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Chapter沒辦法

Chapter61 沒辦法

牧柏槐一筷子一筷子往餘岱碗裏夾菜,沒一會兒碗裏的菜就堆成了小山,“哥,多吃點,我明天繼續給你做。”

“可以了可以了,夾太多吃不完。”餘岱把自己的碗從他面前挪開。

累了一早上他已經無心顧及其他的事情了,埋頭扒飯,他對上發呆的牧柏槐,問:“小槐昨晚是不是熬夜看食譜了?”

牧柏槐一愣,似乎是想問他為什麽會知道。

餘岱心都要化成一灘水了,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有黑眼圈了,以後不要熬夜看食譜了,你做什麽哥就吃什麽。”

“好。”

于是連續幾天牧柏槐都準時給幾人送飯,每天的食材都不同樣,餘岱每次結束從實驗室裏出來就能看見他提着香噴噴的飯菜,心裏那叫一個高興。

好幾次感嘆道:“這飯吃的跟開盲盒一樣。”

牧柏槐也只是笑笑,一如既往的回複他:“哥喜歡就好。”

“明天就不用帶飯過來了,明天我們有事情做。”

“好。”

牧柏槐第二天到公司的時候餘岱幾人都圍着會議室的長桌坐着,其中還有他曾經天天見,且極為熟悉的面孔。

邬禀坐在主位笑眯眯的打招呼,“好久不見了餘老師,這幾天去出差有沒有玩什麽好玩的?”邬禀轉頭的瞬間笑容凝固,他下意識想起身給來人讓位,但是被對方的眼神示意吓了回去。

餘岱示意牧柏槐坐到自己身邊,“勞煩邬秘書挂念了,不過這幾天出去基本都是在處理事情,也沒有多少時間去玩。”

他敏銳的發現自打牧柏槐進會議室起,邬禀的視線似乎都一直粘在他身上,像是想說什麽但是不敢開口。

他有些疑惑,但并沒有多想。

牧柏槐天天跟着自己怎麽可能會和邬禀認識?

邬禀頂着某處投來的帶着威壓的目光,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把早就整理好的文件遞給餘岱,“這是我這兩天查的關于地下賭場的資料,b市只有一家規模比較大的,有人刻意隐藏了賭場的一些詳細資料,我目前能了解到的只有這些。”

說完他明顯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冷了,吓得直冒汗,“你們還是要小心行事,這個賭場背後的人有點危險。”

餘岱情緒不明的颔首,“明白了,謝謝邬秘書,這幾天也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能幫上你們的也就這些了,老板最近不在這邊,有事情一定要先跟我說,但是你們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邬禀汗流浃背,千叮咛萬囑咐他安全第一。

“放心吧,我們有分寸的。”餘岱說話的時候頭也沒太,專注的看着手裏的文件,一個字也不敢漏。

邬禀實在有些頂不住牧柏槐的目光,起身就準備離開,“既然這樣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回去還要處理點事情。”走出會議室大門之前他腳步又一頓,“對了,記住安全第一,要是你們出了事情我這腦袋怕是要保不住了。”

“放心吧邬秘書,我們絕對會保住你的腦袋的。”

邬禀小聲念叨了一句“最好是這樣”随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牧柏槐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等待餘岱看完文件,“哥。”

餘岱擡了擡眼皮,“我們今天就要去查地下賭場的事情,但是只有我們兩個能去,人太多可能會引起注意,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就回家等着我。”

牧柏槐果斷拒絕,“不,我想跟哥一起去。”

“好,我們現在就得去,資料上說他們的營業時間一般都在晚上,我們越早把事情查清楚越好,耽誤久了我擔心他們能在這段時間制造出違規的藥劑。”餘岱利落的脫下外套,從櫃子裏找出兩件還沒有拆封的衣服,遞給他,“我托李懷連給我們找的衣服,他說穿的随意一點就行。”

半晌後餘岱滿臉疑惑的對着鏡子左右打量自己的衣服,“他這到底是什麽鬼審美?”

“我也不知道。”牧柏槐捏着自己的衣服,也是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兩人的衣服像是路邊地攤随便挑的三十塊錢兩件的短袖,衣服的中間還印着大大的一個劣質的骷髅頭,搓一搓就能掉渣渣。

餘岱在揉了揉衣服上面的圖案就已經掉了大半,怎麽看怎麽滑稽,嫌棄的說:“他買這東西的時候自己不會覺得良心過不去嗎?我給了他三百的經費。”

他說話的時間牧柏槐就已經換好了衣服,他身材比較壯實,但顯然李懷連買的衣服尺碼并沒有那麽合适,穿在他身上小了不少,幾乎是貼着皮膚,尤其是流裏流氣的衣服,很是違和。

餘岱瞥了他一眼,強行壓住了嘴角的笑容,晃了晃手機,“穿好了我們就走吧,車已經到門口了。”

“嗯。”

車行駛進了一個離城區稍遠卻靠近鄉下的集市,也許是因為恰巧趕上趕集,周圍叫賣的擺攤的尤為多,擠的兩人走的十分困難。

兩人這套裝扮上路沒少被人注視,畢竟兩個長的帥帥氣氣的小夥子穿成這副模樣确實有些傷眼睛。

餘岱摸出口罩給自己戴上,把另一個放進牧柏槐手裏,“我們不知道地下賭場的具體位置,但是應該就在這一片區域,你注意一點。”

“知道了。”

牛肉粉店的老板娘盯了兩人許久,見他們靠近自己連忙吆喝着攔下,“诶兩位帥哥,要不要來我們店裏吃點牛肉粉啊?咱這是十幾年的老店了,保證好吃的,你們吃了會想吃第二次出。”

餘岱視線随意的掃了眼周圍,拉着牧柏槐走進牛肉粉店,“麻煩阿姨給我們上一份牛肉粉就行。”

老板娘看兩人一個戴着口罩白的有些要死不活在身上,另一個還得牽着才肯走,兩人身上穿着廉價的衣服,還以為是受了什麽困難,把手裏的瓜子殼往地上一扔,“成,你倆坐着吧,我去給你們煮。”

餘岱沒看明白她眼中的憐憫,自顧自的拉着牧柏槐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兩人身邊還坐了一桌子的人,都是些穿着背心或是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桌子底下倒着喝完了的空酒瓶,他們不善的眼神死死盯着兩人。

餘岱下意識攥緊了牧柏槐的手,犀利的眼神對上他們。

“你們的粉來了。”老板娘端着碗滿到幾乎要溢出來的粉隔開了幾人的視線相對,放下碗後她坐在兩人對面,“吃吧孩子。”

“謝謝。”餘岱裝作不經意伸手遮擋着臉,摘下口罩夾了一小塊子粉放進嘴裏。

沒成想自己的謹慎落在老板娘眼裏就成了小心翼翼,她心疼的問:“你是不是生啥大病了?治不好了?”

餘岱猛的一愣,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不……”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孩子既然不願意說就不說了。”她忽然往餘岱耳邊靠了靠,小聲的詢問:“旁邊這個是你弟弟吧?是不是有啥自閉症?”

牧柏槐也不清楚她究竟拿來的這麽彎彎繞繞的腦回路,想解釋又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沒事的,阿姨懂你,你看你這小臉慘白慘白的,你弟弟也是一句話也沒說過,帶着這麽個孩子是不是也不容易?我家隔壁啊,也有個鄰居家裏孩子就是自閉症,治起來不容易啊,那從小到大可下了不少心思,但是那孩子就是不說話不見人。”她眯着眼看了看牧柏槐,聲音壓的更低了,“這麽說你這弟弟也算好的了,這少願意跟你出來趕集。”

餘岱最終懶得解釋了,順其自然的說,“是啊是啊,他跟我挺親的,但是就是不喜歡和被人說話,但也沒有特別嚴重。”

牧柏槐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但沒有說什麽。

“哎呀可憐啊,等着阿姨給你們撈點小菜吃吃,這點粉咋夠吃啊。”說着她走向放着小菜的桌子。

她一離開隔壁桌的幾個男人又看過來了,好像要把兩人看出個窟窿似的。

正當餘岱忍無可忍準備問幾人欲意何為時,其中光着膀子的男人忽然開口,“诶,小夥子!你們哪裏來的?”

餘岱擡起頭露出人畜無害的笑,“我們是城裏打工來的,哥你們幾個呢?是來找工作的嗎?”

他話一出口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出來,“我們啊?我們是幹大事的,我一看你們倆個就是小年輕沒有見過世面,哥幾個如果不是最近兜裏沒錢了才不會來這破地方。”

他往地上碎了口唾沫,露出一口黑黃黑黃的牙。他又掏了瓶酒打開蓋子往嘴裏灌。

餘岱這才注意到他沒有小拇指,食指的位置戴了個黑的有些廉價感的金戒指,肩膀上紋了亂七八糟看都看不清的紋身。

光着膀子的男人把喝了半瓶的酒瓶往桌上一砸,“老板娘你們家男人到底去哪了?今天還回不回來啊?!”

老板娘像是被吓了一跳的小白鼠,又很快恢複鎮定,把打來的兩碟酸蘿蔔放在餘岱面前,“我怎麽知道嘞,上次說跟你們出去之後就回來過一次,把家裏的錢都取了個精光,到現在都聯系不上,你們找我也沒有辦法的嘞。”

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忽然吼了一聲,“你男人你不知道去哪了誰知道?我告訴你你最好實話實說!”

相關推薦

Leave A Comment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