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哪來這麽多精力,精力如此旺盛。
好幾個月了,我可真真切切知道了何為蜜裏調油,又何為欲仙欲死……
也許是聖上和他大哥将要成婚的事真的刺激到了他,又也許是我與他都已互見長輩,算是讓他安定,還也許是他總算恢複了自己的身份,不再頂着陳瑜的臉做事。
說起身份,這真是太讓人心驚膽戰,聖上未與人商量,直接當朝宣布陳瑜便是屈堯,也是當朝說的屈家如何如何忍辱負重,如何如何去除貪腐,屈家兄弟二人為國為民,我又是如何如何潛伏敵內,假裝與屈堯作對。
這些話,聽得我都快信了。
聖上在朝上說得潸然淚下,如今朝上本就新鮮血脈居多,一聽這話,都紛紛義憤填膺,對屈堯好生敬佩,更何況朝中本就有屈家門生,一亮身份,便自然認了陳瑜就是屈堯。
就連幾個老臣,像是回首過往歲月,又來安慰我們,就連顧任也信了那番話,跑過來與我好一陣唉聲嘆氣,說可憐有情人怎做着死對頭,他說得噼裏啪啦,沒個不停,我倒是心虛……
總之因為種種,他後來找我便也真是毫無顧忌,恨不得讓人都知道我與他是何等關系,其實衆人心知肚明,都揣着明白裝糊塗,見得我與他都是聖上近臣,才不會明面說,至于背後,我也不知道他們如何想我們的。
他不在意這些,我雖然有些膈應,但畢竟與他一起自在才最重要,于是我也假裝何事都未發生,反正他們言語也傷不了我。
後來他夜裏也不回府,光明正大地進我府上正門,然後就宿在我房內,徹夜都點着燈,說是商談大事。
其實還能有什麽大事?
無非是他那又大又粗的物事……
屋內擱着炭火,溫着奴仆之前就打好的熱水,鐵壺裏偶爾咕嚕咕嚕地冒着響,我也時而在床上小聲壓抑地哭叫。
我跪在床上,雙臂隔着軟枕撐在牆面,他箍着我的腰,往後帶着,讓我翹着臀,他在後面沖撞,好一陣啪啪水聲,床榻晃蕩。
我塌腰軟身,只有下身一處硬着。
他忽然動作輕了起來,在我裏面慢慢磨着頂,一下又一下,總是帶出我喉間低吟,他圈着我下身物事,後面頂一下,前面便磨一下。
我前面硬得出水,卻被他不緊不慢的動作帶得到不了那洩出來的境地。
我便單臂撐着自己,一手伸下去自渎。
但他狠狠頂了一下,我便又将手拿了上來,用雙臂撐着牆,來承受他後面一下又一下地撞。
他松了握着我陽物的手,轉而扣在腰上,他喘着氣啃咬着我後頸,腰不停聳動,在後面重重撞擊。
我後穴一股麻癢,腿間一股痙攣,自己身下的陽物随着他的擺動一下一下打在我自己小腹上,甩出晶瑩水液。
我全身滾燙,憋得滿臉通紅,我只覺得身下無比難受,急需釋放……他猛力朝着穴內一處撞了數十下,我渾身抖着,陽物一突一跳就射了出來。
沒有他摸我,沒有他撫慰,我就只憑後面就洩了出來。
還弄得滿牆都是。
他就着我絞緊的穴肉抽插數十下,然後拿了出來,對着我的背一陣地射,我被後背的溫涼精水激得一抖,雙手無力地撐着自己,腰也塌了下去。
他摸了摸我臀縫,我察覺到他的意圖,便馬上又坐了下來。
我們兩人都緩了緩後,他拿過綢布為我擦去背上的穢物,又靠過來讓我坐在他兩腿之間,在背後摟着我,吻着我後頸。
我還沉浸在剛剛可怕又溺人的快感裏,腿根一直顫着抖着,心裏也還想着無數東西,想着我剛剛居然只靠後面便就出來了……
我……
我心裏有些奇怪,舒服是舒服,也真的是……欲仙欲死,但我心頭卻湧上巨大的空虛意味,又害怕又激動。
他像是見我不說話,又一直抖,忙将我扯過來面對着他,他看見我的臉便吓了一跳,說:“你怎哭了!”
他慌忙抹着我的臉。
啊……
我摸了摸我的臉,臉一下由紅變到滾燙,太糜亂了,我不僅哭了,嘴裏還流出些津液。
我竟被他肏成這般樣子……
他看我沒有什麽異樣,放下了心,又扭捏着問我:“你方才是不是很舒服,便成這樣了……”
他摸着我穴口,說:“你舒服就好,你裏面也讓我很舒服,你好緊好燙,也好軟……”
每次做完他都要說上類似這一句的話,我最開始是很羞,覺得太過直白,後來他仍然雷打不動,我也就随他去了。
他彈了彈我乳珠,然後便一直摸着。
此時屋內燈火通明,我看他鬓角流汗,被情欲熏紅了臉,抹紅了眼,我被他的樣貌迷得臉熱頭昏,都忘了我定下的兩日不得超兩次的規矩,我眼睛直直看着他。
他埋頭咬着,我便又低頭看着,看着我乳首變得又紅又挺,乳珠小小一粒被他含在嘴裏,另一邊又被他不停搔刮,他鼻尖蹭得我癢癢的,嘴裏咬着我熱熱的。
我的腿又抖了抖,雙腿夾得更緊。
我起了反應,手伸到下面去撫摸,他卻抓着我手腕,不讓我動。
他很明顯又想到了什麽新奇的。
這幾個月來,他總是想到什麽便做什麽,我雖然有點羞,但他總是多說幾句,多求我幾下,我便很快心軟就答應了,然後便在床上颠龍倒鳳,他壓我,我……騎他。
除了政務要事,我真的是将所有時辰都花在床事上面,連與他下棋,他都等不了半個時辰,便又拉我去了床上。
前兩個月,我還在想我與他都是初次開葷,免不了得了趣味,被色迷了心智。
可這都好幾月了,他還是夜夜精神百倍,我都委婉提醒他房事不要太過,他點着頭,卻在當晚,也就是今夜,又換了個我趴在牆上的姿勢。
而現在……
“唔……”
我悶哼一聲,下身火速充血變硬,他反剪我雙手貼到背後,就是不讓我摸。
我不得已拱起腰去蹭他,好緩解我的癢,也催促他快放開,他也不理我,而是仍然固地舔着我胸前,咬着舔着,又吻着吸着。
我應是因剛剛的渾身敏感,只被他這樣舔着,我就有了些想射出來的沖動,他舌尖挑逗,舔夠了,又換另一邊,他嘴裏啧啧作響,牙齒一直磨着我乳珠。
我腿根打着顫,臀夾得緊緊的。
“唔……啊……”
我失了神,眼裏熱意湧上,張大了嘴喘着熱氣,又一直拱着腰蹭他。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離我稍遠,我不禁小腿夾着他腰,往我這裏帶,想讓他離我近點,但他沒有動,我便只能坐在他大腿上蹭,他仍舊不放開我的手,也未說話,只一直專注地舔咬着我胸前。
他物事早已又硬了起來,直直抵在我囊袋,又打在我的陽物上,我感受到他的硬度,便一直拿自己的去撞他的。
過了一會,他突然收緊了我的腰,在我後腰一按,嘴上也用了力,狠狠一吸,我物事突突跳了幾下,我渾身顫着,然後又射出精水。
我癱在他懷裏,一直抖着,覺得這樣的感受太可怕,也太讓人心生懼意,我為什麽只會被他舔一舔就洩出來了……
我都不像自己了……
我吸了吸鼻子,發現自己滿臉是淚,嘴裏又流出了津液。
我緩了好久,任他又摟着我自渎,然後射到我小腹上,他将腦袋埋在我胸前一左一右地蹭,說:“你好敏感……我只是舔了舔……”
我聽了這話更是害怕,心想我是不是被他肏成這樣了,于是面露驚惶,心裏很是奇怪。
他擡頭見我不對,以為我是氣他不守規矩,便小聲說:“今夜我多做了一次,那下次便少做吧……你可莫氣……”
我搖了搖頭,說:“我沒氣。”然後我顫着腿下床用熱水擦身。
我們擦完後,又收拾一番滅了燭火,他在床上抱着我,又問:“你是不是真的在氣?不同我說罷了。”
我難以啓齒,要說出我覺得自己淫蕩嗎,覺得他床事太厲害嗎,我與他都是初次,為何差別如此大,但我想了想,他喜歡這樣,這些又無非是床上情趣,我也并非接受不了,只是要花些時間習慣。
于是我還是搖頭,說:“真的沒有,就是累了。”
他放了心,說:“那就好!”
他嘴上是說的放心,可自那一夜過後,他竟然規規矩矩,與我下棋竟也能與我下完整盤棋局,每夜也絕不超兩次,有時甚至不做,就幹抱着我睡覺。
我覺得很是蹊跷。
且不說從前他是怎樣賴着我做,如今他有了反應,卻還是十分克制,我擔心他又變回原來那副憋屈的樣子,都在他面前主動脫衣,主動親吻,他也還是相當小心地只做一次,也不玩花樣,老老實實地只抓着我埋頭苦幹。
他到底怎麽了……
若不是每夜有根燒火棍一樣的東西抵着我,我倒真的懷疑他有隐疾了。
是不是我的問題?他膩了?
還是他覺得花樣玩遍了,沒什麽想做的了?
或是那一夜他真覺得我生氣了,還是他看到我床上失态的樣子,嫌我了……
我亂七八糟地想着,心裏很是傷心,我努力将心神放在眼前一片喜紅,兩人對拜的婚儀上。
天子婚儀搞得憋屈,又匆匆忙忙的,嚴大人說了好幾次要好好辦,但聖上和屈将軍也毫不在意,除了喜服與紅燭講究,其他的全都是匆匆而就,只想着盡快禮成。
嚴大人看出了聖上的意思,幹脆也就不管了,随聖上折騰。
聖上确實不忘初衷,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與何人在一起,即使是缺了祭天,他也邀了許多人,所有京官,還有将士,好像還有一些江湖人士,密密麻麻的,若不是宮殿宏偉,不然都沒地方落座。
這就像平民婚禮一般,除了地方是在皇宮內。夕時青廬,衆人都拿着杯盞到處走,有認識屈将軍的人,看到容貌後也只是驚慌失措,然後挂起笑意,不敢說半個字。
我還看到一對布衣夫妻,想來應是江清月和楊運,他們牽着兩個孩子,笑得很是開心,想是相處許久,兩人眉眼竟有些莫名相似。
我耳邊鬧哄哄的,都是衆人胡亂道賀,也有些人不滿聖上做法,小聲埋怨,或是面上不喜,我都聽到幾句,也看到這樣幾個人。
但聖上并不在意這些,只興奮得臉紅,像是喝得醉醺醺的,屈将軍也嘴角含笑,直直看着他,他們兩人紅衣玉冠,站在一起,真是好一對璧人。
我不禁感嘆,他們兩人糾纏數十年,其中多少情仇,如今總算有個好結果。
禮成過後,天已是昏黃暮色,衆人吵着鬧着要去鬧洞房,但都只是說說而已,畢竟身份之別,大家也只是規矩地站在門外,吵鬧幾聲,便就走了。
宮裏的侍衛太監散着賓客,各自送出宮去。
熱鬧歸于寂靜。
我站在一片枝桠下,看着他走出暮色,向我走來,他手上拿着燈,光影交錯,映在他側臉,他牽起我的手出了宮門。
路上他一直未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麽,我還從未與他有過這般尴尬的時刻,往日裏都是生氣才不言語,如今這又算什麽呢。
回府後,我躺在床榻上,旁邊的他拱來拱去,就是不與我親近,我不由想多。
他是不是真的嫌我了……
我還在他厭惡我的漩渦裏越陷越深,他就忽然說:“墨伴,我明日要送你個……東西。”
我心放到了肚子裏,問:“什麽東西?”
“也不是東西,就是想送你。”
“不是東西?”
他沉默一會,說:“對,不是東西……”
“那是什麽?”
“我明日再給你。”
我笑了,說:“那你怎今夜就同我說?”
“我憋不住了,我都準備許久了……”
我總算放了心,原來是這個……怪不得這幾日魂不守舍。
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我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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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我成婚啦!
屈恒:嗯。
聖上:啾!(親一口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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