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自讨其辱

年輕人舉手投足間那般氣質,比起之前見過的蘇洛風不遑多讓,顯然也是豪門驕子。

他的話語仿佛是閻王下旨,那本是平常無奇的老人忽的動了,仿佛是疾風一般席卷,化為龍卷風之勢,攻向了蘇昊。

“小子,拿命來吧。”

老人淡淡的說道,對于他而言,自家少爺的話便是聖旨,無人能夠忤逆。

蘇昊眼神微微一凝,這老人身上氣息雖然隐晦,但也只能騙過尋常的武者,對于精神力強橫的蘇昊而言,卻是毫無遁形。

化勁大師!

這個老人身上氣息隐晦,比起當初的老頑童要弱上一些,估摸着處于化勁小成巅峰。

“還真是沒想到這小小的臨海多省,還真是藏龍卧虎。”蘇昊不由默然,下一刻直接出手。

若說那老者仿佛是龍卷風之勢,那蘇昊便是滔天巨浪,轟然而下,死死的壓制了老者。

老者眼神一凝,他雖然只是出了五六成功力,可畢竟是化勁大師,尋常暗勁巅峰都難以擋下。

可是這年輕人卻能力敵,甚至還有餘力的模樣。

“怎麽可能?!”

老者不信,一步踏出,他使出了家傳武學,虎嘯掌,化為猛虎咆哮,那氣勢恢宏,讓旁人心驚膽戰。

“這是王伯的成名武學,幾十年之功已經臻入了圓滿之境,必能斬殺這小子。”

那宋家少爺淡然說道,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無盡的自信。

“王伯可是化勁大師,先前肯定是放水,才讓那小子活了下來。”

“看好了,這一次王伯認真了,這小子死定了。”

“呵呵,敢得罪我們宋家,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衆人議論紛紛,顯然在他們看來蘇昊已經是個死人。

蘇昊微微蹙眉,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這虎嘯掌看似普通,但卻是有着一絲意境在其中。

“虎嘯,霸虎嘯天,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麽聯系。”

他喃喃自語,在記憶深處,有一門煉法武學,名為霸虎嘯天,與這虎嘯掌有些許的相似。

“不過不管你這虎嘯掌和霸虎嘯天有什麽關系,對于我而言,一招破萬法。”

蘇昊輕輕一步跨出,迎面而上,仿佛是屠虎之人,一記掌刀揮落,王伯嘴角不由劃出一絲不屑,認定蘇昊少年得意太過托大,自己這一招定能要了對方小命。

可是下一刻他卻是瞪大了眼睛,因為蘇昊那掌刀在眼眸之中不斷變化,仿佛是屠虎之刀,血腥無比,兇猛無二。

悶哼一聲,王伯直接倒飛了出去。

“怎麽可能?!”

那宋家少爺頓時變色,他急忙走上前去,雖然說這王伯是負責他的安危,可是地位卻不一般,化勁大師,放眼整個臨海多省怕是難找出第二位。

作為宋家第一供奉,王伯在家族中的地位可謂是僅次于家主之下。

“王伯!”

宋家少爺擔憂,王伯卻是擺了擺手,站起身做出衆人不可思議的一幕,他居然朝着蘇昊道了一聲。

“王不仁在此,拜見宗師!”

這一話語說出,全場雅雀無聲,除卻對于武道一無所知的何姐,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蘇昊。

宗師!

如此年輕的人,居然是傳說之中的武道宗師!

宋子文頓時心中惶恐起來,若說化勁大師可在他們家是僅次于家主,那宗師,便是連宋家家主也要小心對待的大人物。

化勁,将一門武道修煉到極致,可謂是大師。

自成武道,開宗立派,此乃宗師人物。

放眼整個臨海多省,連化勁大師都難以尋到一個,更不用說是武道宗師了,唯有那武學聖地之主方是宗師。

蘇昊遺世而獨立,他淡漠至極,不過在衆人心中卻是升華了一個高度。

這才是宗師,不食人間煙火,仿佛是陸地神仙一般。

“宋家宋子文在此拜見宗師,希望宗師大人大量不計前嫌!”

宋子文朗聲說道,他不是蠢貨,縱然對方不是宗師,可擊敗了王伯,那放在他們宋家也是地位崇高之輩。

更何況,宋子文一向奉行一個真理。

敵人,最好沒有,朋友,越多越好。

蘇昊則是微微看了一眼宋子文,後者的氣勢很是不凡,與那蘇洛風又有些不同,到能入他法眼之中。

“蘇昊。”

蘇昊淡淡說道,不過這話語說出,宋子文卻是愣住,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是蘇大師嗎?”

伴随着蘇昊的點頭,宋子文更是慶幸自己沒有徹底得罪對方,笑着說道:“沒想到蘇大師不僅是醫道聖手,還是武道宗師,是我魯莽了。”

“無妨。”

蘇昊擺了擺手,而就在這時他瞥見了不遠處奔來的郝東,後者看到宋子文一行,再看到那幾個倒地不起的黑衣人,頓時心花怒放,大步走上前便是指責起蘇昊。

“蘇昊,我對你那麽真誠,你怎麽能對宋少爺不敬,還不速速跪下認錯。”

他自信蘇昊會乖乖認罪,因為這宋子文背後的宋家可以說是臨海多省第一豪門,可比肩一些京城二流勢力。

不過就在他得意之時,卻是一道重重的巴掌聲響起,郝東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子文。

“你是何人,居然敢對蘇大師如此不敬。”

宋子文聲音寒冷,無論是蘇昊醫道聖手,亦或是武道宗師的身份,那都絕非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郝東卻是懵了,他這是第二次被罵,而且都是因為這個從一開始被他瞧不起的蘇昊。

他驚恐的看着蘇昊,眼眸之中盡是不可置信,他一向是欺負習慣人了,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會踢到這麽硬的鐵板。

“還不快下跪道歉。”宋子文寒聲。

郝東咽下了口水,可他卻是不肯下跪道歉,下一刻王伯直接一腿橫掃,郝東只覺得自己的腿骨碎裂開來,跪在了地上。

那鑽心的痛楚湧上了心頭,他懊悔不已,為什麽會碰見蘇昊,不然的話他何須如此受辱。

可是他無法,就要開口時,蘇昊卻是轉身離去了。

給過一次機會,他就不會給第二次了。

一切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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