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本來蘇昊是想着,既然自己已經傳達了消息,就可以暫時置身事外,不必過早參與到刑天等人和世家之間的戰鬥。
實際上,蘇昊确實也沒有參與進去,因為發生了意料之中的事情。
有道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這一晚,星稀月隐,仙雲別院之外,冒出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幾道身影看起來比起普通人要瘦小,但是動作很靈活,不多時,他們就摸到別院的外牆。
就在他們即将采取笨拙的攀爬方式進入別院的時候,他們的手僅僅觸碰到了牆壁,立刻就像是觸電了一般縮了回去。
“呔,何方鼠輩,敢來仙雲別院放肆?”冷聲喝問的人正是于多光,這家夥從最初是因為不服蘇昊,主動來仙雲別院找茬,然後敗在蘇昊手裏,被迫要在仙雲別院當仆人。
一開始于多光是拒絕的,他雖然不是什麽天資聰穎之輩,但是好歹也算師出名門,面對蘇昊的要求,他也只是以好漢不吃眼前虧來安慰自己,尋思着時間一到馬上離開。
但随着蘇昊實力的增強,以及仙雲別院的修煉氛圍,于多光慢慢愛上了這裏,并且願意為守護仙雲別院的安全進一份力。
那幾道身影在于多光喝問之後,齊齊後退,消失。
于多光落在他們消失的地方,面露疑惑,然後就感到周圍殺機突現。
反應迅速的于多光揮手就是四五劍,伴随着劍光閃耀,幾個慘叫的聲音響起,那幾道身影再次浮現,各自捂着被劍光斬傷的地方,嗚嗚叫着。
從對方摻雜在慘叫中的謾罵聲裏面,于多光認出對方的來歷:“東瀛人?”
雙方言語不同,自然是各說各的,就在于多光準備将這幾人抓回去給蘇昊審判的時候,蘇昊适時出現了。
“蘇先生,這幾個不開眼的家夥是東瀛人。”如今的于多光對蘇昊恭敬得很,不像最初的時候自以為能和蘇昊平起平坐。
蘇昊泰然接受了于多光态度的變化,說道:“我知道,就是因為他們是東瀛人我才來的。”
說完,蘇昊又用東瀛話和那幾個殺手交流起來:“你們不必再罵了。我問你們,你們是什麽來歷?誰派你們來的?”
幾個東瀛人很震驚,因為蘇昊的東瀛話實在太流利了。
半晌,其中一人才聲色俱厲地對蘇昊說道:“我們是偉大的安成忍者,你若是識相的話,就好好為我們療傷,送我們離開,我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蘇昊大笑:“安成忍者?抱歉,是我孤陋寡聞了,不知道你們這個忍者流派。”
對方顯然沒有明白蘇昊的意思,以為蘇昊真的只是單純不知道安成忍者的存在,所以進行了補充說明:“華夏人,我們安成忍者如今在東瀛可是有着強大力量的,你別看那些權貴富人很風光,背後有不少人都要倚仗我們安成忍者的力量。”
“哈哈,我懂了,你們是為那些權貴效力的忍者。”蘇昊故意調侃着。
雖然在歷史上,忍者的出現确實和權貴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而且出名的忍者流派,基本都是依托于當時的權貴。
但是,對于忍者來說,被人當面指出這一點,還是有點惱羞成怒的,因為蘇昊的語氣就像是在說:“哎呀,你們這些狗腿子也就只能抱那些權貴的大腿了,根本就沒有真本事。”
所以,這幾個忍者憤怒了,口中謾罵着八嘎呀路之類的難聽話語。
“聒噪。”蘇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頓時這幾個人就發現任憑他們怎麽用力說話,嘴巴張的再大都無法發出哪怕一絲絲的聲音。
于多光問道:“蘇先生,要怎麽處理他們呢?”
嘴上這麽問,于多光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顯然他不認為需要留着這幾個人。
蘇昊點點頭:“殺了吧。”
于多光手起劍落,幾個可憐的安成忍者頓時成了劍下亡魂,蘇昊摸出特制的化屍水,往幾人的屍體上一倒,刺拉拉的一陣響,很快幾具屍體都化為液體,沒入土裏,成為了養分。
于多光說道:“蘇先生,我知道在你眼中,所謂的安成忍者根本不值一提,不過,安成忍者既然是一個流派,想必人數不少,我覺得,他們可能還會再來。”
蘇昊想了想,說道:“不錯,雖然他們來多少,我們可以殺多少,但是就跟蒼蠅蚊子一樣,一直來煩我們,對我們也不是什麽好事。”
“不知道蘇先生有什麽打算呢?”于多光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的內心其實是渴望蘇昊一口氣将所謂的安成忍者滅殺的,甚至他對于跟随蘇昊前去東瀛很有興趣。
蘇昊掃了一眼于多光:“小于啊,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呀?”
于多光也不隐瞞:“蘇先生,之前我只顧着修煉,對于凡塵的事情了解不多,近日來,我通過對歷史的學習,發現東瀛是一個很欠揍的國家。既然這一次安成忍者主動找上我們,我們正好以此為借口,到東瀛鬧他一番。”
蘇昊笑了:“呵呵,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我還以為你們洞天福地的人都已經被洗腦成功,對凡塵的事情保持一個較為冷眼旁觀的态度呢。”
于多光有點尴尬:“之前我确實是這麽以為的,但是跟在蘇先生身邊,我覺得以前的自己實在太愚蠢了。沒錯,洞天福地和凡塵是有區別的,但是兩者也是密切聯系的,真的絕情絕性,未必就可以修煉到高深境界。”
于多光自幼就被師門教導,不要随便幹預凡塵俗世,也不要有過多的個人情感,修煉是一件很孤獨的事情,也是一件很無情的事情。
唯有斬斷塵心,才能在修煉之路上走得更遠,在遇到蘇昊之前,這是于多光深信不疑的信條。
可是蘇昊的出現,打破了于多光的認知,蘇昊可是一個性情中人,但是蘇昊的實力,卻超過于多光太多,這對于多光是一個巨大的沖擊。慢慢的于多光的觀念也發生了變化,他想要通過體驗塵世來提升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