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喘氣交叉着,手也慢慢交叉了,不管是在褲裆裏的還是垂在身側的。
至于梁興威是如何得知葉喬學歷的,時間還要回溯到上個禮拜一,地點是頂樓。
梁興威:“什麽,哪個大學?”“A大。”
“這麽厲害,學什麽的。”
“你知道這些幹什麽,反正學的跟現在幹的工作搭不上邊兒。”
梁興威湊過去:“那不廢話麽,有哪個專業會教你怎麽來勾引我的?”葉喬沖他翻了個白眼:“神經病!”“其實,我跟你是校友,只不過後來我去國外了,”梁興威看了看空酒杯空酒瓶,繼續說,“人挺宅吧,所以沒碰見過我。”
“确實沒見過你,”葉喬把對方的臉一掌推遠,忽然反應過來,“哦,梁興威,敢情你剛才是在誇自己厲害了。”
說完站起來。
“你哪個專業的?”梁興威也站起來。
“造房子的。
喂,你別跟過來,我去拿酒,你今晚保底開銷還沒到。”
梁先生不是憨憨嗚嗚嗚,他只在小葉面前犯憨(正經面我寫得不多一輛嬰兒車開過,尾氣都挺清新的
梁葉番外十
第二天,同宿舍早起的小丁很迷茫,因為他發現自己舍友小葉的床上不知何時多了個不知道從哪來的男人。
丁百年想到什麽,臉突然熱起來:我昨晚,不會又錯過了什麽千年難得的少兒不宜馬賽克畫面吧!!突然葉喬的鬧鈴響了起來,聲音調得比較輕,因為怕吵醒其他人。
葉喬熱得渾身黏汗,背貼着梁興威的胸膛,睡衣都微濕了。
他擦了把汗涔涔的額頭,迷糊中先把鈴聲劃沒了,然後想起來現在是要早起把梁興威趕出去,于是手肘往後捅一把,梁興威“嘶”地撐起來半個身子,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又發生了什麽。
這時只見一旁坐起的丁百年默默躺了回去,打算靜觀其變。
“天亮了,梁興威。”
葉喬轉過頭,眯起眼同梁興威講話。
“嗯……”對方清醒了,身體又倒回被窩。
昨晚他來找葉喬浪,最後是給人堵在洗手間撸出一發,再獨自解決完自己的就很快洗洗睡了,兩人共同擠了一個窄下鋪,聽着有點凄慘,但結果不壞,因為,原來自己來的目的也不是一定要和人擦出多少火花。
眼下的情況,其實已經超出他預料許多。
“你直接走吧,我不起來了,我還能睡一個鐘頭。”
葉喬揉眼睛,困得不行。
“我公司是下午的班。”
“走吧,”葉喬翻了個身,“到時候大家都起床了。”
梁興威不吭聲,賴着不起床不說,還湊近去嗅葉喬身上的香味,熟悉的一絲清苦混入鼻息裏,讓人的神智舒緩又慢慢鎮靜下來。
昨晚如果沒有這股味道,他下手一定會重很多。
梁先生想到以前他和陳彥謙的對話,談到了葉喬。
“葉喬的性格很脆。”
梁興威這麽說。
陳彥謙給出疑惑:“脆?”梁興威便解釋:“就是初碰覺得有些硬,再碰依舊那麽覺得,但是一旦碰得重了,他這個人就有點碎了。”
陳彥謙不是很懂他的意思,直到自己後來碰到于鹄,才稍微有相同體會,但接觸着發現,于鹄是個很堅韌的人,雖然初遇覺得他挺冷的,然而真心以待之,他的滿心誠熱可化堅冰。
再回到現在,清清大早上梁興威就開始編造理想未來:“葉先生,我跟我爸媽都坦白講過了,他們已經答應了。
你跟我梁某走了好不好?“”一大早就擱這兒給我扯這些呢…!昨晚你沒說你爸媽答應,我只曉得你被揍了一拳。”
葉喬敲他腦門兒。
“不行,遲早要答應的,我先替他們把你答應下來,”梁興威困地開始胡言亂語,“寶,你身上真的好香。”
他們倆在床上蓋着被子臉對臉離得很近,悉悉索索講悄悄話,已經把室友吵醒了都不知道。
葉喬用腳輕輕踹對方,叫他快點走,梁興威幹脆趴着了,眼睛閉上說要睡懶覺,讓葉喬不要搗他。
“工作太忙了累得要死,難得一個懶覺,你不能把它攪和了……”“忙碌的大少爺,勤勞的大少爺。”
葉喬面帶笑地起來要為他整理皺巴的被子,不料自己忽然先跟幾個室友的面孔相對了:小丁在對面下鋪躺着看向自己這邊;小丁上鋪的也是相同地側躺着,透過欄杆看;自己的上鋪居然直接把頭伸下來看好戲。
葉喬嘴角僵于一秒前上揚的弧度,輕聲說了個“早”和他們打招呼。
然後慢慢地,把梁興威的被子蓋好。
梁先森你真的好可愛!!!(雞叫)
梁葉番外十一
梁興威最近的生活已經刺激到了一個程度,先是前幾天自己偷偷買了一枚戒指裝在自己公文包裏,每天上下班都把它提着,等待合适的機會要把戒指拿出來給葉喬戴。
只是最近和人已經有三天沒碰面,不過電話聯系肯定少不了,每晚都用語音一路護送着葉喬回宿舍,兩人感情已經逐漸黏黏膩膩不可分割。
昨晚有件令他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葉喬回宿舍以後把語音通話帶進了浴室裏。
于是梁興威就捂着嘴對手機下面那邊的錄音處,壓着嗓音喊:“寶,你洗澡沒挂通話!”“洗澡怎麽了,你那裏就聽得到水聲。”
葉喬沒把這當回事兒,邊說邊脫自己的上衣,捏着衣邊一掀,露出白白的腰在鏡中,忽然臉紅了紅,一下把語音通話摁斷了。
公司廁所裏的梁興威沒再打回去,默默走出隔間,人對着鏡子莫名其妙理頭發,再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從公文包裏摸出裝戒指的方盒子,轉着看好幾遍,又打開來裝模作樣地吹吹壓根兒不存在的灰。
他這樣,一定是飄了。
飄了,所以梁興威今天還特意不主動給人打電話,以為自己玩得一手好欲擒故縱。
走在路上的葉喬已經看過好幾回手機短信跟通話記錄,納悶着為什麽今天梁興威就跟人間蒸發一樣,但心中奇怪歸奇怪,他一開始仍然是不打算自己把電話撥給對方的。
直到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幾,葉喬才終于舍得發條短信詢問了:今天很忙麽。
他表示有點不開心,就算再忙,都應該發消息告知才對。
難道是不愛了厭煩了,把自己差不多追到手了就不懂得呵護珍惜了?葉喬自我否定地搖了搖頭,但梁興威的秒回操作立即令他皺了眉頭,點開一看內容,幹脆就把臉全扭曲了,屏幕上是充滿着罪惡氣息的一行字:陪好朋友喝酒看電影。
葉喬看完已經不行了,捏了捏發酸的鼻子去洗手間,風風火火地把身體洗好,不顧室友詢問,倒頭就睡。
然而事實是,梁先生在自己家右臂摟着那只陪伴了他大半個童年的白色玩偶巨熊坐在沙發上,左手握紅酒杯搖晃,燈光迷離,一人飲酒醉,面前的茶幾上擺着戒指盒跟遙控板,而大電視裏放着以前的老愛情片,把他看得眼淚掉下來。
葉喬給他發消息那會起,梁興威就已經把電影暫停了,舉着手機等人回複。
三十分鐘時間,他只敢等足三十分鐘,時間一過,就心虛地要打視頻電話過去,葉喬卻先送了個邀請接聽來,接通,然後兩人視線接觸一小會兒,梁興威他表示自己只看見了一屏黑跟一撇幽光,對面的葉喬就嘴一抽把視頻挂斷了。
梁興威慌地再點,發送了七八個葉喬才接起。
見對方匆匆忙忙摸黑跑到走廊,聲控燈亮了,把他睡得亂糟糟的發照進梁先生眼裏,梁興威也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感覺屏幕裏那人包藏不住的火氣已經燒上自己的身。
然而聽自己解釋完,葉喬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梁興威,你很無聊麽?”“沒有下次……”他清了清嗓,一只手插進褲兜。
然而這麽回答的梁先生在後來的某一天,把這種自以為是的欲擒故縱技巧傳授給了他的好友陳先生。
看到結束的曙光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