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眉頭微皺,眯着眼睛湊上前查看,然後靜靜點頭。
“嗯,是我。”
“那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我們老大找你有點事。”
十五分鐘後。
幾輛黑色轎車在銀樂迪ktv門口停下。
銀樂迪,成州ktv和迪吧混合的娛樂場所,每晚人均消費十萬起,能進出這裏的人,必定非同一般。
來這裏幹嘛?
龍飛心底的疑惑更深。
幾個保镖也不給他提問和解答的機會,一路帶着墨鏡冷着臉把他帶到了銀樂迪二樓某間包廂。
“你在這裏等着,我們老大很快過來。”丢下這麽一句話,保镖很快消失在門口。
龍飛也只好一個人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等待。
外面樓梯上。
“威少,早就聽過說銀樂迪ktv的高消費,還好沾了你的福,我們才能進來啊!”吳青青谄媚奉承的依偎在張威懷中。
“別忘了,還有杜少呢!”
“就是,我們杜少家裏也很有錢的,我說的對吧,杜少?”
……
另外兩個濃妝豔抹,穿着豔麗的長發美女一左一右抱着張威手臂,拼命擠進溝壑裏。
張威和杜宇被這幾個女人誇得飄飄欲仙,甚至開始得意忘形了。
“今天本少就帶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做有錢人的快樂!”
杜宇興奮大笑。
“不好意思幾位,上面沒有空餘包廂了,幾位去樓下消費吧!”
剛走到樓梯口,身穿白襯衫的服務生就攔住幾人。
杜宇剛誇下海口就被人攔住,頓時一陣尴尬,沉着臉問道:“我可是你們這裏的老顧客,就不能單獨騰出個包廂給我們?”
“抱歉,不能。”
服務生堅定搖頭。
能來這裏消費的人,都非富即貴身份不同小可,就算是杜宇和張威,也不敢随便得罪裏面的人。
幾人正準備下樓。
吳青青好不容易來這裏一趟,不能在二樓消費,那回去如何在小姐妹們面前吹牛?
她眼珠子一轉,‘嗖’的快速從服務生旁邊溜走,以最快的速度趴在每個包廂窗口查看。
結果還真被她發現了一個沒人的包廂。
“杜少,威少,這裏沒人!”
杜宇和張威連忙走過去推門一看,果然空的!
張威當即厲聲斥問。
“你不是說包廂都滿了嗎,這又是怎麽回事?”
服務生緊張的擦汗,明明是經理告訴他包廂都滿了的啊!
龍飛甩着手從洗手間出來,有些怔住。
上個廁所的功夫,怎麽就多了這麽多人?
“你們看,我就說這裏有人吧!”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服務生激動的指着龍飛大叫。
幾人臉色一變,齊刷刷的偏頭看去。
“是你!你這個廢物怎麽會在這?”
杜宇先反應過來震驚大叫。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龍飛淡淡反問。
冤家路窄啊,哪都能碰見這兩個礙眼的東西。
“你們趕緊把他趕出去,這小子是出了名窮鬼和窩囊廢,不可能消費得起這種地方,肯定是偷偷摸摸混進來的!”
張威也立馬偏頭命令吩咐。
無論是杜宇還是張威,都不是他一個服務生能得罪的。
而龍飛,雖然不知道他怎麽進的包廂,可看他那一身普通的穿着,确實不像是能高消費的人。
“先生,抱歉,請你馬上離開包廂,否則我叫保安過來清場了。”
服務生做出決斷,指着大門,冰冷道。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ktv,老子還消費得起,今天我還就偏不走了!”
龍飛火氣也上來了,幹脆抱着手往沙發上一坐,冷笑道。
“窩囊廢就是窩囊廢!竟然敢在銀樂迪耍賴,這下我倒要看你怎麽辦!”
杜宇抱着懷中的美女暗自冷笑。
銀樂迪成功的關鍵,不只是因為它的高消費,最重要的是,它背後的人。
非常恐怖!
不一會,一排排手持電棍的保安趕到門口。
“這人偷偷混進我們ktv不消費還賴着不走,你們去把他轟走!”服務生指着龍飛說道。
一群保安帶着詭異的冷笑,沖進包廂。
五分鐘後。
鄭兵推着輪椅走來,輪椅上坐着一位老人,兩人眉宇有些相似。
“怎麽這麽多人聚在這兒?”
鄭兵上前皺眉問道。
“是兵哥!”
“兵哥出馬了,大家可以停手了!”
……
看到鄭兵,所有保安都莫名的激動興奮大喊。
鄭兵,銀樂迪ktv的背後老板,這片片區的灰色地帶老大。
“怎麽回事?”
“兵哥,有個人偷偷混進包廂,不消費也賴着不走,還打傷我們兄弟,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保安隊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上前哭訴。
鄭兵走進去一看,地上果然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保安,只有一人面無表情的站在中間。
“讓你裝逼,這下看你怎麽辦!”
杜宇冷笑嘲諷。
這一片誰不知道鄭兵出手狠辣,且極其護短,龍飛傷了他的人,不丢個胳膊卸個腿兒的都別想活着離開。
“小夥子,可算是找到你了,我一直想好好感謝你來着!”鄭老爺子一眼認出龍飛就是那天在大街上救他那人,連忙激動上前。
“是你啊,老大爺!”龍飛也認出眼前這位老人。
“爸,他就是救你的那個人?”
鄭兵疑惑問道。
“我絕對不會忘記這張臉!要不是他,老頭子我這條命早就交代在大街上了,他可是我們鄭家的大恩人!”
鄭老爺子堅定點頭。
鄭兵了然點頭。
他臉色陰沉,偏頭怒吼質問。
“這位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誰特麽讓你們動手的?”
“兵哥,你認錯人了吧,這可是成州出了名的廢物女婿龍飛,他怎麽會是你的貴客呢?”
張威不怕死的讪笑上前。
龍飛譏諷的冷冷瞥了他一眼。
下一刻。
鄭兵直接擡腿一腳飛踢過去,張威立馬雙膝跪地,張嘴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我告訴你們,這位先生是我鄭兵的恩人,也是銀樂迪的貴客,誰要是得罪了他,就是得罪我鄭兵!”
鄭兵對着衆人大聲的宣布。
剩下的人全都噤若寒蟬,低着頭臉色慘白。
“先生,不好意思,是我和我爸來晚了才造成這種誤會,請問你想怎麽懲罰這些蠢貨?只要你一句話就行!”鄭兵微笑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