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3 章 師傅也是親人

柳承乾乃是煉體者,氣血旺盛,陽氣比之常人更是強了不止數倍,錢超然和荷花本為鬼物,奈何修煉還未有所成,根本當不起這陽氣的沖撞,二人神色痛苦,虛幻的身體隐隐有潰散的跡象。

“柳承乾,你快躲遠點,老道被你弄死了!”

錢超多怪叫一聲,虛幻的身體竟有陣陣黑煙冒出。

柳承乾面色一變,顧不得其他趕忙後退,一直退到了數十丈外,錢超多和荷花方才好受一些,不過經過這陽氣的沖撞,他們二人都變得更為虛弱,尤其是錢超多,身體虛幻的快要看不清楚。

“快回玉佩,能夠滋養魂體!”荷花見狀一臉焦急。

“一時半會死不了。”錢超多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旋即看向諸葛悠,相對柳承乾而言,諸葛悠這點陽氣實在算不得什麽。

“前輩,這是怎麽回事,你怎們會變成這樣?”諸葛悠一臉古怪,看這樣子也不像是仇人做的,難不成是殉情?然後一口氣不散,才變成這個樣子?

不得不說,諸葛悠雖然年紀不大,但懂得不少,也把事情猜測出一個大概。

“咳….此事說來話長!”錢超多有些尴尬。

“沒事,前輩,我不急,您慢慢說。”諸葛悠搖了搖頭,旋即一臉認真的看着錢超多。

錢超多嘴角一抽,就差破口大罵了,之前怎麽就沒發現這個諸葛小子這麽欠揍呢?

“小子,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你等一下帶着玉佩去找玄苦,聽見了沒?”錢超多根本不給諸葛悠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對着荷花道:“我的那些手段你也知曉,找到我那徒弟,咱們的進境能快一些,也不至于遇到什麽危險。”

話畢,錢超多猛然化為一股黑煙鑽進了半枚玉佩之中。

荷花雖然不知道諸葛悠是誰,但錢超多這麽信任,她自然也放心了,于是也不待諸葛悠多問就鑽進了玉佩之中。

諸葛悠撿起兩塊玉佩,拼湊在一起,喃喃道:“還真是殉情啊。”

當他将事情告訴柳承乾之後,這送玉的差事自然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二人便在山下分道揚镳,臨走之前,諸葛悠一臉的依依不舍,這讓柳承乾更加迫切的想要找一個機會甩掉對方。

獨自回到密宗,有釋善生給的信物,那小僧也不再阻攔,并且熱情的把他引到了羅漢院。

自從前往密宗開始,直到現在,他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現在事情辦完了,也沒有什麽迫切需要他做的事情,一股倦意席卷而來。

匆匆給師傅打了一個招呼,柳承乾便在羅漢院的屋子之中休息,他剛躺在床上就鼾聲大作。

煉氣士雖然修為增強,身體素質提升,但也并非是鐵人,柳承乾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殊為不易了。

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天,當他再次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精氣神有了極大的改變。

“師傅….”

羅漢院如今十分的荒涼,一地的落葉唯有一名身材佝偻的老僧在清掃,風采臣便也拿起了掃帚,一邊清掃,一邊和老僧談論着什麽。

柳承乾想要接過他的掃帚,不過卻被他搖頭拒絕。

“大師,您歇歇,我來吧!”柳承乾再次走向老僧。

“這院子我掃了幾十年了,每一天都掃,雖然落葉不見少,人氣不見多,可我依舊相信,終有一日,這羅漢院會再次輝煌。”

老僧沒有理會柳承乾,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回答風采臣的問題一般。

柳承乾有些無奈,只得跑到不遠處的柴房,在裏面拿了一把掃帚,加入了清掃落葉的隊伍之中。

“大師,我聽釋主持說,這羅漢院,乃至這密宗就數您的資歷最老了,晚輩好奇當年的羅漢院是如何成為四院之首的?”風采臣問道。

“衆生平等,他們四人的名字當年還是我給起的。”老僧停頓片刻,這才接着道:“羅漢院的繁榮我并未見過,我只見過一日日的衰敗,直到如今這樣。”

“至于羅漢院能成為四院之首,則是因為不敗金身!”老僧眼裏猛然迸發出奪目的光彩,臉上也帶着不正常的紅暈,像是狂熱。

“不敗金身?”風采臣和柳承乾都停了下來,一臉好奇的看向老僧。

“諸佛身金色,百福相莊嚴….不敗金身乃是羅漢院的不傳之秘,據說乃是佛祖于夢中親自給首位羅漢院的院主傳功,當年正是僅為不敗金身,羅漢院實力突飛猛進,一躍成為四院之首。”老僧搖了搖頭,神色唏噓。

“不敗金身是修煉功法?”風采臣不動聲色的看了柳承乾一眼,再次問道。

老僧搖頭:“不敗金身只是一種輔助的手段,可以将自己的肉身提升到極限,莫說是尋常攻擊,縱是天雷也可輕易抵擋,只要修成不敗金身,便先天立于不敗之地,想死也難!”

柳承乾心中駭然,居然連天雷都可以輕易抵擋,這不敗金身未免也太強悍了。

“如今密宗的九轉金身,不動明王等玄術都有不敗金身的影子,只是威力卻是天壤之別。”老僧搖了搖頭,朝着一旁走去,很明顯不想再理會這對師徒。

“掃吧!”風采臣看了看柳承乾,旋即揮舞掃帚。

等到天色漸暗,這羅漢院的落葉也才清掃了一半,相信明天一早,便又是落葉滿地,這時候柳承乾才由衷的佩服老僧,明知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卻堅持了這麽多年,怕是其他人早都放棄了。

夜裏,柳承乾和風采臣坐在屋子裏,師徒二人這才算是見面以來,一次鄭重的談話。

風采臣早已在屋子裏布置了隔音結界,即便是釋善生也不可能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你的身世?”風采臣看着柳承乾,他只知道柳承乾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詳細的細節并不知道,此時只剩下師徒二人,他才想起來。

柳承乾神色一黯,不過面對師傅,他沒有什麽需要隐瞞的。

柳承乾以一副陌生人的口氣訴說着自己的身世,就像是在講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一樣,風采臣的表情不停的變化,有驚訝,有錯愕,有憤怒,也有慈愛。

故事講完,屋中一片寂靜,只聽得風采臣低嘆一聲,說道:“師傅也是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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