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太始木靈
“不算最高吧，”陳旭嘟囔道，“我見過水靈和火靈，已經修出人形，應該比它更高。”
黑豹搖頭道：“不必懷疑，太始木靈就是最古老的五行靈。數萬年前，水靈火靈被帶到下界，在迷天星結束生命，轉世重修，最後變成天水魔火。太始木靈卻是數百萬年前來到下界，并未轉世重修，整個獸人天牢都是它的根系。”
陳旭失聲道：“它孕育了獸人天牢這顆星球！”
紅豹指指種子表面，道：“你過去吧，如果有緣，太始木靈會和你交流，如果無緣，那麽只好送你回去，我們唯一的要求是，請你千萬別透露太始木靈在此的消息。”
“好，”陳旭道，“如果和我交流，它會給我什麽好處？”
紅豹道：“當年豹人族陷入絕境，我和黑妹來此禱告，太始木靈發出那道綠光，慈母樹因此出現，成為我們三族的家園。”
陳旭心中一喜，要是能得到這樣一棵巨樹，那樂子就大了。
他縱身飛躍，落在種子表面，催動精神力與種子溝通，喃喃道：“太始木靈，我是陳旭，如果聽見的話請給個回音。”
半晌沒有反應，在旁觀望的紅豹黑豹露出失望之情。
陳旭暗自焦急，精神力連續釋放，低聲道：“兩女面前給我點面子，我好歹見過你的同伴水靈火靈，咱們也算有緣對不對？喂！你倒是給個回音啊！”
良久良久，種子兀自毫無動靜。
紅豹苦笑道：“看來太始木靈和陳旭無緣。”
黑豹嘆道：“他對神靈不夠尊敬，态度不過關，神靈自然不會理他。”
陳旭有些氣急敗壞，從懷中掏出大葫蘆，惡狠狠道：“太始木靈，你看見沒有？這是先天靈根，真正的木系始祖，肚裏自成時空，可容納萬物。連它都認我為主，你憑什麽不鳥我？奶奶的，信不信我讓它把你給吸了？”
依然沒有反應。
紅豹搖搖頭，揚聲道：“陳旭，跟我走吧。”
陳旭不理，用大葫蘆敲敲種子表面，罵道：“我算你看穿你了，你和水靈火靈一樣不靠譜！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今天怎麽也要挖走你一塊肉！”
黑豹叫道：“陳旭，不可對神靈失禮，快走。”
陳旭掏出短劍，咬牙切齒道：“太始木靈，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沒反應，我立馬劃花你的臉！”
突然，種子開始發光。
紅豹失聲道：“有反應了！”
五十裏長的種子發出綠光，如同一盞綠色的燈，照亮整個地底空間，周圍一片暗綠。
陳旭大笑道：“哈哈哈！這才像樣，太始木靈，我收回我的話，你還是很夠意思的！”
種子表面浮現一道綠氣，緩緩凝聚，形成一張蒼老的臉。
這是一個老婦人，歲月在她臉上刻下深深的痕，不知活了幾百萬年，唯獨一雙眼睛明亮清澈，深深凝視着陳旭……的大葫蘆。
黑豹呆滞良久，驚呼道：“太始木靈顯形了！當年我們也沒令她顯形！”
紅豹澀聲道：“陳旭到底是什麽人？竟然令太始木靈如此重視！”
陳旭将大葫蘆送到老婦人面前，笑道：“太始木靈，你也發現它不凡對不對？實話告訴你，它是我在苡泰秘境找來的，雖然不知它活了多少年，但我基本可以肯定，它比你還老。”
老婦人終于向他看來，緩緩點頭，說道：“沒錯，它是天生天養的靈根，自開天辟地時便已存在，說到年齡，我只及它的億萬分之一。”
“所以我有資格見你了吧？”陳旭喜滋滋道，“既然咱們有緣，你就別客氣了，趕緊送我一份見面禮，最好能克制水靈火靈，下次見面我就能暴揍她們了。”
老婦人深深看他一眼，道：“為何我看不出你的生命年輪？”
陳旭撓撓頭皮，苦笑道：“這又是一筆糊塗賬，我去了一趟苡泰秘境，自己也不知道活了幾歲。”
老婦人嘆一口氣，道：“不知才是福，像我這樣從第一圈年輪數到五百萬圈年輪，你無法想象那是多麽的無聊。”
陳旭只怕她憶苦思甜，開玩笑，五百萬歲的老婆婆，追憶往昔少說也要幾年，他哪浪費得起這個時間。
“那個……咱們玩點實際的，你送我一份禮，我讓你和葫蘆爺爺交流交流，好不好？”陳旭堆笑道。
老婦人微笑道：“別擔心，我不會浪費你時間，這先天靈根的級別遠超木系始祖，是不屑于和我交流的，你想要禮物，我自會送你。”
“那敢情太好了！”陳旭大喜，随即又疑惑起來，望着大葫蘆道，“它的級別有這麽高？”
“當然，”老婦人望着大葫蘆，眼底竟有一絲敬畏，道，“任何世界都會孕育先天靈根，小世界是小靈根，大世界是大靈根，而孕育它的那個世界，遠遠強于所有大世界的總和，在它眼裏，我只是微型世界中的蝼蟻。換成你也不會和一只蝼蟻交流，對嗎？”
陳旭長嘆道：“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無論我怎麽打招呼，大葫蘆都不理我，合着它也把我當成一只蝼蟻。”
老婦人道：“無論你是誰，能做它的主人，已是幾世修來的福緣。那麽我向你表示表示，也可以算成我對它表達敬意。”
陳旭試探道：“你的意思是……？”
老婦人道：“世界之樹已送給那兩個地獸人女娃，那就送你一棵能量之根吧，你精于靈魂，強于肉身，卻弱于能量，這棵能量之根或許能給你幫助。”
種子發出耀眼的綠光，一棵半透明的小樹苗平空出現，向陳旭胸口飛去，忽然進入體內，消失不見。
“咦？”老婦人微微一怔，陷入沉思。
“怎麽了？”陳旭緊張問道。
老婦人意味深長地看着他，道：“原來你的氣海另有玄機，那就不破壞平衡了，讓能量之根換個地方。”
陳旭對自己的氣海一無所知，此時內視身體，發現迷霧般的氣海內飛出一物，正是那棵小樹苗，緩緩下沉，來到丹田上方，長長的根須紮入丹田，開始生長。
“你在我丹田裏種了棵樹？”陳旭失笑道，“它不會被丹田之氣燒毀吧？”
“能量之根，所有能量皆是養分，”老婦人道，“你好好孕育，将來它會派大用場。”
陳旭喜出望外，向她施了一禮，道：“陳旭謝過前輩，大恩大德，銘記在心！”
老婦人道：“起初我只是向先天靈根示好，但見過你體內的玄機後，我對你大有改觀，能做先天靈根的主人，自然有獨特之處。我與你結個善緣，将來我蘇醒後，若還能再見，希望你記得今天。”
陳旭奇道：“你蘇醒後？”
老婦人嘆道：“世界之樹去了，能量之根也去了，只剩最後一顆靈魂之種，我必須進入漫長的沉睡，用無數年時間蘊養種子，否則會衰竭而死。”
紅豹與黑豹大驚失色，齊齊下跪，悲呼道：“慈母神靈！”
老婦人淡淡一笑，道：“我非神靈，只是最老的五行靈。你們不必悲傷，我沉睡并不代表死亡，慈母樹越是繁茂生長，對靈魂之種越有益，這顆星球品階太低，位于虛空邊緣，我吸納不到高等靈氣，唯有沉睡減少活動，才能漸漸恢複。”
陳旭道：“這麽說來，如果把你移到更高品階的星球，也能令你加速恢複？”
“你若有這個本事，我自然樂意，”老婦人道，“這也是我與你結善緣的意圖，希望你将來能幫到我。”
陳旭道：“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做到。”
“那也至少是幾千幾萬年後的事了，先讓我睡一覺吧……”老婦人說到這裏，露出和善的微笑，漸漸消失。
綠光隐去，巨大的種子陷入黑暗，氣息也變得極其微弱，太始木靈收斂了生命氣息，正式進入休眠。
陳旭回到兩女身旁，想到太始木靈因為送自己禮物而長眠，心頭有些愧疚。
黑豹拍拍他肩膀，勸道：“別內疚，慈母神靈從來都是這樣，犧牲自己造福別人，我們能做的就是讓世界之樹和能量之根茁壯成長，報答她的恩情。”
紅豹道：“沒錯，世界之樹和能量之根越是成長，靈魂之種越是強大，我們一起努力，讓慈母神靈盡快蘇醒。”
陳旭道：“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要練功。”
……
……
回到地面，紅豹讓陳旭呆在祭壇，率衆離開，給陳旭一個不受幹擾的環境。
祭壇下，那棵生命小樹散發出幽光，它是慈母樹的化身，慈母樹長勢越好，它越生機盎然，反之則凋零枯萎，生機黯淡。
陳旭靜靜看着生命小樹，在腦海中觀想那顆巨大的靈魂之種，又觀想世界之樹，最後觀想能量之根，尋找三者的共同點，與眼前的小樹相結合，構造平衡。
老婦人說陳旭“精于靈魂，強于肉身，弱于能量”，靈魂指精神力，肉身指體質，能量想必是指他的修為。
那麽這小小的能量之根，如何能讓他提升修為？
陳旭好動，永遠安靜不下來，讓他冥思苦想提高境界，不如給他一個打不敗的敵人，在無數次戰鬥中提升。
“北超雲，永厄符裏完事了嗎？”陳旭傳音道。
北超雲回複：“浮百惆已結束洗禮，三女的靈魂之毒全部解除，我建議她們和浮生一起吸納摩殊金身能量。”
“好，厮殺多日，是該讓她們補一補了，”陳旭道，“我有些修行上的問題，你能幫我嗎？”
北超雲道：“主人有令，莫敢不從。此次吸收的冥能極為龐大，從虛空到獸人天牢，數量是以往的百倍以上，永厄符空間将發生大變，烏姑娘不宜留在永厄符。”
陳旭道：“讓烏小姐也去造物殿，你出來和我過過招，務必把我打到半死不活，我要看看能量之根能給我什麽好處。”
北超雲笑道：“樂意效勞。”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