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一拳打空,臉上的表情變得較為複雜,有驚訝,有迷惑,當蘇昊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的時候,他更是條件反射地轉身攻擊。
“這就是你的實力嗎?”蘇昊一邊說着,一邊躲開了唐家的第二次攻擊。
唐俊身在局中,還沒有那麽快反應過來,觀戰的唐明就不一樣了,本來還說一副老神在在,認為唐俊可以手到擒來的輕松模樣,結果發現事實完全不是他想象的樣子。
唐明目光一凝,挺直身板,觀戰的狀态從懶懶散散變得極其認真。
蘇昊注意到唐明的變化,特意看了唐明一眼,遞過去一個略帶嘲諷的眼神。
唐明到底活了一大把年紀,沒有那麽輕易被蘇昊激怒,他保持着嚴肅的表情,好似不願意放過蘇昊和唐俊交手的任何細節。
蘇昊也沒有繼續刺激唐明,而是将目标對準唐俊:“我說唐俊啊,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招數了?就只會打空氣嗎?空氣做錯了什麽,要遭受你的毒打?”
唐俊大怒:“哇呀呀,蘇昊,你還是不是男人,敢不敢接我哪怕一拳?難道你就會躲嗎?”
“躲避也是一門高深的功夫呢,比如你就無法躲過我的進攻。”蘇昊輕描淡寫地說着。
眼看着蘇昊繞到自己的身後,唐俊也第一時間轉身,可比起蘇昊還是慢了太多,蘇昊在他背上輕輕拍了一下。
在向玄力等人眼中,蘇昊這一拍顯得輕飄飄的,不像是用大力的樣子,可是在唐俊的感受下就不是這樣子了。
唐家在後背被蘇昊拍中的時候,比被重錘砸中還誇張,整個人向前跌倒在地,十分狼狽。
急急忙忙爬起來的唐俊,發現自己沒有受傷,只是後背隐隐作痛,正常來說,這個時候唐俊就應該想到,這是蘇昊手下留情了,可惜現在的唐家認為自己被蘇昊搞得臉面盡失,他很生氣,所以還是不知好歹地撲向蘇昊。
蘇昊再一次避開了唐俊的攻擊:“唐俊啊,你還沒有認清你和我之間的實力差距嗎?”
唐俊怒吼着:“少特麽廢話了,我今天非把你打倒在地不可。”
“哎,真是可憐啊。”蘇昊的語氣顯得很惋惜,之後不再躲閃,對着唐俊的額頭就是一拳。
當蘇昊的拳頭打中唐俊的眉心的時候,唐俊的拳頭距離蘇昊的太陽穴還有着三十多公分的距離,但是唐俊再也無法打到蘇昊了。
蘇昊的力道把握得非常好,這一拳剛剛好将唐俊擊暈,沒有傷到唐俊。
唐俊倒地,唐明霍然站起身來:“好一個蘇昊,後生可畏。”
“唐老,不可!”向玄力和蔡華驚呼出聲。
蘇昊倒是表現得很淡定:“唐明,你也想和你徒弟一樣嗎?”
連向玄力和蔡華都看出唐明的戰意,蘇昊更是感受得很清楚,唐明要和他動手。
這也是很正常的,唐明唐俊都是姓唐的,蘇昊相信對方不會是簡簡單單的師徒關系,有可能還有其他諸如親情之類的關系在內,感情肯定很深厚。
唐俊被蘇昊以碾壓般的态勢擊敗,唐明不僅面子上不好看,心情肯定也很不爽,想着為唐俊找回場子,或者說,想着通過教訓蘇昊,來平複唐俊的心情。
唐明和蘇昊四目相對:“華夏高人衆多,老夫也是知道的,而且,那些修道的老怪物,老夫也認識幾個,但是,你這麽年輕的修道者,我之前從未見過,不知道你師承何人?”
蘇昊心裏贊賞了一句唐明,這個人可以成為洪門總堂的護法,不單單靠的是自身的實力,腦子也是很不錯的,在動手之前,會先試探蘇昊的來歷背景。
只可惜,蘇昊的答案并不能讓唐明滿意:“唐明,你大可放心,我的行為都是自發的,我也會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沒有人幫我站臺。”
才說完這兩句話,蘇昊就發現自己可能說錯了,因為很簡單的一件事,之前和陽明子經歷了那麽多,別的修道者不提了,陽明子看到蘇昊陷入險境的時候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不過,隔着遠洋大海,陽明子現在确實也沒有辦法幹預蘇昊在米國的行動。
唐明半信半疑,蘇昊如此年輕就有這麽強大的實力,說沒有名師指導,唐明打心裏不相信。
唐明雖然很想現在就動手教訓蘇昊,可是在沒有搞清楚蘇昊的來頭之前,他不能因為一己恩怨就讓整個洪門陷入被動,萬一蘇昊真的來歷非凡,他教訓了蘇昊,很可能會給洪門帶來麻煩,這不是身為洪門總堂護法的他能夠接受的事情。
所以,唐明最終選擇暫時隐忍:“哼,蘇昊,你很有種,不過,今天我不會對你動手的。”
說完,唐明下場提起唐俊,徑直離開了。
等唐氏師徒離開之後,蘇昊才問道:“向堂主,這是怎麽回事?這兩個人來你們分堂做什麽的呀?”
向玄力答道:“這個,一言難盡啊。”
原來,唐氏師徒之所以會來洛杉矶分堂,說起來還和蘇昊有間接的一點關系。
由于蘇昊抹除了卡西亞血族,洪門洛杉矶分堂趁機搶奪了許多原本屬于卡西亞血族掌握的地盤,實力大漲,在總堂的人看來顯得非常蹊跷。
總堂的人首先就找向玄力和蔡華談話,向玄力和蔡華給出的解釋越發讓總堂覺得奇怪,一個華夏的高人覆滅了卡西亞血族,向玄力和蔡華只是撿了便宜而已,這說出去誰信啊?
再加上後來,因為華夢公司的事情,向玄力和蔡華有了在總堂看來顯得畢竟異常的大規模的資金流動,讓總堂對他們的懷疑更深一層。
所以,唐氏師徒這一次來洛杉矶,主要目的就是調查向玄力和蔡華有沒有背叛洪門,順帶查一查卡西亞血族覆滅事情是真是假,蘇昊又是何方神聖,對洪門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蘇昊聽完,臉上的表情有點精彩,他沒有想到,洪門內部對自己人也這麽防備,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心會被懷疑,他問道:“也就是說,向堂主今天叫我過來,目的是為了證明你和蔡堂主是清白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