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石嘯天你莫不是以為我好騙?”體宗執事看着石嘯天冷笑道。
石嘯天盯着執事道:“風采臣要是是我師傅呢?”
“他若是你師傅我們便放了他!”那執事冷聲道。
石嘯天聞言面色一喜,道:“我和仙子一見鐘情,早已私定終身,她的師傅自然是我師傅了,執事,你還有何話說?”
“什麽?”
執事和雲雅同時驚道。
雲雅更是一臉怒容,正要怒斥石嘯天,後者忽然一個閃身摟着她的腰,暗中傳音道:“仙子,為了救你師傅只能出此下策,你還要多多配合!”
雲雅聞言身體微微一頓,咬牙看着石嘯天,後者朝她深情一笑,又看着那執事道:“這下可以放了我師傅了吧?”
“哼,不算拜堂就不能作數!”執事冷哼一聲,轉身便走,到了門口又頓了頓道:“三日之後我們便要為劉雨讨回一個公道。”
石嘯天在那執事走後便放開了雲雅,一臉歉意:“對不起仙子,剛才只是為了給那人演戲,石某雖鐘情于仙子,但絕不敢如此冒犯!”
“你走吧!”雲雅擺了擺手,神色有些冷淡。
這戲已經演到這個地步就差最後一步了,石嘯天又怎麽可能就這麽走了呢?
“仙子,若是你真想救風采臣的話,不如…."
“斷無可能!”
“只是演戲而已,救風采臣要緊!”
“你走吧!”
雲雅心煩意亂,直接将石嘯天趕出了門外。
石嘯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接着便轉身離開,時間還有三天,他并不着急,只要雲雅不想風采臣死,最後肯定會妥協的。
只要拜了天地,那就是他石嘯天的妻子,柳承乾已經死在了無極洞,他有的是時間培養感情。
石嘯天走後,雲雅心亂如麻,她自然是想救風采臣的,但她不願意和石嘯天拜堂,哪怕是假的她也不願意,不然她還有何顏面去見柳承乾?
這只是雲雅第一天的想法,到了第二天,她便有些動搖了,眼看着距離那個執事所說的時間越來越近,她的心裏更為焦急。
“罷了,只是假裝而已,就當我為他做最後一件事!”雲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淚水卻從眼眶湧出。
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師傅去死而無動于衷,她更不願意看見柳承乾聽到師傅死訊時的樣子,所以有些事總得有所付出。
石嘯天安的什麽心思,雲雅也知道,她甚至懷疑這一切和石嘯天都有關系,不然為何會用拜堂這種荒唐的舉動來救師傅?
不過,不管石嘯天是好是壞,雲雅都打算和其拜堂,她和柳承乾在一起這麽久了,什麽事都只能睜着眼睛看着,現在也該幫柳承乾做一件事了。
“白姐姐,你若找到柳承乾以後便勞煩你好好照顧他了!”
雲雅緩緩起身,回到了房間。
第三天,就在石嘯天都有些坐不住的時候,雲雅來了,冷冷道:“你确定拜堂就能救我師傅?”
石嘯天愣了一下,旋即激動道:“自然了,那執事也不敢說假話,只要咱們拜堂,風采臣也是我師傅,就算我讓我大哥出手也算師出有名!”
“那好,今日便拜堂,救出我師傅後你把他送出炎火福地!”雲雅點頭道。
“送出去?”石嘯天愣了一下,皺眉道:“風采臣毫無修為,一旦去了外界必死無疑,只要咱們成親,他就是我師傅,沒人敢動他的!”
雲雅掃了一眼石嘯天屋中的布置,心中微冷,不過卻依舊堅持道:“這些你不用管,只要送他一人離開炎火福地便可。”
雲雅現在已經敢肯定,這一切都是石嘯天設計好的,但是她卻沒有選擇的餘地。
只有師傅離開了,她才能不受制于石嘯天,至于外界的危險,她顧不了那麽多了,師傅從青州大陸孤身一人闖蕩到這裏,就算沒有修為,應該也能安然到達相近的城市。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依你的!”石嘯天點了點頭。
雲雅離開,不出半天,整個炎火福地便熱鬧起來,只是那些一手參與其中的人卻略微感到不安。
……
一片荒野之上,柳承乾和白幽幽合力斬殺了一頭大妖,這才朝着炎火福地的方向繼續趕去。
本來,以他們的速度應該很早就到了炎火福地,可中途卻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盯上,甩開那些人之後又遇到了這頭攔路的大妖,所以才耽擱了一些時間。
柳承乾和白幽幽的速度并不快,誰知道這一路上又會遇到什麽,還是保留一些玄力最好。
只是忽然之間,柳承乾的心頭猛然一抽,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一樣,這種預感他曾經經歷過,也是深信不疑。
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炎火福地的師傅和雲雅讓他放心不下,便和白幽幽二人加快了速度,如此,方才在一天之內趕到了炎火福地。
進入炎火福地之後,并沒有看見體宗的弟子,這讓柳承乾有些疑惑,畢竟通道雖然隐蔽,但卻也一直有人在看守。
柳承乾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和白幽幽悄悄的靠近了體宗弟子的居住之所,這一看卻有些愕然。
“原來是有人娶親啊,虛驚一場!”柳承乾擦了擦汗,微微松了一口氣。
白幽幽卻皺眉道:“體宗幾乎沒什麽女弟子,臨走的時候我也沒聽說誰要娶親啊?”
猛然間,白幽幽想到了石嘯天,難道是雲雅出事了?
“先去找小雅妹妹!”
白幽幽對着柳承乾小聲道,她并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柳承乾,畢竟她也只是猜測。
柳承乾和白幽幽二人遠遠的繞開人群,朝着風采臣的屋子走去,畢竟白幽幽臨走之前可是把雲雅送到了這裏。
而且柳承乾已經得到了往生果,白幽幽便也覺得可以帶柳承乾一起去見風采臣了。
可是到了風采臣的院子,別說是雲雅,就是風采臣也不見了。
“怎麽回事?”柳承乾眉頭一皺,眼裏也滿是殺意。
不管是雲雅還是師傅都是他最為重要的人,所以這一刻,柳承乾的殺機根本就不受控制。
“或許在我們那裏!”白幽幽安慰道。
“對,可能在我們那裏!”柳承乾露出了一絲牽強的笑意,旋即和白幽幽朝着自己之前住的院子趕去。
而雲雅,此時已經穿上了嫁衣,只是她的眼裏一片冰冷,緩緩的擦拭着手裏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