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蘇昊三人,或者是一心追蹤魔頭的世家衆人,亦或者是為了解救魔神蚩尤而來的刑天等人,都不知道,在這一處封印空間之內,正在發生他們不知道卻對他們可以造成極大影響的事情。
這一處封印空間乍一看廣袤無垠,實際上還是有邊界的,如果有人到了邊界,就可以發現,封印空間的邊界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着。
蘇昊三人朝着某一個方向不斷前進,整整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入目所見依舊是漫無邊際的原野。這個時候,蘇昊就不得不懷疑了:“二位,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我們一進入這個封印空間就中了幻術?”
軒轅辰和南宮傑都不太肯定:“這個,我們也說不準,雖然要在我們沒察覺的情況下對我們施展幻術有很大的難度,不過我們走了這麽久卻什麽都沒有發現,實在詭異。”
蘇昊決定利用冥想來進行試探,軒轅辰和南宮傑沒有意見,南宮傑說道:“軒轅侄兒,你也試一試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更準确一些。”
軒轅辰點點頭,和蘇昊相繼進入了冥想,南宮傑則充當護法的角色,警惕地環視着周圍。
半晌,軒轅辰睜開眼,對着南宮傑搖搖頭,意思是沒有感知到絲毫幻術的痕跡,周圍确實是一個真實的空間。
過了一會兒,蘇昊也睜開眼:“二位,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我們沒有中幻術。”
南宮傑說道:“不,蘇昊小友的顧慮是有道理的,這個地方确實透着詭異,想必是在多年的封印中發生了外人不知道的變故,否則不至于如此。”
蘇昊的語氣帶着小小的不滿:“你們世家也是心真大,對刑天他們的封印還有派遣專門的人員看守,為什麽偏偏在這麽重要的地方卻沒有人?”
南宮傑倒是不假思索地進行了解釋:“蘇昊小友錯怪我們了,根據我們世家的傳承,魔神蚩尤極其善于蠱惑人心,我們世家的祖輩留下叮囑,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靠近蚩尤封印。”
蘇昊愣了一下:“那為什麽你們家主和軒轅家主會同意我們來這裏?而且你們世家組織的追殺隊好像比我們更早進入這個封印空間吧?”
南宮傑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哎,你以為我們真的想來呀?刑天等人脫困,來到這裏,明顯是意圖解救蚩尤,這對我們來說就是萬分危急的情況,可以采取特殊措施。”
軒轅辰也說道:“南宮前輩所言甚是,一旦被刑天他們救出蚩尤,後果不堪設想,對我們世家來說有可能是一場浩劫。”
蘇昊心中一動,問道:“既然事情這麽嚴重,你們為何不和宗門那邊進行溝通呢?我想他們不至于坐視不理吧?”
南宮傑和軒轅辰對視一眼,同時嘆氣:“哎,蘇昊,還真的被你說對了,宗門那邊确實不打算管這件事。”
蘇昊這下真的被驚到了:“你們說什麽?宗門何以這麽冷漠?莫非在他們看來,蚩尤脫困并不是什麽大事?”
南宮傑看了看軒轅辰,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你來解都與他們無關,除非是世界颠覆的危機,否則他們絕不會插手。”
蘇昊差點破口大罵,這是什麽狗屁宗門,雖然在修煉時間有一個說法很流行,那就是想要真正走上修煉的道路,必須斬情絕性。
但是前世蘇昊游歷諸天萬界,還真的沒有見過幾個修煉者可以不管外界變動的,或多或少都會有關聯,何況蚩尤脫困乃是足以影響地球未來的大事,以蘇昊的看法,任何修煉者都不應該置身事外才對。
蘇昊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昆侖虛的宗門勢力表現居然真的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不,不對,這已經不是單純的世外修煉了,而是幾乎完全割裂了和塵世的聯系。
萬千思緒最終也只是彙成一句話,從蘇昊口中吐出來:“這些宗門,修煉把腦子給修傻了吧。”言語中充滿了難以理解和無奈。
軒轅辰表示認可:“我們世家和宗門雖然同處于昆侖虛之內,平時卻極少往來,我長這麽大也沒有見過幾個宗門的人。之前從種種長輩傳聞裏面,我還以為宗門都是一些醉心于修煉的人。結果沒有想到,我的想法還是單純了。”
“宗門的人根本不是醉心修煉,而是成了修煉的奴隸,除了修煉之外的事情一概都不想搭理,除非外界的事情幹擾他們修煉了。”
很顯然,從軒轅辰的語氣中可以得知,在年少無知的階段,軒轅辰對于昆侖虛宗門的人還是頗為敬仰的。
而經過這一次的事件之後,軒轅辰已然打破了自己心中構想的昆侖虛宗門的高大形象,變成了一群頑固不化,鑽進修煉心結的可憐蟲。
蘇昊倒是沒有對那些宗門的人做出過多個人感情色彩的評論,他說道:“罷了,我們還是繼續前進吧,興許我們運氣不錯,可以比刑天他們更早一步發現封印。”
軒轅辰說道:“呵呵,說的也是,宗門的事情,我們怎麽想都沒有用,畢竟他們幾千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南宮傑也開起了玩笑:“哈哈,不錯,現在我擔心的是,萬一我們提前找到了封印,我們卻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麽做啊。”
軒轅辰和蘇昊都是一愣,他們兩人可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頓了幾秒鐘之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南宮前輩,你想太多了,等我們真的提前找到封印再說吧。”
南宮傑本來就是調侃一下,并未當真,三人一陣會心的大笑,繼續往前行進。
然而世事難料,三人沒想到他們的玩笑話居然成真了,當他們經過一處再普通不過的丘陵的時候,三人只感覺一陣恍惚,頓時汗毛乍起,進入警惕狀态。
然後幾人就發現,他們周圍的環境變了,不再是鳥語花香的桃源景色,而是變得死氣沉沉,頭頂也是天色黯淡,附近連活物都見不到,唯有勁風吹過,顯得很是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