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鐵的記憶中,自己這個兄弟在學校裏雖然也是一傑,但那也只是局限在了成績方面,論起打架什麽的,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時只要是打架,就算蘇昊自己想上,也會被三個哥們死死的攔住,為的便是照顧這個最為年幼的兄弟。
可是如今看來,那一股氣勢之中殺氣彌漫,這絕非是尋常人可以比拟的,就算是張鐵昔日見過的那些殺人犯也比不過。
“小昊,你。”
張鐵張張嘴,想詢問卻不知如何開口,蘇昊卻是微微笑道。
“鐵哥,我經歷的不是你能想象的,不過你現在先別問,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蘇昊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既然決定要改變幾個兄弟的命運,那唯一的道路無疑是修行。
他前一世雖然成就帝尊之位,君臨星空萬界,可卻是空虛寂寞冷,唯一陪伴之人卻是狼子野心,最終對他下了毒手。
既然重來一世,那他就帶着周圍的人一同踏上那修行之路,一起欣賞那星空之中無盡的風景。
這一世,他不願再是一人。
張鐵聞言,沉默片刻也是微微點頭,在他心裏無論蘇昊變成什麽模樣,終究還是他的兄弟,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不過那些混混卻是站起身來,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給我等着。”
說完便是飛快逃去,和之前說話的模樣渾然不一樣。
不過張鐵卻是急切,忙說道:“小昊啊,你快走,這些人可不好惹啊。”
何姐卻是不慌不忙,她已經見識過好幾次蘇昊的實力,雖然并不明白,可也清楚那絕對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拟的。
蘇昊嘴角微微翹起,渾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笑着說道:“鐵哥,快點上菜啊,你小弟我可都肚子餓的不行。”
張鐵嘆氣了一聲,心中想着大不了一會賠大價錢,就算是讓這小餐館倒閉,也要保住自己這個兄弟。
看着張鐵進廚房忙碌的身影,蘇昊眼眸之中怒火燃起。
“青龍幫嘛,呵呵,敢欺負我兄弟,那今天就要你們知道什麽叫做屈辱!”
他怒了,真的怒了,昔日那個揮霍如土,遇到什麽難事都是第一個沖上去的鐵哥,如今卻是變成了這個模樣,都是那群家夥的錯!
菜很快端了上來,不過是尋常的家常菜,但是蘇昊卻是吃的津津有味,看的張鐵很是高興,何姐也是很快熟絡了起來,三人聊的很是暢快。
不過就在這時,餐館大門被轟的一聲踹開,幾個彪悍大漢走了進來,一個個的很是兇神惡煞。
“閑雜人等,給我滾出去!”
為首一個吼着,那些食客慌忙逃了出去,張鐵也顧不上沒結賬什麽,眼神示意蘇昊趕緊跑。
“就是你們幾個喽。”那魁梧大漢盯着幾人,回頭看了一眼後方的人,赫然是之前被蘇昊教訓的年輕男子。
“對,虎哥,就是他們幾個。”年輕男子谄媚說道,然後惡狠狠的瞪着蘇昊,仿佛說着你們死定了一般。
得到肯定後,魁梧男子再度看向了蘇昊幾人,随即目光放在了何姐的身上,不由眼前一亮。
“讓這小妞陪我一夜,我可饒你們一命。”
魁梧男子咂舌,身後衆人哈哈大笑起來,渾然沒有察覺到蘇昊眼眸之中閃過的厲色。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蘇昊沒有廢話,就要出手時,卻是眉頭一皺,看向了外邊。
那幾個男子也是一愣,看向了外邊,只見最外圍的幾個家夥全部倒地不起,四個男人走了進來,雖然不如原先那幾人魁梧,但一個個的殺伐之氣濃郁。
“刀疤!”
蘇昊輕吐兩個字,如果說陳致遠是導致他家破人亡的導火線,那麽這個刀疤無疑是最大的幫兇。
無論是張鐵遭遇車禍,還是老二李雲飛成為殘廢,那都是刀疤在指使,可以說他對刀疤的仇恨遠遠超過了陳致遠。
刀疤則是微微一愣,不知為何在面對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男子時,他居然感覺到了心顫。
不過他也不是常人,很快鎮定下來,瞥了一眼蘇昊,淡淡的說了一句。
“殺了他。”
那三個男子微微點頭,大步踏前,卻是被幾個魁梧男子擋住。
“小子,這是我青龍幫的地盤,你們都給我……”為首魁梧男子嚣張說着,但下一刻卻是悶哼一聲。
那殺手很是不耐煩,直接一刀子捅了進去,而這一幕則是讓那群混混傻眼。
他們雖然口頭上說要不要命,可也只是說說,真的殺人他們可是不敢的,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幾個人居然真的敢下手。
“啊!”何姐何時見過這種場景,吓得不輕。
蘇昊本是冷漠,狗咬狗他是無所謂的,但是看到何姐被吓到時臉色陰沉下來。
“你們吓到我的女人了。”
蘇昊寒聲,他殺意已起。
不過刀疤卻是冷笑,那些混混更是看傻子一般看着蘇昊,沒看到這群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嘛,還在這裝逼了。
“小子,裝逼也要挑時候,腦子可是個好東西。”刀疤依舊冷笑,随即對着三人說道,“殺了他。”
那三個殺手微微點頭,獰笑而上,其中一把匕首上還沾有先前那魁梧混混的血跡。
“小子,下輩子投胎的時候眼睛放亮些吧。”
一人直接刺了上來,他的速度極快,尋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看起來雖然不是武者,但也是個練家子。
“小昊!”
何姐張鐵皆是驚呼出聲,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刀疤也懶得看了,他轉身就要離去,可就在這時一道道驚呼聲傳出,他心中疑惑轉頭,卻是愣神。
蘇昊慘死的一幕他沒有看到,反倒是自己那個手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怎麽可能?!”刀疤不可置信,這可是從某個殺手組織逃出投奔陳家的,身體能力是極其優異,自己也不可能在瞬間了結。
“看來,陳致遠還是沒有長記性啊。”
蘇昊一步踏出,仿若絕世殺神,下一刻動了,手中的匕首宛若死神的鐮刀。
小小的餐館裏,血流成河。
刀疤躺在血泊之中,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