這頓飯權當妾身請了。”
兩人聽後微微一愣,柳天元疑惑的看向自家娘子:“娘子,你這是?”
那女子緩緩上前,朝徐子肅欠身施了一禮:“妾身元婉青見過小師傅。”
“女施主有禮。”徐子肅無奈的還了一禮。
“不知小師傅是從何處來?”
“小僧自松澗府而來。”
“可曾途遇泾水。”
“小僧不打诳語,曾于泾水縣待過幾日。”
那女子含笑的點了點頭:“小師傅敢作敢當,妾身佩服,這頓飯錢妾身給小師傅請了。”
“阿彌陀佛,”
“如此多謝女施主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夫君妾身身體不适,先上樓了。”
“娘子,可用為夫尋個郎中看看?”
“不必了。”
說着那女子徑直上了樓。
望着那女子的背影,徐子肅悠悠一嘆,未曾想昔日的因,會在此地相遇,時也命也。
“未知這位小師傅是?”
“我諸位介紹一番,這小師傅是松澗府天羅寺的普度小師傅。”
“小師傅,這位便是王廷旭王兄,寧州畫子。”
王廷旭聞言笑道,眸中閃過一抹自傲:“朱賢弟謬贊,只不過是一些虛名罷了。”
“這位······”
朱言尴尬的一笑,卻是生面孔,之前從未見過。
柳天元拱手道:“小生柳天元,添為這敬亭軒的主人。”
“原來是柳兄,今日的飯錢小弟不日便奉送而還,還望柳兄寬待。”
“朱兄不必如此,今日的飯菜內子請了,若是被內子知道小生又将錢要回來,怕是又要說為兄了。”
“柳兄有所不知,今日乃是小弟做東,普度小師傅只是客人而已,哪有讓客人請客的道理。”
“如此朱兄更加不必客氣,算在為兄頭上。”
三人相互攀談,仿若五百兩銀子只是一枚銅板一般,最終朱言執拗不過,這頓飯算是打了個白食。
而徐子肅則深深的望了一眼兩位謙謙君子,柳天元尚好,頭頂懸浮着一縷輕塵白煙,這證明其只有白丁之運,但眼下卻擁有了一場絕頂富貴,想來是因為那女子。
但,王廷旭則不同,其本身是淡藍色氣運,但此刻卻纏繞着一股極大的業力,變得昏暗無比,稍有不慎,便有隕落之危。
如此說來,那道畫卷他即便不是兇手,也與此事有關。
而謙謙君子,也不過是其立起來的人設而已。
蠅營狗茍之輩,也敢妄稱君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