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異夢

異夢

“你就不能給我準備一個客房嗎?”韓維辰泡完澡出來,看到藍湛靠在床頭上,正翻看他白天看過的書。之前,他有問過蕭伯這件事,希望他能安排一下。結果蕭伯笑眯眯的說,要先問一下先生。還說,先生今天的心情很好啊!在書房的時候還哼着歌呢?很久沒看到先生這麽開心了。

他開不開心?韓維辰不知道,反正他覺得自己快抑郁了。  “你就不能給我準備一個客房嗎?”韓維辰泡完澡出來,看到章昊靠在床頭上,正翻看他白天看過的書。

之前他有問過蕭伯這件事,希望他能安排一下。結果蕭伯笑眯眯的說,要先問一下先生。還說,先生今天的心情很好啊!在書房的時候還哼着歌呢?很久沒看到先生這麽開心了。

他開不開心?韓維辰不知道,反正他覺得自己快抑郁了。

章昊放下手中的書,看着他,很認真的樣子,“你的作息太不規律了,日夜颠倒,對身體很不好,我還是看着你好一點。”

“你在我身邊我更睡不好。”韓維辰有些煩躁,他是和他的體重杠上了吧?

“我看你昨晚睡得挺好的,今天氣色都好了很多。幾天前看到你的時候,我很擔心。”章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擁住了他。他現在那麽瘦,完全可以把他深埋進他懷裏。

“我怎樣和你沒關系吧?我們早就分手了!”韓維辰想要掙紮,但完全掙不動,反而把自己累得夠嗆。

“以前,我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管着我,不讓我晚睡,還一管就是兩三年。我總得‘報複’一點回去。”章昊在他耳邊溫柔的說着,似有若無的氣息碰觸着他的,看着他的耳朵逐漸紅的透明,他的嘴角慢慢揚了起來。

他彎下腰,把他抱了起來,放到床上。身體完全籠住了他,兩人近得呼吸可聞。

眼見他馬上就要吻上來了,韓維辰趕緊說道:“睡一張床可以,但你不能碰我。”

章昊嘆了一口氣,擡起頭,很是無奈的樣子,“你總是知道該怎麽折磨我。”

誰在折騰誰?明明是他被“扣押”了好不好,他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章昊,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韓維辰惱怒道。

“你說我要做什麽?”

“我不知道,你一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其他人都要按照你的意願行事。就像你提出分手一樣,幹脆利落,你還會考慮別人怎麽想嗎?”

章昊神色有些黯然,低聲道:“對不起!”

“這句話你五年前就說過了,我接受。你應該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我也不想再和你扯上關系。我們各自安好,就像這五年間的那樣。”

章昊的太陽穴突跳了一下,他放松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舒緩一點,輕哄道:“你先把身體養好,其他的,我們以後再說。”

可是我們沒有“以後”,韓維辰想,但有些話,說一遍就夠了,他不想讓彼此都難堪。

章昊給他蓋好被子,看到他頭發有些淩亂,想給他梳理一下,手剛伸到半途,頓了一下,又收了回去,“你頭發有些長了。”

“嗯,一直想剪,又懶得找理發師。”韓維辰看着他收回去的手,低垂着眼,淡淡的說道。

“明天,我讓蕭伯叫發型師過來給你剪吧?”

“不用了,胡同口那個大爺就挺好。我已經踩好點了,手藝好還便宜。”說完,打了個哈欠。他剛剛泡澡的水中,蕭伯提前放了很多中草藥,說是有舒緩消疲的功效,看來效果确實不錯。

章昊把燈光調暗,“你先睡吧?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

韓維辰把頭縮在被子裏,困倦着咕哝道:“還叫我早點睡,自己還不是睡這麽晚。”

章昊輕笑着搖了搖頭,就着昏暗的燈光,看了他一會兒,等着他睡着了,才走出房。就像那些在一起的時光中,他所做的那樣。但當時,是他看着他。

在書房中忙到淩晨兩點,章昊才站起身,松動一下筋骨。他端起桌上溫着的牛奶,一口氣喝完。在書房的洗漱室,稍微沖洗了一下,才回到卧室。

靜谧的午夜,空氣中似有若無浮動着薰衣草的香氣,荷花的清香都淡了。他輕輕的坐在床頭,看着月光下他沉睡的側臉,比起以前,他的輪廓清晰了很多。他伸出手,輕撫着他的下颌線。想起他以前仰着肉嘟嘟的臉,奶兇奶兇的叫他去睡的情景。現在,卻獨自睡得這麽香,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他輕笑了一下,低下頭,親吻着他的唇角。本想一觸即離,但心裏叫嚣着不滿足,又用舌尖頂開他的唇齒,勾纏着他的柔軟,克制又炙熱的,不想離去。直到沉睡中的人,發出“嗯”的一聲□□。

離開了他的唇,看到他輕皺着眉,微微擡起頭,露出光潔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又用手無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似是困于什麽夢境之中。

章昊別過頭,松開他抓住他衣角的手,繞到床的另一邊,躺在他的身側,牽住了他的手。

在低啞的蟲鳴聲中,不時傳來幾聲低喘的聲音,悶哼着,最終在幾聲突然想起的蛙聲中,沉寂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轉身輕輕的擁住了他,也沉睡了過去。

而此時,在睡夢中的韓維辰,卻在往下墜。他又被那個夢魇住了,他知道,但他掙脫不出。那種絕望的感覺似乎在侵蝕他的骨髓,讓他恐懼。沒有人來救他,只想着,如果死了就好了。如果死了,是不是就不會那麽痛苦了。

韓維辰放下手中的書,看着他說道:“你的作息太不規律了,日夜颠倒,對身體很不好,我還是看着你好一點。”

“你在我身邊我更睡不好。”韓維辰有些煩躁,他是和他的體重杠上了吧?

“我看你昨晚睡得挺好的,今天氣色都好了很多。幾天前剛看到你的時候,我很擔心。”韓維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擁住了他。他現在那麽瘦,完全可以把他深埋進懷裏。

“我怎樣和你沒關系吧?我們早就分手了!”韓維辰想要掙紮,但完全掙不動,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

“以前,我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管着我,不讓我晚睡。後來,還一管就是三年。我總得‘報複’一點回去。”韓維辰在他耳邊低沉的說道,看着他的耳朵逐漸紅的透明,他的嘴角慢慢揚了起來。他微微彎腰,手橫插過他的膝彎下,把他抱了起來,放到床上。高大的身型完全籠住了他,兩人近得呼吸可聞。

眼見他馬上就要吻上他了,韓維辰趕緊說道:“睡一張床可以,但你不能碰我。”

韓維辰嘆了一口氣,擡起頭,很是無奈的看着他,“你總是知道該怎麽折磨我。”

誰在折騰誰?明明是他被“扣押”了好不好,他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韓維辰,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呢?”韓維辰疑惑道。

“你說我要做什麽呢?”

“我不知道,你一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其他人都要按照你的意願行事。你也從來不會考慮別人會怎麽想。”

韓維辰神色有些黯然,低聲說道:“對不起!”

“這句話你五年前就說過了,我接受。你應該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我也不想和你再扯上關系。我們各自安好,就像這五年間的那樣。”韓維辰想,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一點比較好。

韓維辰握緊了手,太陽穴突跳了一下,他放松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舒緩一點,輕哄道:“你先把身體養好,其他的,我們以後再說。”

可是我們沒有“以後”,韓維辰想,但有些話,說一遍就夠了,他不想讓彼此都難堪。

韓維辰給他蓋好被子後,看到他的頭發有些淩亂,想給他梳理一下頭發,手剛伸到半途,頓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說道:“你頭發有些長了。”

“嗯,一直想剪,又懶得找理發師。”韓維辰看着他收回去的手,低垂着眼,淡淡的說道。

“明天,我讓蕭伯叫發型師過來給你剪吧?”

“不用了,就讓胡同口那個大爺幫我剪就可以了。我已經踩好點了,便宜,手藝還好。”說完,打了個哈欠。他剛剛泡澡的水中,蕭伯提前放了很多中草藥,說是有舒緩消疲的功效,看來效果确實不錯。

韓維辰把燈光調暗,說道:“你先睡吧?我再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

韓維辰把頭縮在被子裏,困倦着咕哝道:“還叫我早點睡,自己還不是睡這麽晚。”

韓維辰輕笑着搖了搖頭,就着昏暗的燈光,看了他一會兒。等着他睡着了,才出房去。就像那些在一起的時光中,他所做的那樣。但當時,是他看着他。

在書房中忙到淩晨兩點,韓維辰才站起身,松動了一下筋骨。他端起桌上溫着的牛奶,一口氣喝完。走到客廳的洗漱室,稍微沖洗了一下,才回到卧室。

卧室裏不僅充盈着荷花的清香,也有一絲似有若無的薰衣草的香氣,是放在角落裏的安神香薰飄散出來的味道。他坐到床頭,看着在昏黃的燈光中他沉睡的側臉,比起以前,他的輪廓清晰了很多。他伸出手,輕撫着他的下颌線。想起他以前仰着肉嘟嘟的臉,奶兇奶兇的叫他去睡的情景。現在,卻獨自睡得這麽沒心沒肺。

他輕笑了一下,低下頭,親吻着他的唇角。本來想一觸即離,但心裏叫嚣着不滿足,又用舌尖頂開他的唇齒,勾纏着他的柔軟,克制又炙熱的,不想離去。直到沉睡中的人,發出“嗯”的一聲□□。

韓維辰離開了他的唇,看到他輕皺着眉,微微擡起頭,露出光潔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又用手無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似是困于什麽夢境之中。

韓維辰別過頭,想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松開他抓住他衣角的手,繞到床的另一邊,躺在他的身側,牽住了他的手。

在低啞的蟲鳴聲中,不時傳來幾聲低喘的氣音,悶哼着,最終在幾聲突然想起的蛙聲中,沉寂了下來。他拿起床頭的紙巾,稍微擦拭了一下。轉身輕輕的擁住了他,也沉睡了過去。

而此時,在睡夢中的韓維辰,卻在往下墜。他又被那個夢魇住了,他知道,但他掙脫不出。那種絕望的感覺似乎在侵蝕他的骨髓,讓他恐懼。只想着,如果死了就好了。如果死了,是不是就不會那麽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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