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漸醒,屋外透出些光亮。
不得不承認,清晨初醒,我簡直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引誘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誰。
他見我不說話也不動,抱着我就開始緩緩地頂蹭,又舔吻我的脖頸,輾轉之間,他的吻向下移到鎖骨處,細細咬着。
他的下身越來越熱,那物簡直粗壯,又不住跳動,最開始是頂我小腹,後來又與我的物事相抵。
他情欲漸濃,稍稍退後,離開些許,接着他膝蓋擠進我兩腿,緩緩頂了進去,輕輕磨蹭。我下身被磨得顫動不已,自己的腦袋也被熱得神志不清。他一手攥着棉被兩角,一手在我背後不住撫摸,然後撩起下擺,摸了進去。
因棉被中暖和,我還沒意識到他已探入我衣中,直到他從我腰身滑過,游移摸上我胸前,揪捏着凸起,打着圈地搔刮幾下,我才覺出不對。
他力道狠了些,我顫栗一陣,清醒過來,慌道:“不可,我……”
話還未說完,我就被他一個深吻吞沒,手也移了位置,摟着我的腰壓了下來,我躺了下去,棉被便自然不用讓他攥着。他兩只手都得了空,更加放肆……
我口中被他的舌頭攪得翻天覆地,水聲滋滋作響,我含糊着聲音說道:“……陳瑜……你……嗯……松開……”
如今這副狀況,我連他的字都不稱,只叫他名,他察覺到我的不願,離我漸遠。
我眼前已是一片水霧,連他臉都看不清,我喘着氣,緩了好幾下,都沒起身。
他捏了捏我臉,說:“你再這副樣子,我可真的忍不住了。”
我咽了咽口水,腦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與他兩腿交纏,衣擺已然撩到胸口處。
我起身,低着頭匆匆忙忙撫平上衣。
他靠過來又抱住我,依舊帶着棉被,說:“不是要再來一下的嗎……”他聲音有些委屈不滿,“你剛剛未說話,豈不就是應了。”
“我……”聽了這話,我啞口無言。确實是我剛剛未說話,給了他這機會,可是,可是……
我也未應下他啊……
他瞧我這副模樣,手又摸了過來,撫着我腰間,輕聲說道:“就給我摸一……”
門外有兩人的腳步聲傳來,“大人?大人?”
我渾身僵住了,并未應答。
婢女聲音焦急:“你說會不會出什麽事啊,以往大人哪會睡到這個時辰!”
“應該不會吧……你再喊一喊?免得這樣進去沖撞了大人……”
“大人?大人?早膳已備好,可要奴婢現在伺你洗漱?”
“不用了,”我穩下聲音,“先将飯菜熱着吧,我再睡會。”
“是。”婢女應答一聲,便離開了。
幾乎侍女離去的同時,他就将手往我下腹移去,可這大早上的,我被吓成這樣,哪還能再來?
我終于反應過來,忙抓住他手,随便找了個借口說:“我還是濕的……”
他愣了一會,問:“哪,哪兒濕着呢?”
我也愣了一下,後來知曉他誤了我的意,氣憤說道:“就你剛剛快的事!我亵褲!濕的!”
他有些生氣,臉上也有些羞赧,但仍然小聲道:“都說了是意外……”
我推開他,他卻絲毫不動。
“真的是意外!”他慌張說,“真的是你夾得緊!”
能不能別說緊了!
“我,我知道……”我不敢看他,推了推他,“你先松開。”
他将棉被轉了個向,讓我披着,然後松開了我。
我披着棉被,他卻松松垮垮只着單衣,下身高高翹着,頂端一片泥濘水跡,我被這糜亂的景刺到眼,偏過頭去。
我起身下床,替他尋來一身新的衣物,他昨天甩的外衣攤在地上,有些污髒,但還算幹淨,我這裏沒有合他身的衣服,只好拿起來抖了抖,又遞給他。
他看着我,眼裏有些憤恨,也有些無奈,他說:“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動你到最後的……”
是嗎?他這話倒是說得我有些不自在,心中也為了他在這關頭而停下來有些觸動。
我點點頭,莫名有些緊張,轉過頭去,叫他穿好,後面一陣窸窸窣窣。
“好了。”
我轉身,見他已穿戴整齊,他撇嘴說:“短了。”
這話聽得我很是不悅,不就是說我矮?
他看到我皺眉,知道我不高興了,又忙說:“短的好,短的好,穿來涼爽。”
這冬日裏,他要個什麽涼爽?
我被他逗笑,但又竭力壓下嘴角,作出板着臉的模樣。
他看了看我,道:“我知道你笑了,”
被他戳穿,我不由臉熱,我說道:“你先出去,我要更衣。”
“我幫你。”他走過來。
胡鬧!誰要他幫?
我裹緊棉被,搖頭。
他有些悶悶,然後又馬上笑着,疾步上來親我一下,他說:“放你一馬”。
他轉身要走,又倒回來拿走他的亵褲,我看他臉上竟然還有些羞澀意味。他翻窗離去,頭還被磕了一下,又立馬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直起身就走了。
我又想笑,心裏不禁想,看來要把這窗開大一點了……
程與:啊!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