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獲了香蕉plus的王老八,物資點數竄了一大截,加上每天固定的撿屎收入,物資官那裏的東西有很多可以替換。
除了現在還用不到的高等級武器和裝備箱子,郁斐的高級目标就是最貴的坐騎盒子。滑板雖然方便快捷,但蹬腿去滑還是會分神,影響他打火的速度。
作為要求完美的處女座,郁斐絕對不允許這種失誤發生,所以他需要一個新的坐騎,不求快但求穩,最好能在天上飛。
如果他真的開到這種好東西,就算是飛天蜈蚣他也認了!
軍備員處的物資點兌換一直維持到整個大活動結束,但是郁斐心急得不行,夢裏都是他坐在飛天蜈蚣上空投火箭炮,強得一塌糊塗。
為了将夢境變成真實,王老八每天風裏來雨裏去,爬懸崖掏地溝找高級種子。不論什麽時候,老八小菜地永遠都是春天,作物不是成熟就是在成熟的路上。
因為有這麽一個勞動積極分子的存在,三兄弟先富帶動後富,鐵柱和老楊迅速發展自己的小農經濟,終于在第一階段活動結束的當天攢齊了換上坐騎的物資點。
游戲照例進入維護更新,連軸轉勞作多日的郁斐終于睡了一個好覺,夢裏沒有菜地沒有種子,也沒有一天到晚觊觎他菜地的小逼崽子,只有高質量的睡眠。
維護結束,登上游戲的郁斐發現那該死的菜地終于沒了,但送走了大哥來二哥,一個渾濁不堪的污水池出現在了眼前。
第二階段叫做獨釣寒江雪,就這個水環境,還寒江雪?還他媽獨釣?屬實無語子。
鐵柱站在郁斐身邊凝視這個湖泊,沉聲說:“如果他們是第二階段搞污水淨化,讓玩家通下水道,我立刻退游,不玩拉倒。”
頭可斷,血可流,玩家的骨氣不能丢。
“行了,先別管第二階段要幹什麽,我們倆先去把坐騎盒子兌了。”郁斐一拍鐵柱肩膀,兩個人回到了軍備物資員面前。
任務往後靠靠,兩個人兌換掉坐騎盒子,身上的物資點一下回到解放前,但窮并快樂着,郁斐掂了掂自己手中的盒子,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期待裏面會出好貨,但害怕又出老黃牛一類的貨色心裏又是忐忑。
“怎麽辦,我有點不敢開。”鐵柱抿了抿嘴唇,“你說我開寵物盒子開了三頭哈士奇,這次開坐騎盒子會不會來個四頭阿拉斯加?”
郁斐:……
雖然內心慌得一批,但郁斐表面還是要裝逼,故作鎮定拍了拍鐵柱的肩膀:“別慌,如果是四頭阿拉斯加你豈不是可以狗拉雪橇?雪地霸王?”
媽的要是鐵柱來個四頭阿拉斯加,我這裏豈不是西班牙鬥牛起步?往上面一坐整個世界只有我最搖擺?
郁斐越想越慌,看向身邊黃牛的眼神也開始越來越複雜,甚至伸手撫摸阿牛哥的後背,開始丈量它的後背夠不夠寬廣,夠不夠承受起自己的重量。
拽哥轉頭看了他一眼,邁着蹄子往旁邊走了兩步,離這個神經病遠一點。
“老八,我還是有點不敢開。”鐵柱求助看向他,“要不你幫我開吧。”
郁斐輕輕搖了搖頭:“這個還是你自己來吧,別怕,反正最差的情況不過就是四頭阿拉斯加罷遼,你就當自己成了一次狗中狗霸,習慣就好。”
自己也有可能成為放牛大戶,如果有個狗中狗霸作伴也不算寂寞。郁斐看向鐵柱的眼神裏多了點憐愛,全是吊橋效應在作怪。
終于鼓起勇氣的鐵柱伸手拉開坐騎的盒子,經歷過三哈拆家的他成長了太多,當煙霧從盒子裏冒出的時候他沒有驚慌,當一個硬硬的東西出現在手心的時候,他沒有失措。
但是當他看清自己手中的有三個座位的多人自行車的時候,他驚慌又失措。
寵物是三頭狗就算了,坐騎你也給我來個三座,難道他歐陽鐵柱這輩子注定與三為伴嗎?那他倒不如改名叫歐陽老三算了!
鐵柱把手裏的自行車翻來覆去查看,蹲下身一看,發現這還是個牌子貨,是上海鳳凰汽車。不過再仔細一看,鳳凰的鳳字少了一橫,他娘的原來是上海風凰的山寨貨。
一口氣頂在鐵柱喉嚨口讓他喘不過來氣,亮眼一白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郁斐眼看着面前的鐵柱氣得直接下線,站在原地等了兩秒,又看見鐵柱重新上線。他推出自己的三人自行車,兇神惡煞沖着郁斐說:“媽的,三人座自行車還挺貴,要兩千塊!”
“那你還是賺了。”郁斐安慰,“你看,別人的坐騎一個一般只能坐一個,你這咔一下賽三個,三位一體,牛逼兄弟!”
鐵柱看他又看自己的車,吸了吸鼻子說:“媽的,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有了鐵柱的三人自行車,郁斐覺得就算是西班牙鬥牛也無所謂了,當着面将自己的坐騎盒子上的絲帶也扯開,煙冒了出來,昨日重現的BGM響了起來。
鐵柱推着三人自行車,郁斐推着兩人自行車,兩人站在人來人往的路口對視,誰都沒有動,一切盡在不言中。
過了許久,鐵柱伸出手重重拍着他的肩膀:“好兄弟,你沒有背叛組織。”
郁斐看着他繃緊扭曲的臉,好心提醒:“如果你想笑,就笑,沒什麽,我不難過,心也不痛。”
只是為什麽座位還要少一個,他也不懂。
明明是兩人自行車,看起來卻和二八大杠一樣,郁斐和鐵柱一人一輛自行車站在這裏已經吸引太多注意力,感覺到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兩人從軍備員那裏接了第二階段的任務騎上車就跑。
雙人二八大杠上,郁斐在前鐵柱在後,兩人腳下蕩起雙槳,小車兒推開波浪。不想加班站在湖邊看着兩個人騎車而來,臉上還洋溢着開心的笑容,頓時愣在了原地,放下了準備發消息的手。
明明是三個人的游戲,我卻不能有姓名。老楊看着眼前自行車上的收破爛之戀,含淚把般配兩個字打在了屏幕上。
“老楊你來了啊。”郁斐一個剎車,自行車穩穩當當停在了不想加班面前,臉上還帶着運動過的緋紅。
“嗯,我來了。”老楊的情緒有點低落。
郁斐一拍自己的自行車:“這個是我剛剛從坐騎盒子裏開出來的,二八大杠雙人自行車,得勁。”
老楊點頭,情緒依舊不高:“看上去好強。”
沒事的,三個人間的感情不就都這樣。不想加班安慰着自己,吸了吸鼻子說:“我還沒拿盒子接第二階段任務呢,你們兩個先去吧,我一個人去接任務換盒子。”
鐵柱嗨了一聲:“幹嘛一個人去啊,我們仨一起啊。”
老楊擡頭看着面前的雙人自行車:“這個車不只能坐兩個人嗎?”
“這都不是事,這個不能坐三個人的,換一輛不就完了嗎?”鐵柱說着從自行車上下來,從背包裏将自己的三人風凰牌自行車掏了出來。
不想加班:???
這兩個人是捅了自行車的窩了嗎?這種摸獎還能摸到double多人自行車,簡直就是反向中獎!斯國以!
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場說走就走的兄弟情裏居然也有自己的一場戲,不想加班心中被抛棄的感覺頓時消失,愉快地坐上了三人自行車的最後一個座。
騎上了心愛的小單車,三兄弟就是最快樂的。路人的眼神都落在自行車上的三人身上,雖然奇葩但也裝逼于無形。
老楊昂首挺胸下了自行車,走到軍備員換取了自己的坐騎盒子之後,領取了第二階段的活動任務。
軍備員沖着他一笑:“食物已經足夠,但是我們的道路還沒有疏通,不想加班,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不想加班:“只要你不讓我加班,一切都可以。”
“那麽請為我們的遠征軍鋪平道路吧,西邊的污水湖已經方案我們已經困擾很久了,麻煩你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
得到一個瓜瓢的不想加班懵懵懂懂坐上了自行車,三個人騎出一段他才回過神來問:“他們給我一個瓢是什麽意思?還有什麽叫鋪平道路,他們讓我把湖裏的水都舀出來嗎?”
不想加班頭皮發麻:“那麽大一個湖,要是把水抽空,在只有廉價勞動力的今天,比讓我加班還要慘。”
“別這麽緊張,我們到地方看看情況再說。”郁斐安慰。
不想加班已經陷入了自己愚公挖水的恐懼之中,直到自行車停在了湖前,他才發現是自己想得太簡單。
肮髒的湖邊站着三波人,兩波正在吵架一波正在看他們吵架,郁斐騎着單車靠近才發現吵架的一邊是老朋友紅旗哥,另外一邊則是老煞筆第一砍王。
而他們的争吵,是關于第二階段的任務。冉冉紅旗覺得必須湖疏通讓水自動排出去,瓜瓢得來挖土不是挖水。
第一砍王則認為水瓢不舀水那就不叫水瓢得叫土瓢,兩邊就是砍王治水還是紅旗移山産生了激烈争執,郁斐站在旁邊聽了一會,轉頭看鐵柱:“鐵柱,你怎麽看?”
鐵柱覺得很奇怪:“幹嘛要用瓢,怎麽不能搭個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