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島主與教主
危南村殘忍好殺,手上沾滿鮮血,素來深受江湖人士痛恨。
日蝕島兩兄弟各有一個特點,兄長危西城喜歡玩女強人,越強大越有名的美女,他越要搞到手。而弟弟危南村喜歡殺名人,收集名人的頭顱是他最大的愛好。
邪道三派中,危南村和地殘門刑紫并列,被稱為男女兩大屠夫。
“小子,你一個人不夠看,叫你哥哥一起來。”
面對殺氣騰騰的危南村,陳旭一臉輕蔑,渾不把他放在眼裏。
危南村冷冷道:“我乃日蝕島少主,修為七境中期,有資格挑戰任何人,你莫給臉不要臉!”
“日蝕島?”陳旭哈哈大笑,“老子壓根不知道什麽日蝕島,你們很有名嗎?老子只聽說過萬煞島,結果還不是被老子滅得幹幹淨淨?你們這些窮鄉僻壤來的小爬蟲,傻乎乎自封一個邪道三派,就真以為自己很牛逼了?哈哈!請問你們算哪根蔥?”
危南村眼中似要冒出火來,臺下觀衆卻十分解氣,暗自為陳旭叫好。
惡人就要狂人來對付,日蝕島雖然名氣不小,和陳旭比起來終究差得遠,被陳旭指着鼻子大罵,卻連反駁之詞也說不出口。
“羊亂子,你一通胡扯,是不是不敢和我小弟比武?”
臺下有人叫道,衆人轉首一看,正是日蝕島大公子危西城。
他坐在最靠前的坐席中,旁邊有兩名衣着暴露的妖豔少女,一個穿五彩綢衣,體态豐腴,緊靠在他身旁,正是霓虹教鹿七七。
鹿七七身旁的少女穿七彩紗裙,嬌小玲珑,濃妝豔抹,像只彩雀,則是愛真真。
陳旭招手道:“你們三個一起來,我時間寶貴,不如同時解決。”
鹿七七幽怨地看着他,道:“陳大哥,你騙得奴家好苦。”
愛真真垂泫欲泣,顫聲道:“枉我如此崇拜你,你竟然假扮羊亂子,讓你的侍女欺負我們,真把我傷心死了……”
“演戲嘛,總要演全套,”陳旭道,“對了,你們怎麽知道我是羊亂子?”
鹿七七指指遠處坐席,那裏坐着鐵蛋等八位鐵血蠻族,個個牛高馬大,比旁人站着還高。她嗔道:“陳大哥當我們是瞎子呀,那群巨人叫你少爺,那位鐵鶴姑娘在第一層試煉塔闖關成功,我們都在現場,怎會猜不出你的身份?”
“所以一定要改變體型,”陳旭頓足道,“否則總是被人認出,毫無樂趣。好了好了,廢話少說,你們都上臺,我保證對你們很溫柔,只對兩個姓危的下重手。”
危西城長嘆道:“陳旭啊陳旭,我本已對你産生好感,以為你是我同道中人,可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陳旭罵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怎會跟你是同道中人?”
“你生性風流,身邊總不缺女人,且都是實力強大的美女,這點便與我完全一致。”危西城道。
“完全一致?哈哈哈!”陳旭捧腹大笑,“洗腳上田的鄉巴佬,你當美女都是你們家隔壁的村姑啊?老子身邊随便哪個姑娘,不比你那些貨色強百倍?你也配跟老子一致?真是笑掉老子的大牙!”
愛真真霍然起立,怒道:“陳旭,我和姐姐沒招惹你,你怎能如此羞辱我們?”
“妹子,我又沒說你們,幹嘛對號入座?”陳旭一臉戲谑,“你把自己當成他身邊的貨色,那可怨不得我。”
危西城站起身,緩緩說道:“擂臺規定可以亂戰,既然你對日蝕島和霓虹教不敬,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你想以寡敵衆,我們奉陪!”
“來來來,都上來,”陳旭喜道,“讓我以一敵四,在大夥面前出出風頭。”
“以一敵四?”鹿七七冷笑道,“你得罪的可不止我們四人,今日三派全體出動,亂戰群戰,一概和你玩到底!”
臺下出現一男一女,男的手持盲杖,女的斷了左臂,正是地殘門刑赤刑紫兄妹倆,走上擂臺,與危南村并肩站立。
陳旭驚喜過望:“這兩個也上場,今天我要一打六,太特麽帶勁了!”
臺下觀衆既興奮又緊張,邪道三派聯手打陳旭,比武四天來最大場面即将出現,實在令人期待,但陳旭如何打得過三派六大高手?
危西城攜鹿七七愛真真上場,六人與陳旭對峙,其中刑赤、危西城、危南村皆為七境中期,刑紫七境初期,鹿七七和愛真真六境圓滿,雙方實力對比懸殊。
危西城冷笑道:“現在後悔了嗎?本少爺可以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把你那些紅顏知己找來,以十人為限,雙方打一場群戰。”
陳旭訝道:“我可以找同伴?你腦子沒問題吧,這不是主動找死麽?”
“嘿嘿嘿,誰找死還不一定,陳旭小兒莫胡吹大氣。”
一個男人登上擂臺,來到危西城身邊。
此人長相英俊,與危西城兄弟頗為相似,只是年齡較大,乍一眼看去像三兄弟。
鹿七七和愛真真一左一右挽住他,嬌聲道:“島主叔叔。”
男子色咪咪地看着兩女紗衣下的嬌軀,與危西城像了個十足十,随後向陳旭看去,目光陡變,殺氣凜然,又和危南村一模一樣。
“你特麽又是誰?”陳旭道。
臺下一名少年叫道:“危一樓!他是危一樓!”
陳旭看那少年,是曾和自己開賭的刺天門少主操闊海,他旁邊站着烽火門少主騰沖天,入雲宗少主楊添翼,藍山派少主苗妙,正道四派在此集合。
“什麽危一樓?”陳旭道,“小操把話說清楚,我壓根沒聽說過這名。”
操闊海道:“危一樓是日蝕島島主,也就是危西城和危南村的父親。”
陳旭怔了怔,大怒道:“卧槽!這個危一樓違反規矩,神殿的人呢?也不出來管管!”
日蝕島島主危一樓淡淡道:“我怎麽違反規矩了?”
陳旭道:“神殿規則是試煉者修為八境以下,年齡不超過四十歲,你特麽七老八十了還上臺比武,當大家是白癡啊!”
危一樓擰擰鹿七七的臉蛋,笑道:“七七小寶貝,你告訴他叔叔幾歲。”
鹿七七道:“島主叔叔今年三十七歲,修為七境圓滿,并未違反規則。”
“擦!”陳旭傻了眼,指着危西城道,“你……你今年貴庚?”
危西城道:“本少爺二十二,小弟南村二十整。”
危一樓笑道:“本人十五歲生長子,十七歲生次子,陳旭小兒,你還有什麽話說?”
陳旭無言以對,人家還真沒違反規矩。
愛真真冷笑道:“這下知道錯了?別急,還有驚喜呢,我霓虹教可不是你嘴裏的窮鄉僻壤,霓虹教的女人更不是你說的那種貨色,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
臺下出現一名女子,窈窈婷婷走上擂臺,頓時吸引滿場目光。
此女婀娜多姿,苗條清瘦,全身仿佛沒有骨頭,柔軟得像一條蛇。
她穿一身白紗衣,烏發如瀑,看似端莊聖潔,但不知為何,她的姿态和神色透出極端的豔媚,鹿七七和愛真真雖衣着暴露,反而不如她性感。
她的臉小小秀秀,小鼻子小嘴,大眼睛淡眉,如畫中仕女,明明很有古典美,卻總是令人聯想起“狐貍精”,一颦一笑,勾魂奪魄。
與她相比,鹿七七和愛真真像兩個小孩,只是媚在皮子,她才是深谙此道精髓,媚在骨子裏。
“她是祁小彎!”臺下的苗妙驚呼起來。
陳旭煩不勝煩:“又多一個陌生名字,祁小彎是誰?”
苗妙道:“霓虹教教主祁小彎,她是長輩,怎麽也做試煉者?”
“對啊,”陳旭瞪着那女子道,“說好的年輕精英呢?你憑什麽參加試煉?”
女子柔柔一笑,道:“雖然女子不便透露年齡,但為了證明奴家的清白,只好讓奴家的大徒兒向陳公子解釋了。”
鹿七七道:“我師傅今年三十歲,修為七境圓滿,當然可以參加試煉。”
陳旭撓着頭皮道:“一個島主,一個教主,莫名其妙跳出來,怎麽有股濃濃的陰謀味?”
祁小彎妙目流盼,嬌聲嬌氣道:“實不相瞞,奴家與危島主雖報名參加試煉,但只是闖關來到第三層,專門為四個小輩保駕護航,讓他們打擂時節省些體力,好沖上第四層。若非陳公子之前有些……怎麽說呢?有些欺負人吧,奴家本不想與陳公子争鬥,畢竟陳公子是名滿天下的情聖,奴家也很是仰慕。”
刑赤淡淡道:“既然陳公子和羊亂子是同一人,恐怕‘情聖’這個稱號有些名不副實。”
危西城笑道:“沒錯,一邊和那麽多美女左擁右抱,一邊自稱情聖,連我也沒那個臉皮。”
陳旭指着刑赤道:“你們已經輸給蕭蕭雪,怎麽還有資格登臺比武?”
刑赤道:“個人戰和群戰不同,蕭姑娘接受我妹妹的挑戰,将她擊敗,我又挑戰蕭姑娘,被她勝了,在比武規則中,蕭姑娘贏得兩場個人戰的積分。這次是群戰,我們三派組隊,只為贏得群戰積分,與個人戰無關。”
“那我要是贏了,算個人戰還是群戰?”陳旭道。
“你獨自戰勝我方九人,算個人戰積分,我們九人的積分歸你,”刑赤道,“如果你有同伴相助,算群戰積分,輸家的積分歸贏家。”
“等等,”陳旭道,“你們明明是八人,哪來的九人?”
刑赤道:“因為地殘門也有第三人。”
臺下的操闊海立即叫起來:“不行!地殘門門主刑命是八境初期,年齡也超過四十歲,他沒資格做試煉者!”
“誰說第三人是地殘門門主?”
擂臺下響起一個破鑼般的男聲,但不見人影。
衆人搜尋半天,忽見一條小小的黑影沖天飛起,像鳥兒般飛到刑赤刑紫中間,飄然降落。
這人的頭頂只及刑紫腰部,嗓音卻粗啞難聽,道:“門主之徒不行嗎?”
他是一個侏儒。
他身高不足三尺,有一顆常人大小的腦袋,短手短腿,手掌腳掌卻很大,雖然長相不難看,依然顯得不成比例,格外古怪。
“閣下真是樣貌清奇,像一幅獨特的抽象畫,”陳旭啧啧贊嘆,“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侏儒不說話,轉首向操闊海四人看去。
果然,操闊海、騰沖天、楊添翼、苗妙四人臉色劇變,齊聲驚呼:
“刑絕!是刑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