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柳承乾幽幽的醒來,在睜開眼睛的瞬間,他就感到一陣反胃,想到昏迷之前那一口氣味,他的整張臉都綠了,整個人又是一陣陣的幹嘔。
在柳承乾一旁,姜無為頗為不屑的撇了撇嘴,旋即看向軒塵。
軒塵身體一抖,趕忙講着自己在萬獸山脈的事情。
諸葛悠趁機走到柳承乾的跟前,一邊拍着他的後背,一邊關心道:“老大,吐吧,別客氣,這裏沒有外人!”
“吐吧,吐出來就舒服了,不然那一口氣憋在心裏難受啊!”
“嘔….“
柳承乾聽到一口氣憋在心裏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吐了出來,還別說,确實舒服了許多。
“那你見過那頭妖王沒有?”姜無為忽然沉聲道。
“沒有,大家都沒見到,不過那幾個大妖卻一直稱呼大人,想來确實有妖王。”軒塵搖頭道。
“此事是師兄大意了,不過你是榆木疙瘩嗎?妖王是什麽存在?你居然還敢往萬獸山脈裏跑?活膩了嗎?”
姜無為點了點頭,猛然起身對着軒塵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符合師傅條件的,要是死了,又得重新去找了。
軒塵低着頭,權當沒有聽見。
柳承乾和諸葛悠二人見狀識趣的閉嘴,生怕姜無為把怒火轉移到他們身上。
“你師傅說他要游歷整個青州大陸讓你不要擔心他!”姜無為忽然回頭看着柳承乾,說完之後丢出一個納戒。
接過納戒,柳承乾徹底相信了姜無為的話,因為這個納戒正是師傅的,只是他不相信師傅只是去游歷大陸這麽簡單,不然為何要将自己的納戒都交給他?
“前輩,我師傅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柳承乾沉聲道。
姜無為心裏有些驚訝,這小子猜的也太準了吧,不過他既然答應了風采臣,自然不會将實情透露給柳承乾了。
“他什麽修為?我能打的過他,卻殺不了他,你說他會出什麽事?”姜無為冷哼道。
柳承乾微微點頭,姜無為說的也對,以師傅的修為,這天底下還真沒人能奈何得了,只是那又為何走的如此匆忙?而且讓姜無為傳話?
“你師傅說怕見到你就不能潇灑的離開了,江湖雖大,有緣自會相見!”姜無為忽然柔聲道。
柳承乾三人見狀不由得後退幾步,姜無為這個樣子很不正常啊。
可惜對方卻沒有理會他們三個,而是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轉身朝着遠處走去。
“江湖雖大,有緣卻也難見!”
姜無為離開了,他的到來仿佛就是為了送一個納戒,順便折磨一下三人。
柳承乾三人面面相觑,直到确定姜無為真的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也不敢表現出任何異常,而是若無其事的朝着陣法走去。
接引三人的自然是歐陽風,只是他一臉古怪,臉上也憋着笑意,不過他在大殿之中三人并不知曉。
“軒塵,你師兄是不是被你師傅虐的太慘了,所以他才成了這個樣子?”
“我倒是覺得他妻子可能跟人跑了,所以他才受了這麽大的刺激!”
軒塵搖了搖頭,認真道:“我師兄一生太悲慘了,根據師傅留下的手劄,我師兄三歲的時候腦袋就被門夾了,六歲又被驢踢了,九歲腦袋進水了,十二歲…..“
“那可真夠悲慘的!”柳承乾和諸葛悠搖了搖頭。
卻說銘大師,此時的他一臉疲憊,眼睛卻死死的盯着器鼎,在器鼎之中,熊熊的火焰煅燒着紫幽斬天劍,淡淡的魔氣從劍中飛出被火焰煉化。
銘大師神色凝重,當初他并不知道這把劍的來歷,直到突破到了煉器宗師也只是有了一些猜測。
然而前些天,他在赤煉谷的藏經閣中翻閱有關大陣的記載時,也發現了一些關于紫幽斬天劍的記載,雖然只是赤煉谷老祖的道聽途說,可銘大師也瞬間肯定。
所以,再次見到柳承乾他也出口試探,柳承乾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這足以說明一切問題。
而且,銘大師十分感動,一把人人夢寐以求的聖器就這麽放心交到他的手裏,可見對方對他的信任,而他也絕不會辜負這一份信任。
倒不是說銘大師不貪圖聖器,只是他們這些有傳承在的煉器宗師都知道一件事,聖器秉承天地意志,承載天地氣運,普通人得到不僅不是福,反而會招來橫禍,而柳承乾得到聖器這麽久了,依舊好端端的,說明氣運逆天,是最何時拿着紫幽斬天劍的人。
“此生能夠親眼見到聖器,我也算是心中無憾了!”
每一個煉器師的夢想都是能見一見聖器,他已經見到了又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銘大師微微搖頭,驅散雜念,聖器上的封印是一個恐怖的魔頭所布置的,這一點通過那一絲絲魔氣就能夠看出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封印遠比他想象的要厲害,如今距離柳承乾認主還差好多,而他已經精疲力竭。
如此又過了三天,銘大師心神耗損嚴重,只是他還在咬牙堅持着,柳承乾對他如此信任,到頭來他卻讓柳承乾失望,這張老臉還往哪裏放?
“老夫今日就不信邪了!”
銘大師冷哼一聲,眼裏發狠,只見他猛然一咬舌尖,逼迫出一滴精血。
這一滴精血融入器鼎之中,火焰猛然大盛,甚至幻化出幾條深紅色的火蛇,将紫幽斬天劍纏繞,如此一來魔氣才加速被煉化,封印也一點點的被解開。
當銘大師逼迫出三滴精血,眼看着到了極限的時候,器鼎之中,紫幽斬天劍忽然微微一顫,一股魔氣猛然迸發出來,居然将鼎中的火焰熄滅了大半。
然而,銘大師這器鼎也不是吃素的,只聽嗡的一聲,器鼎微微一顫,鼎身上的紋路瞬間亮了起來,火焰也再次升騰起來,對魔氣進行反撲。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最終還是魔氣敗退,被火焰煉化。
直到這個時候,銘大師才心神一松,緊接着便昏了過去,這一次他不光心神消耗嚴重,而且還損失了三滴精血,怕是沒有三五年的時間根本就恢複不過來,不過他并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