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這個!”既然怪人出手,蘇昊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規則真意環繞周身,那些沙土一旦靠近,就被直接打散。
緊接着,在怪人震驚的時候,蘇昊一步踏出,一道無形力道向着周圍震蕩出去,怪人被震蕩之後,整個人好像被萬斤重錘砸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你怎麽可以這麽強?”怪人的語氣中滿是不甘。
蘇昊的語氣很冷漠:“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作死。”
說完,蘇昊連續踏出三步,怪人連着又吐出三口鮮血,然後整個人向後仰面倒下,身體迅速變得枯敗,最後赫然變成一副骸骨。
“骸骨成精?”這倒是出乎蘇昊的意料,他本以為是一個妄圖進行神道修煉的人,沒想到怪人的本體居然是一副骸骨。
雖然蘇昊不齒神道修煉,也不齒怪人竊取傩阿信仰的做法,可是區區一副骸骨,竟然也有這麽強烈的上進心,以及逆天改命,争一線生機的鬥志,這倒是讓蘇昊感到一絲贊賞。
“罷了,看在你一心求道的份上,就留你一個全屍吧。”蘇昊腳下一掃,掃出一片塵土,将骸骨掩埋,之後離開了此處。
回到軍營之內,蘇昊告訴宋仲謙:“宋将軍,事情已經解決了。”
宋仲謙對蘇昊再三道謝,蘇昊渾不在意,就在他準備回江城的時候,京城方面傳來消息。
“仲謙,蘇神醫現在是在你那邊麽?”電話裏頭,是宋強軍的聲音。
宋仲謙點點頭:“是的,父親,怎麽了?您有事要找蘇神醫嗎?”
“不錯,有一個人,想見蘇神醫。”宋強軍的語氣有些許怪異。
宋仲謙将電話遞給蘇昊,蘇昊問道:“宋老爺子,誰想見我?”
宋強軍答道:“我也不清楚,對方并未透露出姓名,我也查過身份資料庫,沒有他的資料。”
“哦,那對方有說在哪裏見面麽?”蘇昊問道。
“他就在京城等你。”宋強軍說道。
蘇昊于是告訴宋強軍:“我馬上到京城。”
既然是身份資料庫沒有的人,那就極有可能屬于那些隐世修煉的家夥,這些人在國家層面來講,基本都是黑戶,就沒有幾個有正經身份的。
當然,這些人也不在乎,因為他們本來就幾乎不入世,俗世的身份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蘇昊再次來到京城,由宋強軍處得知了對方所在位置之後,馬不停蹄地登門赴約了。
到了地方一看,有兩個人,一老一少,老人看起來普普通通,少年則氣勢勃發,赫然有着不弱于煉法境的氣息。
老人看到蘇昊之後,微笑着說道:“這位小友,行事好生高調,即便老朽潛居多年,也知曉了你的一些事跡。”
蘇昊看着對方:“我蘇昊做事,從來都不需要遮遮掩掩,如果這就是高調的話,那我會一直高調下去的。”
少年怒道:“蘇昊,你不要裝蒜了,我們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蘇昊訝異地問道:“哦,那不知道你們指的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老人說道:“修道者,與普通人,乃是兩個世界的人,老朽希望,蘇昊小友可以有所節制,不要随随便便就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蘇昊笑了:“呵呵,這位老丈,我很想請教一下,為何修道者就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身份?”
老人怔了一下,說道:“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沒有什麽為什麽。”
“哈哈哈,老丈這話未免可笑,如果真的如此,為何華夏還能留下這麽多關于神仙人物的傳說呢?這些傳說也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哦。”蘇昊對老人的說法很不屑。
老人陷入沉思,少年再次開口:“蘇昊,你莫不是不願意低調一些?是不是因為你的高調,讓你受到了俗世的吹捧,以至于你有極大的成就感,現在你舍不得那種感覺了?”
蘇昊看着少年:“你會這麽說,是因為你內心就是這麽想的,也就是說,你其實是嫉妒我得到了這些俗世的吹捧,對嗎,少年?”
蘇昊不愧是重生為人,一語中的,說對了少年內心的想法。
少年惱羞成怒:“蘇昊,少特麽廢話,若是不願意低調行事,我會讓你明白,你高調不起來。”
蘇昊故意露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呀呀呀,好厲害哦,請問你要怎麽讓我低調呢?”
少年一直抱着長劍的,被蘇昊一刺激,長劍出鞘,一道匹練似的的劍氣斬向蘇昊。
蘇昊雙手一合,夾住了對方的長劍,劍氣也被他分化成兩個部分,滑向兩邊,未曾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少年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的長劍被蘇昊夾得死死地,他回頭看着老人。
老人這次開口:“蘇昊小友,且慢動手。”
蘇昊知道,剛才老人之所以一直沉默,目的就是讓少年出手,若是直接擊敗自己,那沒什麽好說的。
如果少年不是蘇昊對手,那麽至少可以起到試探的作用,老人也可以根據不同情況采取相應的措施。
蘇昊松開少年的長劍,少年收劍入鞘,努力使得自己表現正常一些,可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
對于少年來說,從接觸修煉以來,都是長輩口中的天才,直到今天之前,他從不會想,自己會遇到一個實力不弱于自己的年輕人。
盡管蘇昊看起來比少年年長幾歲,可這依舊無法讓少年心甘情願接受蘇昊的強大。
老人淡淡地問道:“蘇昊小友,真的不能好好談一談嗎?”
蘇昊不卑不亢地回答:“那要看老丈想怎麽談了,你我都是有底線的,不是嗎?”
老人笑了:“呵呵呵,蘇昊小友說得對,老朽的底線很簡單,還是那句話,希望小友行事不要過分高調,修道者在俗世引起大的震動,不好。”
蘇昊反問道:“老丈,如果你們不顧俗世的事情,又怎麽會知道我在俗世名頭很響呢?況且你也看到了,就算我表露出這麽多驚人的舉動,俗人們也只是把我當成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并未因此受到什麽影響。既然如此,為什麽我要聽你們的話,低調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