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乾、雲雅、白幽幽三人朝着雲葉大陸的腹地行進,三人沉默不語,氣氛顯得壓抑,尤其是雲雅和白幽幽二人,絕美的容顏上挂滿淚珠,充滿了對周老祖和北冥老祖的同情。
三人都知道,那頭玄獸就是周老祖,而且對方恐怕難以離開那玄獸的身體,所以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柳承乾也問了小蚯蚓,北冥老祖絕對是靈魂遭受了重創,在即将崩潰的邊緣,別無選擇,才占據了那個玄獸的肉身,而且這并非是之前那般随意離開,是一種類似奪舍的狀态,本身已經和玄獸融合,一旦離開玄獸的肉身,靈魂體難以為繼,會在短短時間走向崩潰。
不過在小蚯蚓看來,這并沒有什麽,玄獸也不比人族弱多少,只要突破大妖依舊可化成人形,而且玄獸的壽命要普遍的強于人族。
“只可惜他靈魂體遭受重創,恢複的過程極為艱難,除非有特殊機遇,否則怕是永遠都不能夠恢複。”
小蚯蚓搖晃着腦袋,語氣中也帶着惋惜之色。
三人一路行進,一連三日也不見人影,倒是玄獸遇到了幾頭,但都實力不強,被輕易的解決。
雲雅和白幽幽的情緒也逐漸恢複,只是對自己的感情更加珍惜,這一點柳承乾也感覺得到,尤其是二人那含情脈脈的樣子,讓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幾日之後,一座黑色的輪廓出現在三人的眼底,三人打起精神正要趕路,忽然發覺不遠處的樹林之中有人在交戰,距離不遠,從交戰的波動來看,雙方最多也就是地谷期。
本來,柳承乾是不想多管閑事,畢竟他還帶着雲雅和白幽幽二人,自然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了。
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其中一方怒吼道:“申天行,你別太過分,我們秦家和那祁連秦家沒有半分關系!”
“沒有關系?當初你們不是自稱秦家的分支,在連霧城裏作威作福,怎麽現在又不承認了?”
“申天行,如果你們相信為何當初不動手?非要選在這個時候?到底是為什麽你好歹給我說清楚?”
“沒什麽,前些日子有人發現秦家餘孽和一個魔族待在一起,雖然氣宗特使殺了秦不悔他們,但還是被那個魔族和一個少年逃走了,我猜測他們就藏在你們秦家。”
“放屁!魔族人人得而誅之,我們怎麽會私藏對方,你若不信大可去我秦家搜!”
“搜是肯定要搜的,不過先抓住你再說,誰讓你爹是天府期呢,抓住你就能輕松一些。”
樹林中的二人交談結束,接着又是更為激烈的大戰,樹林都被摧毀了大半。
“你們兩個先進城。”柳承乾給雲雅二人使了一個眼色,朝着樹林走去。
雲雅二人雖然有些擔心,但也知道柳承乾有正事要幹,二人拿出鬥笠,遮擋容顏朝着城中走去。
卻說柳承乾,此時略顯激動,他來雲葉大陸就是為了找師傅,之前他沒有半點情緒,十分迷茫,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漫無目的的尋找,現在既然得到消息,自然是激動了。
而且在柳承乾看來,那申天行所說的魔族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師傅。
很快,柳承乾就走進樹林,只聽得嘭的一聲,一道人影朝着他飛來。
柳承乾一指點出,柔和的玄力接住對方,那本欲追來之人也停了下來,神色不善的盯着他。
“這位兄弟,我們申家辦事還請行個方便。”申天行發現柳承乾也是地谷期的時候愣了一下,柳承乾可比他年輕太多,說不定也是哪個家族的公子哥。
申家其他人都在連霧城和秦家對峙,就等着他把秦喜抓回去呢,這個時候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卻說秦喜,其神色間帶着悲憤,申家這是擺明了要和他秦家過不去,不過誰讓申天行的舅家也在連霧城,而且還和他們秦家為了一片地盤鬥了快百年,之前他們扛着祁連洞天秦家的虎旗,一直壓着對方,如今申家奪取了祁連洞天,又換做他們倒黴了。
“多謝兄弟出手相救。”秦喜回頭對着柳承乾抱了抱拳,他自己不是申天行的對手,能否逃回去就要看面前這個年輕人願不願意幫他了。
柳承乾沒有理會秦喜,而是看着申天行道:“我對你們的仇怨沒有興趣,只是對魔族的事情感興趣,畢竟長這麽大了還沒見過魔族呢。”
秦喜心中微冷,申天行則有些無語,不過這年輕人只要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那他也就松了一口氣。
“魔族人人避之不及,小兄弟卻想要見一見魔族,實在是….”申天行搖了搖頭,眼看着柳承乾面色微變,趕忙道:“其實魔族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事情還要從數天前說起…..”
申天行把宋知書遇到魔族,以及秦家餘孽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為了抓住魔族以及那個天賦恐怖的少年,申家已經把魔族的事情告訴了許多人。
柳承乾面色不變,心中卻是一陣激動,他敢肯定,那個和秦家餘孽在一起的魔族必然是師傅無疑。
“那個魔族果真在秦家?”柳承乾猛然看向秦喜,眼裏滿是殺機,就好像對魔族恨之入骨一樣。
秦喜緩緩後退,神色戒備的看着柳承乾,對于柳承乾的恨意已經超過了申天行,只是有申天行在一旁虎視眈眈,他不敢動手罷了。
“我秦家雖不入流卻也是鐵骨铮铮的漢子,又豈會勾結魔族!”秦喜怒視柳承乾。
柳承乾又看向申天行,眼神中充滿詢問之意,就好像只要他點頭,柳承乾就要殺了申天行一樣。
“咳….我們和申家确實有一些私怨,那個魔族很可能已經被體宗的人抓走了。”申天行幹咳一聲。
秦喜還有用處呢,他可不想讓柳承乾參與進來,萬一真殺了秦喜,秦家的老東西怕是會發瘋,這一次他只帶來了一個天府期的師兄,一旦那個老東西發瘋,還真不見得能夠制住對方。
“這麽說來你是血口噴人了?”柳承乾神色一冷,盯着申天行。
申天行面色一沉,冷聲道:“閣下,說話還是小心一些,當心禍從口出!。”
“血口噴人你還有理了?今天小爺就教你做人!”柳承乾冷哼一聲,朝着申天行殺去。
申天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也是怒上心頭,而秦喜則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個年輕人做事怎的這般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