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容錯一直都是想畢業的, 他身體又沒什麽病,當然想要。

一直忍着沒有付諸于行動,是因為從江別故親自授課之後,容錯意外發現了自己在和江別故親密的時候, 會對他産生一種類似于摧毀的念頭, 想欺負他, 想弄壞他, 想看他哭, 這種想法也吓壞了他自己。

所以他一直不敢, 一直壓抑。

怕傷害他, 也怕真的弄壞了他。

可現在江別故不知為何說到了生離死別,說到他會先自己離開, 留自己一個人,明天和意外的确是誰都料不到的, 如果意外先來, 他會不會後悔和遺憾?會的,一定會的。

所以他不想忍了, 想得到江別故, 得到全部的他。

弄壞就弄壞吧,自己可以修好他的。

已經修好過一次了, 不是嗎?

他忍不下去了。

但容錯會在這個時候提交畢業申請,也是江別故沒有想到的事情,但不管為什麽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對于畢業這回事兒,江別故也沒什麽不能答應的。

這件事他也早就準備好了,于是他笑了笑,又親親他, 說:

“好。”

容錯将他壓制在牆壁上回吻他,親他的眼睛,鼻尖和嘴巴,然後看到江別故明顯紅了一圈的耳朵,擡手摸了摸,沒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牽起他的手走向了主卧。

豆芽一直跟着他們,好奇的看着他們,卻沒想到在主卧的門口,被阻攔在了門外。

它跳起來去按門把手,想要打開,以往它也都能打開的,但這一次豆芽卻打不開,兩個因為畢業而有些激動的人,在進入卧室的第一時間就反鎖了門。

再沒什麽多餘的話,再不需要來确定什麽,一切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容錯不想讓江別故疼,可真到了畢業這一刻,江別故脖子上的青筋,和他抓着床單因為用力而指關節都泛着青白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的不适。

他像只受傷的獸一直在哀鳴,容錯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他從開始的充耳不聞,到紅着眼睛回頭看自己,再到後來他出聲求饒讓自己放了他,可這一次輪到容錯充耳不聞了。

他不是不想放過他,是他真的聽不到江別故在說什麽,他只想弄壞他。

別無所求。

結束的時候,江別故只剩下半口氣,小雨衣也壞了,他的身體一片狼藉,裏裏外外,床就更是了,是江別故看一眼都能紅了臉的程度。

畢業期間的容錯像一只狼,如今順利畢業,他又突然恢複成了小狗崽,在他的身邊打轉,滿臉愧疚,像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江別故笑笑,捧着他的臉,聲音沙啞的說:

“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麽一直不想畢業了,是在顧及我。”

床下的乖小孩兒到了床上,江別故完全招架不住,想到剛才說的那些求饒的話,江別故還一陣臉熱。

容錯不知道江別故在想什麽,可他自己剛才是什麽樣子當時不知道,此時清醒下來覺得也有些過分了,俯下身去吻他,帶着安撫:

“辛苦了,我下次注意。”

“不會。”江別故摸摸他汗濕的頭發:“只是如果早知道你忍這麽多天要一次性讨回來,我就該勾着你早點畢業的,若早一點我也不至于這麽狼狽。”

容錯笑了笑,親親他的鼻尖:

“我有點太激動了。”

“嗯。”江別故淡淡的應:“感覺到了。”

“那……那舒服嗎?”容錯看着江別故:“不舒服可以告訴我。”

江別故沒想到容錯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瞬随即笑了,沒打擊他,況且也确實做的不錯,學霸嘛,在被灌輸了那麽多理論知識之後總還是有些作用的:

“很舒服,我家小孩兒很厲害。”

容錯有幾秒鐘沒說話,但看着江別故的眼神卻明顯有了改變,剛剛結束已經是第三次,這樣的眼神轉變是什麽意思,江別故再清楚不過,他不是不想,只是自己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他推開容錯:

“不行了,我真不行了,腰都要斷了。”

容錯看着江別故一身的痕跡,也知道再來一次人非暈了不可,于是只得咬咬牙忍了下來,退了出來,下了床:

“你先等一下,我去放洗澡水,泡個澡。”

江別故沒有拒絕,他的确是需要洗一下,不然這一身的粘膩他可承受不住,強撐着坐起來,還沒用力就呲了牙,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也不知道這地方能不适到這個程度。

容錯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江別故蹙眉隐忍的模樣,立刻邁步走過來,內疚的神情一覽無遺,連詢問的話都帶着小心翼翼:

“很疼?”

“還好。”其實江別故是真的有點疼,雖然容錯的準備工作做的細致到位,但再怎麽到位,也經不住兩三個小時不間斷的工作,可容錯問起來的時候,江別故也只是說了句‘還好’,他不想讓容錯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江別故的體貼并沒有讓容錯相信,還是看着他,帶着愧疚的神色,江別故笑笑,擡手拍拍他的臉:

“真的沒事,只是我也是第一次在這個位置,難免不适應,下次就好了。”

江別故本意是安慰他,可是這句話說完之後他明顯感覺到容錯的眼神不太對了,不像是想要,更像是不可思議和震驚,江別故大概被做的腦袋不夠用了,一時竟然也不能反應過來容錯這樣是為了什麽:

“怎麽了?”

容錯沒有立刻回答,他一直都在想江別故剛才的話,雖然他确定自己沒有聽錯,卻還是不敢相信:

“你,你剛才說什麽?”

江別故沒說話,回想剛才的話,想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也便明白了容錯的震驚來自哪裏,淡淡笑了笑,有些無奈,他原本以為兩個人一起趴在床上的那一天容錯多少已經了解到自己也是上面的了。

但現在看來,他并沒有。

“你是第一次?”容錯抓住江別故的手,激動到手都是顫抖的:“第一次這樣?”

他的确不在乎江別故的過往,甚至也會和江別故一起小心翼翼的守護着,可不在乎是一回事,第一次卻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個發現讓容錯覺得自己都有些呼吸不暢。

江別故的笑已經是答案了,可容錯還是想聽他親口說:

“是嗎?”

江別故有些無奈,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容錯這麽期待的模樣,還是給了他想要的答案:“是,第一次這樣。”

容錯笑了起來,激動的去抱他,吻他,江別故被迫承受不敢給他一丁點兒的反應,不是不能,而是再撩起火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等容錯放開自己的時候,江別故也抓住機會讓自己遠離床,他可沒把握容錯不會在下一秒化身為狼。

“水是不是放好了?我現在過去。”江別故說。

“我抱你。”容錯起了身,不顧江別故的反對直接将他打橫抱了起來,江別故剛才畢業典禮的時候都沒現在害羞,臉都紅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還有力氣?”容錯看他:“要是還有的話,我就把你放回床上了。”

放回床上做什麽,幾乎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江別故不敢冒這個險,容錯便笑笑,直接抱着他,去了浴室。

把江別故放在浴缸裏,容錯并沒有留下來,外面床上的狼藉他還要去收拾一下,不然等下江別故就算泡好了也是沒地方休息的:

“我出去收拾一下,你有事喊我?”

江別故的一張老臉都被容錯剛才的公主抱抱沒了,此時恨不得是不見他的,聽他這麽說自己是立刻揮了揮手:“快走快走。”

容錯笑笑沒說話,邁步走了。

等再次回到浴室的時候江別故還是剛才的那個姿勢,呼吸均勻,似乎是睡着了,不過按摩浴缸,水溫又是恒溫,他倒不擔心江別故着涼,只是他身上的那些痕跡因為被熱水浸泡而更加清晰了,甚至有些吓人。

容錯發瘋的時候沒覺得,現在看着只覺得自己當時怕不是真的想把江別故吃了吧?

愧疚感又一次襲來,可是現在他也沒辦法讓時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況且就算回去了,容錯覺得也未必就能把持的住。

他沒有叫醒江別故,覺得讓他就這麽睡一會兒也沒什麽不好,自己先去淋浴間沖了個澡,等沖完出來的時候,江別故已經醒了過來,調整了一個姿勢,正看着容錯。

容錯邁步走過來,坐在浴缸邊緣,江別故被逗笑:

“浴巾都不要了?”

容錯絲毫不在乎:“都這麽親密了,沒必要了吧?”

江別故懶得搭理他,容錯卻動手開始幫江別故洗澡,江別故本想阻止的,可他渾身上下連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也就由着他了,反正就像容錯說的,都已經這麽親密了,不是嗎?

洗完澡容錯還打算把江別故抱回去,可這一次江別故先一步制止了他:

“小孩兒,給點面子吧。”

容錯盯着他看了幾秒,倒也沒再堅持抱他,和江別故一起走回了卧室,他一直觀察着江別故,但好像除了他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之外也沒其他不對勁了。

江別故躺下,容錯也沒有離開直接在他身後躺下抱住了他,親密過後的現在,他一點都不想要離開。江別故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睡姿,覺得舒坦,意識也開始迷迷糊糊,容錯本沒有想過打擾江別故,他肉眼可見的疲憊,是想要讓他好好睡的。可是看到江別故肩膀上的牙印,容錯還是沒忍住吻了一下過去,輕聲說:

“下次你提醒我,我不這樣了。”

江別故都快睡着了,感受到他的動作,聽到他的話又強撐着精神笑了笑:

“我這次沒提醒嗎?你聽嗎?你連退出來都沒有。”

容錯:“……”

“而且,我怎麽覺得你把我的提醒當情趣了呢?”江別故懶懶的睜開眼睛回頭看他:“我讓你慢點兒,說受不了的時候,你是不是更激動了?”

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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