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周三,何九華安排另一個項目組負責人跟另一位男主洽談合作,他自己開車去找了一趟劉筱亭。劉筱亭對他的到來有些意外,側身讓人進了屋,何九華一進去便看到圍着圍裙在廚房忙碌的張九泰。

“筱亭,這位是?”,何九華皺着眉打量屋裏這位陌生人,其實也不該怪他沒認出來,酒醉那天他喝大了,等醒了酒也沒仔細看那警察的臉,今天張九泰不僅沒穿警服還圍着圍裙做飯。

“何先生,上次在派出所我們見過的。”,張九泰倒不認生,放下手裏的盤子,在圍裙上蹭了蹭便走了過來,“我叫張九泰。”

“你倆?”,何九華眯起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張九泰一番,再扭頭看劉筱亭,“他怎麽在這兒?”

“啊?”,劉筱亭有些尴尬地撓了撓頭,這幾天張九泰一休息便找着借口來給他做飯,他不好拒絕就答應他來還給了張九泰一把家門鑰匙,“那個他來幫我做飯。”

“何先生,您別誤會,我跟筱亭現在是朋友,我看他總吃泡面什麽的,正好我在家一個人做飯吃。一個人做飯是做,兩個人的飯也是做,我就過來讓他少吃點兒速食。”,不同于劉筱亭的尴尬,張九泰坦坦蕩蕩地走到劉筱亭身邊,“上次聽筱亭說您是他表叔夫,那我也冒昧叫您一聲表叔夫。表叔夫,您來這麽早,早飯還沒吃吧,要不一起吃點兒?”

何九華還記得上次張九泰的笑,心裏便不舒服起來,劉筱亭單純也容易被騙,即便要成為他前表叔夫了,何九華還是為他擔心,于是冷下臉拒絕張九泰,“不了,我跟筱亭單獨說幾句話就走。”

“好。”正好廚房的熱水壺響起來,張九泰轉身回廚房關掉電源,順便關上了廚房的門。

劉筱亭在旁邊看他倆你來我往說這幾句話,雖然不太理解也感受到他倆暗地裏在較勁,還好張九泰沒有繼續較勁,劉筱亭悄悄松了口氣,擡起頭看何九華,“表叔夫,您來是有事吧。”

“嗯。”,見張九泰識趣,何九華臉色緩和下來,“我準備周五去巴黎取景,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去去”,劉筱亭猛地點頭,趕緊掏出手機看自己下周的安排,“我下周沒什麽事。表叔夫您是要去找我表叔了嗎?”

“嗯。周五收拾好行李,我來接你。”,何九華打開門正準備走,又想起張九泰的事,“二哥,你一個人住小心些,等回來我讓九芳給你找房子。還有剛認識的人別随随便便往家裏帶,你一個人得保護好自己。”

劉筱亭點點頭,“我知道。九泰他不是壞人,我們倆也只是朋友。”

“你對他沒有別的心思嗎?”,何九華靠着門看劉筱亭,“我看他對你可有別的心思。”

“我……”劉筱亭猶豫起來,他确實對張九泰有好感,但何九華問起來他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何九華挑了挑眉,正準備說什麽,廚房裏的張九泰急匆匆推門出來,脫了圍裙塞到劉筱亭手裏,扔下一句“所裏有事。”着急忙慌地走了。

門口的叔侄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張九泰這一打擾,之前的話題也不好繼續進行了,何九華交代好周五早上來接劉筱亭便走了。

陶陽定下周五陪郭麒麟去巴黎取景,這幾天便加了幾場戲。郭麒麟跟何九華談完了合作也沒有其他事便跟着陶陽陪他在戲院忙。周二下午,陶陽連唱下午和晚上兩場,郭麒麟主動承擔起助理的職責,給陶陽端茶倒水訂外賣外加親親抱抱舉高高,咳,沒有舉高高。忙到晚上快十二點,倆人才出發回家,還好周三只有晚上唱一出,郭麒麟便拉着習慣早起的陶陽賴床。陶陽本來早起洗漱完但耐不住郭麒麟耍賴加撒嬌便随他去了。

倆人回籠覺還沒睡着,電話就響起來了。郭麒麟拿着枕頭捂耳朵躲被子裏假裝聽不見,陶陽笑着扒拉開郭麒麟臉上的被子,拿過電話接起來。聽着聽着,陶陽皺起眉,臉上的笑也不見了。挂了電話趕緊把郭麒麟扒拉起來,“大林,快起來。九龍出事了。”

楊九郎昨天上夜班,早上在早點攤買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吃飽了才開車回家。到家收拾好剛躺在床上準備睡覺,電話便來了。聽完電話,楊九郎也睡不着了,一骨碌爬起來,穿上衣服就往門外沖。

等他趕到病房的時候,病房已經擠滿了人,都是一早得了消息趕過來的。楊九郎擦了擦汗,推門進去,跟病房裏站着的人打了一圈兒招呼,最後看向坐在病床邊上的郭麒麟。正好郭麒麟也擡頭看他,楊九郎上前幾步,小聲問道,“大林,你怎麽在這兒?”

郭麒麟回頭看了一眼還沒醒的王九龍,站起身拉着楊九郎往外走,直到走到樓梯間才松開手,“九龍是我表弟。你怎麽來了?我小舅叫你來的?”

表弟?楊九郎頭一次覺得這世界真小,“九龍是我在部隊的戰友,我是接了九齡的電話來的。你們給辮兒打電話了嗎?”

戰友?郭麒麟皺起眉,現在屋裏那些人都說是王九龍的戰友,還有剛才跟陶陽出去買飯的黑小子說他是王九龍的戰友和同事。王九龍還沒醒,他也不認識這些人也分不清真假,正好楊九郎來了,郭麒麟想着便問出來,“屋裏那些人,你都認識?”

“是。我們以前是一個特戰小組的。”,楊九郎點點頭,摸出手機看張雲雷有沒有給他發信息,他不知道王九龍在張雲雷心裏什麽地位,就怕他又一聲不吭趕回來,他剛才出來的急沒開車,要是張雲雷真回來他還得趕緊回家取車再去接人。

“別看了,我們沒告訴我小舅。”,郭麒麟知道王九龍是從特種部隊退伍的,現下也只能相信楊九郎了。知道了屋裏那些人的情況,郭麒麟準備回去照看王九龍。

“大林。”,跟張九齡出去買吃的的陶陽拎着包裝袋走到樓梯口正好看見上面的郭麒麟和楊九郎,幾步上了樓梯站到郭麒麟身邊,“楊先生,您怎麽在這兒?”

“九龍是我戰友,九齡打電話來說他出事了,我便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們是表兄弟。”,楊九郎收起手機,跟陶陽打了聲招呼,接過陶陽手裏的東西,準備回病房。

“哥。”,走在後面的張九齡跟上來也看見上面的兩個人,拎着東西幾步爬上樓梯,“你來了。”

“哥?”,陶陽不可思議地看着跑過來的張九齡和站在那兒的楊九郎,剛才和張九齡出去買東西,陶陽已經知道張九齡和王九龍的關系,可現在張九齡叫楊九郎哥,“你倆是兄弟?”看着面前兩個人點頭,陶陽皺起眉,這世界不僅小,他們這關系還挺亂。

看着楊九郎和張九齡相伴走回病房,郭麒麟拉住陶陽的手晃了晃愣在旁邊的人,“怎麽了?發什麽愣?”

“大林,你知道叫我們過來那個叫張九齡的跟九龍是什麽關系嗎?”,陶陽回過神,滿眼都是不可思議,“他倆在一起了,現在是男朋友的關系。”

“你說什麽?那他剛才管楊九郎叫哥,楊九郎是我小舅的男朋友……那他們……那我們……這都什麽關系啊?”,郭麒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關系怎麽亂了起來。

等他倆緩過神回到病房的時候,王九龍已經醒了。剛才圍在病房裏的人也只剩下張九齡、楊九郎還有一個長得白胖的男人。郭麒麟走到床邊問王九龍的情況。張九齡便招呼陶陽過去喝杯水。

陶陽走過去接過張九齡倒的水,轉頭去看靠在牆上跟楊九郎交談的男人。男人剛好跟楊九郎說完話,看陶陽盯着他便笑着走過去,“陶老板,您不記得我了嗎?上周五在派出所,我是處理案子的警察。我叫張九泰,是九龍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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