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輝煌的宮殿被青磚紅瓦做成的院牆圍住,唯有在石階的盡頭留下了大門,此處是進入密宗的唯一入口,或許還有後門,不過那并非是柳承乾他們能夠進入的。
平日裏敞開着的朱漆大門此時卻緊緊的關閉着,門外貼着一張告示,謝絕衆多香客的進入。
那兩名老僧見此情況神色複雜,但終究是沒敢多議,其中一人上前敲門。
想來是門後有人值守,很快,朱漆大門便露出一道縫隙,一名年輕和尚探着腦袋出來。
看見兩名老僧,年輕和尚眼神柔和一些,不過在看見柳承乾三人的時候,眼裏不由閃過一絲無奈,這些天他拒絕了太多香客,雖然大多人敬畏密宗,但也有人會用犀利的言辭來針對小和尚。
所以看見柳承乾三人,小和尚本能的想要關上大門。
“小師傅,我師兄弟二人從花王縣而來,此為聆聽佛法而來。”
其中一名老僧走了出來,對着小和尚和善道。
小和尚到底是密宗弟子,短短時間就恢複力從容,從門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對着兩名老僧恭敬道:“大師不遠萬裏來此,還請入內歇息。”
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密宗高僧的節儉,有探讨佛法的機會,所以小和尚并沒有說多餘的話,将這兩名老僧請進去自然會有人處理。
對于這種情況,兩名老僧心中有數,回頭對着柳承乾說了一聲“施主,回見。”然後便走進了朱漆大門之中。
老僧進入,小和尚便要關門,不用柳承乾多說,諸葛悠自然上前将之攔下。
“小師傅,我們朋友出了一些狀況,需要貴寺高僧出手相救。”諸葛悠指了指柳承乾身後的李紅斌說道。
或許是覺得諸葛悠說話還算和善,小和尚停了下來,解釋道:“二位施主,英雄會在即,本寺拒絕接待一切來客,還請諒解。”
“再說了,二位要救人理當去找大夫,神醫才對。”
說完,小和尚便要關門。
“小師傅,佛門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難不成這是一句空話?”柳承乾皺眉道。
小和尚聞言眼裏一急,面帶怒容道:“休要诋毀我佛,否則我便讓師兄出來收拾你們!”
小和尚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只是卻也不好反駁。
“小師傅,我這朋友情況特殊,唯有貴寺高僧能夠出手相救,不然我們也不必來此啊!”諸葛悠解釋道。
“你們等着,我去請示師兄!”小和尚眼珠一轉,便将門關上,他也看出柳承乾不好惹,自己絕不是對手,所以才想将師兄請出,到時候對方識趣離開自然是最好,不然自有師兄出手。
….
卻說那兩名老僧,進入朱漆大門之後又跳出來一個小和尚,笑嘻嘻的領着二人去往正殿。
高大的正殿氣派非凡,大殿內,佛祖金身擺放其中,二人不由得跪拜下來,神色虔誠,眼裏難言激動。
據說密宗的佛祖乃是真正的金身,為密宗無上至寶,在一些特定的時候,這佛祖金身還會傳出陣陣梵音,洗滌心靈,傳授佛法。
參拜佛祖是每一個來密宗的僧人都要做的事情,參拜完畢之後,一名中年僧人便走了出來,打算先将二人安頓下來。
“大師,我們在山腰涼亭見到一名老僧,不知是否貴寺大師?”其中一名老僧忽然問道。
誰知那中年僧人聞言面色一沉,語氣生硬道:“二位遠到是客,有些事還是莫要多嘴才好!”
中年僧人這話說的極不客氣,不過誰讓人家是密宗之人,在這密宗的底盤上自然有此底氣。
那兩名老僧心中微怒,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對着傳說中的佛門聖地又失望了幾分。
“那位大師得道在即,只是卻心有執念,老僧以為錯過便是貴寺的過時,佛祖面前也難逃罪孽!”
那師弟一想到這種得道的機會對一個僧人十分重要,便再次開口,在這之前他已經做好了被趕出去的準備。
中年僧人果然眸中升起怒火,只是緊接着便錯愕道:“你說什麽?得道在即?”
“不錯,雖然老僧不知何緣故,那大師對貴寺十分愧疚,可确實到了關鍵時刻,如果此時能夠取得貴寺原諒,大師得道有望。”老僧說道。
中年男子面色一變,得道在即代表的什麽他十分清楚,可以不客氣的說,就算是密宗幾個天府期的師叔也還為得道。
“你們怕是看走眼了吧?”中年男子眼裏帶着質疑,在他看來這小地方的僧人如何能夠知道“得道”。
“我家師傅也是得道高僧,那時候我們師兄弟就在一旁看着!”老僧聞言怒道。
一聽這二人的師傅竟是得道高僧,中年僧人頓時有些驚訝,不過卻也相信二人的話。
“二位師傅莫怪,實在是那人和本寺關系特殊。”中年僧人解釋一句,随手招來一名小和尚道:“把二位大師安排在客房。”
“二位師傅,我這就去把事情告訴長老,怠慢之處還請見諒。”說完,中年僧人便匆匆而去。
那兩名老僧這才神色一緩,只是他們也不知道最後那大師能否得道。
中年僧人将此事告訴長老,那長老聽聞自然神色十分複雜,不過他也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去找主持。
雖然那人修為不高,可因為出自那一脈,輩分高的吓人,主持一直關注此人,這等事情也自然要主持決定。
…..
密宗門外,柳承乾和諸葛悠依舊在等着,沒一會一名和尚便走了出來,這和尚三十左右,面無表情,手中竟還拿着戒律棍。
“我們寺廟暫不接待外客,二位請回!”
這和尚将戒律棍往地上一杵,看着柳承乾二人冷聲道。
“人命關天,還請大師網開一面!”諸葛悠誠懇道。
“我數到十,不走我就動手了!”和尚說完便開始倒數。
諸葛悠面帶怒色,這和尚太霸道了,一出來便要動手,不過他也能看出,對方乃是玄丹期,他不是對手。
“諸葛悠!”柳承乾叫了一聲。
諸葛悠聞言走了過去。
那和尚冷笑一聲,在他看來,對方是害怕了,叫自己的同伴離開呢。
然而,接下來他又皺起了眉頭,一張臉上也滿是疑惑之色,因為那人居然将昏迷的人交給了同伴。
“他要幹什麽?”和尚有些疑惑,接下來便勃然大怒,手中戒律棍直接朝着對方砸去,他怎麽都沒想到對方居然敢在密宗門外對密宗弟子動手,這份膽子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