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短一寸險,對方用的是□□,而他用的是劍,相比之下還是有些劣勢。雖然韋靜流挑過了其他人,但是并沒有輕視現在的第一,所以并沒有馬上去找他。
他這段時間在方城挑戰了這麽多高手,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韋靜流在這裏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他十分年輕,可是功夫确實是在的,一般來說贏的都不算是勉強,看起來冷傲但是長相英俊,所以大家對韋靜流的也不都是負面的評論。
雖然之前簡陵的話刺激到了韋靜流,但是韋靜流有時候還是會找簡陵對招,說是對招,其實也是單方面壓制簡陵。簡陵心裏氣,現在的韋靜流和以前簡直完全是兩個人了。所以對上的時候也都十分盡力去擋,毫不服軟,慢慢地摸清了韋靜流出手的一點規律,竟然也有機會攻擊韋靜流幾下。
不過這些韋靜流當然不會注意,他練的不爽就把劍扔了,爽了就走。留下簡陵把劍擦幹淨,收起來。
他們搬來之後,就沒有再看到齊箐,不過韋靜流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沖,她當然是沒有離開多遠的。
一日簡陵閑着無聊,獨自帶着平日用的那把劍出去,做防身只用。現在方城江湖人士聚集,出門十個人有八個是佩劍的,大多都是真的江湖人,簡陵在這中間也不算是顯眼。
他上街去買了包糖,又挑了包果脯,為了中午的的菜買了燒雞。韋靜流自從搬到現在住的地方便不親手做飯了,雇了個在附近的人每日做好了飯送過來。簡陵偶爾出去也會往家裏帶些吃的,反正他也是不會做的。
簡陵正兀自慢悠悠地走着,卻發現旁邊的巷子裏似乎有人盯着他。他沒有看,只是加快了腳步,他現在還在繁華的街上,想必有些人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對他怎樣。不過,簡陵的預估還是有些失誤,因為前面有個地方人少了,然後他就被人拖了進去。
“誰派你們來的?”簡陵問道,他最擔心的是兩位好哥哥讓人來找他,別的倒是還好。
“韋靜流最近都做了什麽你應該知道吧,要是識相就讓他老實些,不然明天要挨打的就不是你了。”那邊也是夠坦誠,簡陵聽了就笑了。
“哦,不用等到明天啊,今天就去找他好了。”簡陵并不怕他們真的會對自己怎麽樣,不過不是因為對對面有信心,是因為他娘安排的人還在跟着他,只是他沒有讓他們動罷了。
他又和這群人套了幾句,不過人家也留了個心眼,并沒有說是誰派的。簡陵見差不多,就給暗衛暗號,不過還沒有用,便有一個人突然沖了過來。
趙白鳴摘下背後的槍,不知是觸碰了哪裏的機關,便看到那區區二尺的□□突然變成把比趙白鳴還高的□□。趙白鳴雙手執槍,出手利落,不過幾下便将對面打的落花流水,救下了簡陵。
“好巧。”趙白鳴沒有多留,直接帶着簡陵離開這裏,找了個店坐下,才開始打招呼敘舊。
“是很巧,趙兄好久不見了。”簡陵當然還記得趙白鳴,之前在客棧還遠遠看到了他。如今的趙白鳴可是意氣風發,完全不見了當初落水時候狼狽的樣子,當真是當今武林第一家的少主的派頭了。
“尹賢弟好久不見。”趙白鳴笑,“吃了午飯麽?”
“正想要回去。”簡陵回答。
“那就在這裏吃吧,我請客,今日也是巧了,可能是上天給我這個機會來報恩。”趙白鳴叫來小二,讓他上這店裏最好的幾個菜。簡陵也沒推拒,他對趙白鳴的印象還是很好的,特別是今天。
這會兒其實還沒到正午,人不多,上菜的速度很快。趙白鳴和簡陵都吃了些,也不怎麽餓了,便說起話來。
“你這次是和韋兄一起來的麽?”趙白鳴問道。
“嗯。”簡陵點頭。因為韋靜流這段時間的作為,他作為和韋靜流住在一起的人,也成了衆矢之的。
“韋兄他,好像和上次見面時候不太一樣。”趙白鳴說的還算是客氣。
“出了些事情。”簡陵沒有細說。他和趙白鳴也不算特別熟,還沒有到把什麽都告訴他的地步。
“家父也聽說了韋兄的事情,想着下次八成就是找他了,還讓我找韋兄切磋切磋,探探虛實。”趙白鳴笑着說道,給簡陵倒了一杯茶,“不過他如今連高手榜第三都勝過了,我一個沒有上高手榜的,還是有些怕的。”
練武之人也是要看年紀的,一般是年紀越大,內力愈深厚。雖然英雄少年輩出,但是同齡人一般來說也只是優于同齡人,現在的老前輩當年可能也是少年天才,武功這種東西還是要看積累。
趙白鳴的天賦不算是頂好的,就算是到了他爹的那般年紀,也不一定就能達到他的高度。韋靜流這種戰勝了這麽多前輩的,可算是萬中無一了。
“不瞞你說,最近他确實變了很多,連我都沒有防備。”簡陵一臉苦澀,“我功夫一般,也看不出來很多,不過他和令尊對上,倒不一定能夠贏。”
“嗯。”趙白鳴點頭,“如果要是方便,我還是想要見見他切磋一番,順便作為東道主,表達下謝意。”
“我回去和他說。”簡陵道別了趙白鳴,拎着買的東西回去。韋靜流不在,不知道又出去幹什麽了。
屋裏,午飯的食盒已經被送來了,裏面的飯菜還是熱的,簡陵看了眼也沒動。他将暗衛叫出來,吩咐他們傳信去給他娘,也從暗衛這裏知道之前的信被攔住了,并沒有到他娘的手裏。
齊箐攔的十分嚴,但是她沒有想到,祁貴妃一連兩個月都沒有接到簡陵的消息,自然存疑,已經派了人過來看情況,不過現在還沒有到。
等到簡陵安排好了,韋靜流也沒回來。他今天在外面走了一上午,也累了,有點困,就睡下了,等到起來的時候,一出門就看到了齊箐。
“韋靜流不在。”簡陵說道,很是不耐煩。齊箐聞言笑笑,但沒有走。
“我不是來找他的。”
“難不成你是來找我的?”簡陵冷笑。
“是啊,誰讓你和你娘長得那麽像,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她。”齊箐說道,盯着簡陵的臉看了一會兒,弄得簡陵渾身不自在,好像有什麽釘在身上一般。
好在齊箐不過看了片刻就走了,留下簡陵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他沒看出韋靜流和齊箐哪裏像,長得也不甚想象,本身性格就更加不像了,倒是韋靜流如今的性格很像齊箐。
一個沒用蠱蟲就這般性格的人,那也是很奇怪。
簡陵在院子裏練了會兒劍,精神了些許,就回去看書了。
簡陵書都看了幾回,韋靜流才回來,一身的汗味。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大家都穿的輕薄,汗透了衣衫,簡陵隐隐看到了韋靜流皮肉,臉有點發紅。
“今天我出去碰見個熟人。”簡陵裝作不經意道。
“誰?”韋靜流在屋裏脫衣服,準備擦洗,聞言問了一句。
“趙白鳴。”簡陵也不和他繞圈子,直接說了。
“他說他父親讓他找你切磋比試,我想着正好你現在也不敢去找趙苑,不如就和他兒子切磋下,看下差距。”簡陵到底還是忍不住嘴賤刺激韋靜流,不過韋靜流可能今天出汗出的爽利,竟然沒有對他的話語做出什麽反應。
“那你去約他,後日便可,就在這院子裏就好,空曠。”已經是夏天,院子裏的幾棵樹都長得茂盛了,不過還是區區幾顆,确實空曠。
簡陵便寫了一封短信,差遣暗衛送到趙白鳴那裏去。他用暗衛多半也不避諱韋靜流,這些他都知道的。趙白鳴晚上就給了回信,兩邊這算是約好了。
“韋賢弟好久不見。”簡陵和韋靜流如今都是十七,虛歲十八,趙白鳴已經加冠,是比他們大的,說一聲賢弟也不為過。
韋靜流沒多說,出手很快。他們兩個比試起來,簡陵就在旁邊看着,嗑瓜子。這些月來他也不是白學的功夫,總能看出些門道來。不過,最容易看出來的,莫過于,韋靜流單方面淩虐趙白鳴。
趙白鳴得了趙苑的真傳,招式熟練,十分精妙。但是畢竟是他人傳授,未得法門,沒有融會貫通納為己用,當然比韋靜流差的多,幾乎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簡陵看着趙白鳴被韋靜流完虐,有了些被安慰到的感覺。之前韋靜流便是這樣虐他,現在終于有個一樣的人了。
百招之後,趙白鳴認輸,不過也沒見到不甘心。而韋靜流和趙白鳴比試過,也對趙家槍法有了些略了解。
但是韋靜流最終還是沒有能和趙苑對上,因為各種事情耽擱,雖然韋靜流挑戰了其他幾個之前未曾來的高手,但始終沒有見過趙苑,這武林大會就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犯懶,一章只要三千了。四千字寫的好累,難過,感覺大家看的也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