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歐璜還沒來得及狂喜郁斐給自己一個追求的機會,就聽見郁斐疑惑問:“你在問你能不能追求我?”

天哪,這是什麽純情少男追愛記,成年人之間的感情不應該轟轟烈烈快速一點嗎?白瞎你歐陽鐵柱這張萬花叢中過,老八粘在身的臉!

郁斐注視着歐璜,想看出這個家夥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麽,但歐璜這個沒用的東西,禁不住喜歡的人的注視,先一步紅了臉。

他咳嗽一聲,抿了抿嘴問:“我現在還想得寸進尺一點,可以嗎?”

郁斐心跳了一下,突然有些害羞問:“你想怎麽得寸進尺。”

雖然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佛祖在天上看着你,就這麽互相動手動腳有點不好,但是自己這麽多年老實本分,從來沒有過任何暧昧對象,今天晚上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對歐璜回答又期待又緊張的郁斐,主動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溫柔問:“告訴我,你想做什麽?”

“我可以牽你的手嗎?”歐璜問。

郁斐一愣,下意識反問:“就這樣嗎?”

“對啊,這是紳士的基本禮儀。”歐璜看着他,臉上的笑容再也止不住,“可以嗎?”

郁斐看着他,一臉鼓勵說:“你還可以再過分一點。”

“那,我可以抱你一下嗎?”歐璜臉更紅了,甚至有點手足無措,“就一會,你說分開話我馬上就分開。”

郁斐沉默了,他原本以為自己今天晚上的激情上限是打個啵就已經非常保守了,沒想到鐵柱還給自己整了個兄弟抱一下。

他沒有說話,直接靠在了歐璜的肩膀上:“你抱吧。”

但是他等了好一會,歐璜都沒有動作,郁斐忍不住擡頭看他:“你怎麽不動了?”

“我、我有點緊張。”歐璜伸手抱住他,突然滿足地感嘆了一聲:“我感覺我抱住了全世界。”

郁斐:……

郁斐:“太土了,能換一句嗎?”

鐵柱頓了頓,突然開口來了一段飽含深情的洋文詩朗誦,郁斐聽了半天拍了拍歐璜的肩膀:“算了,你還是土一點吧。”

自己果然是野山豬吃不來細糠,還是熟悉的中國話聽上去比較舒服。

兩個人沉默地抱了一會,郁斐享受着夜空和微風,還有帥哥的懷抱,這是這輩子從來沒有過奇妙感覺,突然明白為什麽有人要包養帥哥,因為他們的懷抱真的延年益壽。

正當他準備說點什麽烘托氣氛的時候,脖子下的手突然動了一下,歐璜有點尴尬說:“我手臂麻了。”

郁斐:“……是我的頭太大了嗎?”

“不,怎麽可能。是我的手太沒用了。”歐璜看着郁斐一臉疑惑看着自己,連忙又補充一句:“你的頭是我見過最小的頭了。”

郁斐按住他的肩膀;“成熟的男人會在适當的時候保持沉默,現在,保持安靜。”

什麽大頭小頭,現在是大頭兒子小頭爸爸的父子情嗎?鐵柱這種帥哥為什麽要長嘴巴?在浪漫的時候就不能安靜當個啞巴?

歐璜感覺到自己發麻的手臂被郁斐輕輕按壓,原本雪花一樣的麻痹感漸漸消退,又麻又酸之後漸漸變得舒爽。

他看着郁斐被月光映亮的側臉,輕聲說:“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來慶祝你答應我的追求請求。”

“什麽禮物?”郁斐按壓他手臂的手一頓,突然笑了一聲問:“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應你,我就收不到這份禮物了嗎”

心頭冒出一個危,頭一次面對這種致命問題,歐璜頓時變了臉色,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在這一刻,他突然懂了為什麽每次爸爸面對媽媽的質問都要保持沉默。

或許沉默才是男人的保護色。

“開個玩笑,不過我很好奇你給我準備了什麽禮物。”郁斐笑了笑。

歐璜坐起來,從軟墊旁邊的小矮櫃裏拿出來一個遙控器,然後拉着郁斐重新躺回了軟墊之上。

鑒于鐵柱從前的審美以及離譜行徑,郁斐躺在軟墊上十分擔心身邊的男人按下按鍵,自己直接彈射起步,火箭發射直沖大氣層讓自己感受一下飛一樣的感覺。

“這是什麽遙控?”郁斐擔心問。

歐璜嘿嘿一笑:“你躺着看就知道了,這是我為你精心設計,一場天下絕對不會重複的秀。”他按下遙控器的按鍵,郁斐還沒來得及屏住呼吸,就聽見了一聲爆響。

一道黃光沖上天空炸開,坐在蓮座上的菩薩捏着佛手出現在天空之中,身邊還浮現出般若波羅蜜五個大字。

郁斐倒抽一口冷氣,還沒來得及叫歐璜停下,就看見煙花在空中變換,又變成了郁斐的臉,最後漸漸消失。

砰砰砰,接連幾聲巨響,原本漆黑的天空上接連出現了王老八和歐陽鐵柱的臉,然後經典回放兩個人在拾荒裏度過的快樂時光。

兩個人從步行,到飛天,到搭乘黃金拖拉機闖出一片天,郁斐握住了歐璜的手,喃喃說:“原來已經這麽久了。”

的确是鐵柱為王老八精心設計,獨一無二的一場煙火秀,是歐陽鐵柱式的浪漫,是歐陽鐵柱和王老八的專屬回憶。

被即将爆炸的膀胱以及震耳的煙火聲雙重吵醒的楊醫生站在窗邊,看着黑色天空中,用粉色煙火緩緩寫出歐陽鐵柱love王老八的字樣,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裏。

“瘋了,真的瘋了……我可能是喝多酒眼花了。”楊路深雙眼失神,撓着屁股轉身去找廁所:“我得洗個臉清醒一下。”

然而洗了個臉之後,楊醫生并沒有更清醒,回到房間的時候,窗外已經恢複了平靜的黑暗,他重新爬上床,喃喃道:“果然是剛剛眼花了,我就說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東西出現。”

一夜過去,楊路深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似乎自己向着誰哭泣道歉,但是等到他睜開眼睛看見窗簾縫隙裏透出的陽光,卻發現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可能是昨天喝多酒把心裏已經藏到要發黴的話都說了出來,今天的早晨,心裏确實前所未有的輕松,除了頭稍微有一點疼,身體也覺得非常輕松。

楊醫生翻身起床洗漱解決個人問題,甚至沖了個澡換上郁斐同款般若波羅蜜T恤,拉開門準備告訴他的朋友們,他已經痊愈,已經做好了接受新生活的挑戰。

然而當他一拉開門,卻看見他的兩個好朋友手拉手,其中一個手上還拿着一束剛剛從院子裏剪下來的鮮紅玫瑰花。

楊路深同郁斐對視兩秒鐘,手上用力猛地将面前的門關緊。

“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為什麽現在還出現幻覺?”楊醫生摸着自己的脈搏開始緊張,“我該不會是得絕症了吧?”

背後的門突然推開,歐璜站在門口看着楊路深一臉慘白,連忙問:“老楊你怎麽了?腸胃不舒服還是喝多酒了頭疼?”

楊路深緩緩低頭,看着他們兩個還握着的手,輕聲問:“你們兩個現在是在慶祝國際和平日,所以手拉手,共住地球村嗎?”

郁斐嘿嘿一笑:“你猜”

“男孩的心思男孩不要猜,反正我猜來猜去也不明白。”楊醫生緩緩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終于看懂了現在的氣氛。

他看看王老八又看看鐵柱,然後當着他們的面畫了兩個心串一串,串一個四葉草,串一個同心圓。

“是這個意思吧,你們兩個是這個意思吧?”楊醫生捂着自己的心髒看着他們:“愛要坦蕩蕩,是男人就愛真男人,大膽說愛他,我身體很好,我承受得來。”

“沒有那麽快,現在我還在追求的過程中。”歐璜微微一笑,“不過謝謝你的祝福,我會加油的。”

楊路深後退兩步癱坐在床上,撐着自己的頭喃喃問:“我就睡了一個晚上,為什麽整個世界都變了?”

郁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抽出一根玫瑰花遞給他:“今天回去嗎?不回去鐵柱這裏還有游戲倉,我們可以一起上游戲。”

“不了,我得回家了,我媽打電話叫我回家吃飯。”楊路深抹了把臉,“你們得讓我消化一下,關于我兩個兄弟突然談戀愛這件事。”

送走帶着一盒中藥材還有一箱海鮮回家的老楊,郁斐和鐵柱立刻爬上游戲倉,進入了被冷淡了好幾天的拾荒。

上線的一瞬間,奧運冠軍就發來了消息。

奧運冠軍:【面基開心嗎:)】

奧運冠軍:【楊醫生給我發來了你們聚會的照片還有吃的東西,啊,看上去真開心。】

奧運冠軍:【你在別墅的餐桌上燕翅鮑肚,我在拾荒的土地上抓小老鼠。看了兩天馬賽克的我,有丶想吐。】

郁斐一愣:“馬賽克?什麽馬賽克?”突然感覺到肩膀上被拍了拍,鐵柱開口道:“小斐你看那邊。”

“什麽小斐,我比你大……dnmd這是什麽鬼東西?”郁斐看着面前搖搖晃晃臉上糊着馬賽克的冬人夏草們,拳頭in了起來。

人家脖子以下不可見,你們就給我整個脖子以上不可見?拾荒組,我給了你們投資,你們就做出這種狗屁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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