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也好,煉氣也罷,殊途同歸,最終都離不開經脈二字,只是一個注重肉身,一個注重玄術罷了,之所以氣宗會取代體宗,最重要的還是簡單,容易上手,不必承受太大的折磨。
當然,或許還有更深層的原因,但以釋善生的境界,卻也只能知道這麽多。
當聽到不敗金身所涉及的經脈有一百多條,他的第一反應是不信,畢竟就算最頂尖的天級玄術,涉及的經脈也不過五十條而已。
可他也在瞬間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柳承乾得到的可能不僅僅是不敗金身的上半部功法,而是全部的功法。
不光是他,掃地老僧也想到了這些,所以二人才變得狂喜,要知道,自從第一任羅漢院主消失之後,不敗金身的功法就只有上半部流傳,可即便如此,也讓羅漢院成為四院之首,名震天下。
如今,再次擁有了完整的功法,豈不是說他們也有可能達到第一任羅漢院主的高度?
想到此處,釋善生也感覺呼吸急促,如果真能到達那樣的高度,必将淩駕衆生之上,就算氣宗也是無可奈何。
“小施主,你施展一下不敗金身給我們看看。”掃地老僧神色激動。
既然已經承認了,柳承乾也沒有什麽隐瞞的必要,反倒認為把不敗金身還給密宗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密宗總比他要吸引外界的注意,就算真的有一天,這些事情暴露,也有密宗頂在前面。
柳承乾心神一動,體內金龍在經脈之中咆哮,一股強大的力量也以極快的速度游走,然後分散到他的四肢百骸。
一瞬間,柳承乾的身體變成了暗金色,散發着金屬的氣息,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是純粹力量所帶來的氣感,雖然對于風采臣和釋善生來說,這不算什麽,但若是同級之人或者修為更低的,怕是會有很強的壓迫感。
看着柳承乾暗金色的皮膚,和身上散發的氣勢,掃地老僧老淚縱橫,多少年了,他自己也記不清了,沒想到還會有看見不敗金身的一天。
“當年我剛入寺只有六歲,就在這羅漢堂,那時候羅漢堂已經破落,不過還隐藏着一些羅漢,他們在氣宗的眼皮底下茍且偷生,想要将不敗金身傳承下去,可惜最後卻在嘆息中化為黃土。”
“我留在這裏陪伴他們的亡魂,本以為也會抱憾終生,沒想到卻再次看見了不敗金身!”
掃地老僧的話讓釋善生面色大變,一張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要知道羅漢院在數百年前便已經是這個樣子,豈不是說掃地老僧活了至少數百年。
怪不得當年他好奇問師傅掃地老僧多少歲了,師傅一臉古怪,怕是師傅也不知道老僧活了這麽多年。
同樣震驚的還有柳承乾和風采臣,畢竟就算是天府強者,壽元也不過三百歲而已,看老僧的樣子也不像是天府強者。
“龜息大法而已,只是不甘心,這才茍活于世。”掃地老僧搖了搖頭,手中忽然出現一柄短劍,這短劍之中有一頭蒼狼奔騰,帶着必殺之心。
唰!
老僧猛然上前一步,一劍刺向柳承乾,他的動作明明不快,可無論是風采臣還是釋善生都沒有反應過來,柳承乾修為更低,更是如此。
铛!
短劍直刺柳承乾的胸口,劍中蒼狼奔騰而出,可惜卻未能破開柳承乾的防禦。
掃地老僧收回短劍,旋即對着柳承乾歉意道:“小施主勿怪,老僧只是想确定一下。”
這時候,風采臣和釋善生才回過神來,而柳承乾則感覺胸口如遭雷擊一般,無法呼吸,臉色也在瞬間變得白紙一般。
“大師,你用天兵試探一個沖脈期的小輩?”風采臣冷聲道。
原來那把短劍竟不是凡物,而是珍貴的天級兵器。
釋善生一臉尴尬之色,用天兵确實有些不合适。
“抱歉了,老僧手裏也只有這麽一把趁手兵器,不過老僧毫無修為小施主絕不會受傷的。”掃地老僧也有些尴尬,看了看柳承乾慘白的臉色也有些愧疚。
“罷了,這把短劍就當給小施主賠罪了。”掃地老僧拿出短劍遞給柳承乾,一把天級兵器在他的眼裏還不如一根掃把一般。
柳承乾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麽,不過也不好意思接這一把劍,畢竟他也沒受什麽傷。
“拿着吧,與我而言,它沒有半點用處。”老僧微微搖頭,将短劍塞進柳承乾的手裏。
這時候,風采臣的面色才緩和一些,而釋善生則有些不自然,一把天兵啊,即便在密宗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了,居然就這麽随手送人了。
不過,這本就是老僧的東西,他無權幹涉,再說了,不敗金身還等着柳承乾傳給他呢,更不會多說什麽了。
“好了,今日小施主也累了,我也就不打擾了,只希望小施主早日将不敗金身傳回我們密宗。”
掃地老僧說完就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留戀。
對方一走,釋善生也坐不住了,畢竟人家師徒一看就有話說。
“突破了?”
釋善生走後,風采臣看着柳承乾問道。
“嗯。”柳承乾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在羅漢陣的經過都告訴了風采臣,也包括剛才隐瞞的那個金色果子。
“這麽說來,你之所以能突破是因為那個金色的果子?”風采臣若有所思。
忽然間,他眼神一亮,說道:“我知道了,那個金色的果子很可能是金剛果!”
“金剛果?”柳承乾一臉茫然。
“不錯,金剛果是佛家傳說中的至寶,有着世間至剛至陽之氣,若是高僧服下可立地成佛,只是這種東西只是傳說中的存在,佛家并無太多記載。”風采臣的臉上滿是古怪之色。
他這個徒兒氣運太逆天了,剛來龍山帝國居然就遇到了金剛果,這種運氣讓他都有些羨慕。
柳承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諸葛悠,對方早就算出來他在密宗會有一份機緣,現在看來,諸葛悠也并非一無是處。
師徒二人又說了一些話,然後柳承乾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也确實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