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深夜，長軸幻影在馬路上疾馳。很快，到了葉瑾泫的公寓。
一路上葉瑾泫沉默不語，喬沅幾次想開口，又隐約覺得葉瑾泫情緒落寞，喬沅心想，還是回家再想辦法哄他吧。
這幾天，葉瑾泫忙着處理葉秉承的後事，項目進度耽誤了些。
剛到家就接到工程組的電話，有幾個細節需要他确認。
葉瑾泫面露倦色，強撐着精神，對喬沅說：“你先去洗澡睡覺，我開幾個會。”
喬沅有些擔心，走過去抱他：“你還好嗎？”
葉瑾泫在他額頭親了一下，低聲道：“我沒事，乖，你先去休息。”
喬沅點點頭，回卧室洗澡去了。
葉瑾泫直接去了書房開會，幾個會議下來，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葉瑾泫頓時覺得口渴，剛想起身去倒水，卻發現喬沅站在門口。
喬沅早就洗完澡了，這幾天他也跟忙了好多事，今天終于得空泡了個澡，之前葉瑾泫給浴室添置的香薰泡泡，也派上了用場。
泡澡解乏，喬沅臉色紅潤透亮，他換上特意挑選的衣服，乖乖吹幹頭發，往脖子上戴了東西，然後去了書房。
葉瑾泫終于開完會，喬沅倚在門邊，就這麽與他對視。
視覺沖擊太大，葉瑾泫更覺得口幹舌燥，他喉結滾動，朝喬沅招了招手：“過來。”
喬沅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乖乖過去。
剛走到書桌後，葉瑾泫根本等不及，伸手一拉，擡起喬沅的一條腿，将人攬坐在自己大腿上。
喬沅重心不穩，雙手順勢環住葉瑾泫的脖子，兩人胸膛貼近，以極度親密的姿勢抱坐一起。
沙發椅有點高，喬沅雙腳懸空，腳上拖鞋早就不知道掉哪裏去了。
葉瑾泫眼神炙熱，将人上下打量一番，伸手撩起衣襟下擺，掌心握住他纖瘦的腰肢，明知故問：“穿的我的襯衣？”
掌心燙得喬沅身體微顫，睫毛也跟着抖了一下，他裝的無辜：“嗯。”
葉瑾泫湊近，鼻尖劃過他耳鬓，喘息道，“這麽香？洗澡用了什麽？”
“香薰……泡泡……”喬沅被刺激的微微仰頭，半眯着眼問，“好聞嗎？”
葉瑾泫明目張膽去嗅他的喉結，沉迷其中：“好聞，脖子上戴的是上次那條麽？”
回憶起那天，在去醫院的路上，喬沅偷偷将它摘了收起來。
“是。”喬沅耳鬓發熱，忍着羞恥問，“那晚沒來得及，你還要親手摘嗎？”
“什麽意思？”葉瑾泫忍着欲望，問的直白，“說清楚。”
“剛才那樣，不是哄人。”喬沅在葉瑾泫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一觸即分後，在他耳畔低喃，“我現在哄你，你要嗎？”
“……”
葉瑾泫徹底失控了。
他手掌往下托着喬沅起身，将他放在書桌上，雙腿強勢卡在他的膝間，喬沅重心後仰，雙手撐在身後，不小心将資料弄掉了，散落一地。
喬沅轉頭想去抓，卻被葉瑾泫單手扣住後腦，強迫他回頭跟自己接吻。
葉瑾泫很少吻的這麽兇，大概是香薰的味道太好聞，又或許是脖頸上項圈的蕾絲邊，一下一下的勾的人失魂落魄。
喬沅只覺得一陣眩暈，整個人被欺身壓在滿桌文件上，襯衣被剝去了大半，葉瑾泫掌心寬厚，掌根微微凸起的繭子，落在光滑的肌膚上，摩挲、撩動。
刺激着喬沅的敏感神經。
直至滿桌荒唐。
“太亮了。”喬沅擡手擋住視線，試圖掩藏放蕩的情緒，說，“抱我去浴室。”
葉瑾泫騰手将室內光線調暗，暖光灑在喬沅身上，像琉璃般透着珠光。
葉瑾泫抓住他的手壓在頭頂，逼他睜眼：“看着我。”
喬沅半阖着眼，掙紮了許久才微微撐開一點，葉瑾泫的眼神攝人心魄，他怔愣了片刻，問：“你怎麽了？”
葉瑾泫眼尾泛紅，他俯身吻住喬沅，說：“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喬沅恍惚間，好像被勾起什麽記憶，他問：“你找的人，是我嗎？”
“是你。”葉瑾泫說，“一直都是你。”
下一秒，葉瑾泫将喬沅打橫抱起，把人帶進浴室。
玻璃後水霧氤氲，裹住了滿室聲響。
牆上擺鐘孤獨的轉着圈，滴答聲驚醒了春日，一如這晝夜下的春光。
葉瑾泫抱着人出來時，已經是淩晨了。
喬沅幾乎暈了過去，癱倒在葉瑾泫懷中，激烈過後仍舊餘顫未消。
葉瑾泫将人輕輕放在床上，端來一杯水，喂了些進去。
喬沅只剩指尖的力氣，勾了勾葉瑾泫的手腕，問：“澧兒……是誰？”
“……”
浴室水流聲和撞擊聲交錯起伏，葉瑾泫在最後一刻喊了這個名字。
葉瑾泫咽了咽喉，在他耳邊提醒道：“還記得瑜哥哥嗎？”
喬沅最後一點力氣也消失殆盡，雙眼緊閉，只有眼睫輕顫。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也是初春。
兩個少年在一場晚宴上相遇，年少的那位氣質矜貴，舉止言談從容優雅，年長的那位桀骜不馴，眼裏散發着無所畏懼的光芒。
那一眼對視，便是一生的糾纏。
少年走過去，替人拂去肩頭的禮花亮片，說：“我叫北瑜，你叫什麽名字？”
小少年淺淺一笑，回道：“我叫湘澧。”
“哈哈哈哈……”北少爺湊到人跟前，挑眉道，“你是湖南人？我們一南一北，居然在這裏遇到，你說是不是特別有緣？”
湘少爺臉紅了一片，随即點頭笑道：“确實挺有緣的。”
月老廟裏每一根紅線，都拉扯着一段緣分，喬沅好像夢見了他們一起去月老廟求姻緣的場景。
兩人跪在神像前，祈求月老庇護，此生結良緣。
然而時光扭曲，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痛苦的畫面，它們像幽靈一樣啃噬人心。
喬沅夢魇了。
他渾身發抖，葉瑾泫将人抱在懷中，一聲聲安撫道：“別怕，我在這裏，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了。”
直到黎明将至，喬沅才終于安靜的睡去。
折騰了一晚上，兩人足足睡到中午才起。
葉瑾泫摸了摸喬沅的額頭，沒有發燒，但脖子直至胸口都是昨晚激烈的痕跡。
喬沅蜷縮着睡了一晚上，此刻後背貼着葉瑾泫的胸膛，葉瑾泫将人輕輕翻了個身，面朝自己。
喬沅皺了皺眉，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眼睛。
“醒了？”葉瑾泫聲音沙啞，“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激情一夜，喬沅嗓子也好不到哪裏去，此刻坦誠相對，更是讓人想起浴室裏那些駭人驚心的場面，他紅着臉搖了搖頭。
葉瑾泫不信，要親自檢查。
他自己穿着睡袍，喬沅卻未着寸縷，手才碰到後腰，喬沅頓時覺得酸脹難耐，條件反射的抖了抖。
葉瑾泫皺眉，擔心道：“難受嗎？”
喬沅咬唇承認：“腰酸。”
“還有哪裏？”葉瑾泫坐起身，正要掀被子，被喬沅一把摟住腰。
喬沅實在是羞恥，但又不想大白天讓人檢查，只得乖乖坦白：“那裏，很痛。”
葉瑾泫把人抱着弄了一晚上，從淋浴間到洗漱臺前再到浴缸，喬沅站着趴着跪着，什麽姿勢都承受過，不發燒已經是萬幸了。
葉瑾泫看出他害羞，只好躺回床上将人按進懷中，手掌放在他後腰，輕輕按摩。
“下次我盡量克制些。”葉瑾泫說着，想到了什麽，替自己找了個理由，“你一點都不叫喚，我以為你沒事。”
喬沅：“……”
一大早複盤這種事，真的好麽。
喬沅覺得再說下去，他真該發燒了，推葉瑾泫起床：“我餓了。”
葉瑾泫笑了笑，不揭穿他：“好，我起來給小少爺做早餐。”
那喬沅就擺出小少爺的樣子，吩咐他：“我要吃山藥鳕魚粥，在這之前先倒杯水給我。”
“好。”葉瑾泫樂得其所，端來水喂喬沅喝了半杯，叮囑他，“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知道了。”喬沅催促道，“你再不去，我就要餓死在床上了。”
喬沅腦子還暈着，沒覺着這話一語雙關。
葉瑾泫挑眉，在他唇邊親了下，戲谑道：“在床上那叫‘醉生夢死’。”
“……”
喬沅徹底自閉了。
喬沅足足休息了三天才緩過來，滿身紅痕基本上消的差不多。
剛好，劇組傳來消息，官方定檔上映日期在下月初。
在這之前，導演将帶領主創團隊參加熱門綜藝《熱劇宣發》的錄制。
休息了一個月，喬沅終于迎來了殺青後的首個通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