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8 他到底是誰?
餘岱認同的直點頭,“先把現在收集到的這些線索帶回去給李懷連他們吧,讓他們按着實驗材料查查。”
說完正事,牧柏槐終于有機會質問他了。
“哥現在要怎麽補償我?”
餘岱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疑惑的歪頭,“補償你什麽?”他開始琢磨自己是不是無意間做出了讓牧柏槐不舒服的話或是動作。
結果牧柏槐淡淡是說了句,“你讓我演傻子。”
實際上這對他來說并不算什麽,只是他想用這種方式光明正大的和餘岱親親密密。
但顯然餘岱就是個榆木腦袋,把他的話當了真,“這不是迫不得已嘛,那你想要我怎麽補償你?”
“如果哥可以在下次親密的時候讓我在你脖子上留下印子就好了,我要求不高的。”
餘岱嘴角抽了抽:你要求其實挺高的。
但是他就是狠不下心拒絕牧柏槐,只得應了下來,“可以,但是你答應好我要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好的。”牧柏槐背後如果有條尾巴,現在估計就已經搞笑的開始左右搖晃了。
餘岱牽着他的手正準備回家,今天唯一的意外發生了,他看着手機裏已經被司機取消第六次的消息陷入沉思,“怎麽會呢,之前不都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麽會打不到車呢。”
終于,第七次拒絕他的司機替他解答了疑惑。
司機:小兄弟你那地方我是實在過去不了啊,今天那附近也不知道發生啥了,我們這邊都有提醒預警了,一般車輛過不去了啊。
餘岱恍然大悟,估計是聞淨遠來賭場随意把這一片地區全部封鎖了。
架子還真大。餘岱心裏默默腹诽了一句。
一旁沉默不語的牧柏槐忽然開口,“我們現在是回不去了嗎?”
“能回得去啊,但是我們估計得走個六七公裏到那邊的大道上,這裏目前打不了車。”餘岱用溫熱的手掌捂了捂自己的耳朵,“今晚上怕是有點冷啊,我們得趕緊回去。”
牧柏槐看着他被風刮的有些泛紅的臉頰,叫了聲哥随後又說,“等等。”
他轉頭就見剛剛還在自己身後的牧柏槐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開了,“诶你幹什麽去?”
牧柏槐走遠了,貌似沒有聽到他的話。
牧柏槐找了個不遠不近卻又能避開餘岱的角落,鬼鬼祟祟掏出手機打電話。
餘岱在原地焦急的等待了一會兒,正準備順着牧柏槐離開的方向去尋他,結果就聽見“滴”的一聲喇叭聲,以及牧柏槐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乖乖喊了聲,“哥。”
他一句“你去哪了?”都還沒有問出口,車又滴滴的按了兩聲喇叭,駕駛證的車窗緩緩下移,“你好餘老師,我是來接您回公司的。”
餘岱唇線繃的直直的,眼底還有些困惑。
司機連忙掏出公司的工作證遞給他看,“我是邬秘書臨時叫來的,您看看我的工作證就知道了。”
餘岱沒有接下工作證,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上邊的崗位上寫着:司機。
但是公司裏的司機一般都只負責老板的出行,為什麽會來接他,難道又是老板叫他來的嗎?但是老板為什麽知道自己沒有打到車。
他的視線下意識轉向牧柏槐,随後又晃了晃腦袋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謬。
牧柏槐一顆海藻怎麽可能會跟老板有關系。
于是兩人坐上了車。
司機只負責把他們送到公司,除了在兩人剛上車的時候盯着牧柏槐看了幾眼,随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一腳油門直達公司大門。
餘岱走出車門才透了口氣,“走吧走吧,我去找李懷連問點事情,你就先去休息室歇會兒。”
“好。”
餘岱揣着滿肚子的疑惑推門進了李懷連辦公室。李懷連此時此刻正帶着眼罩躺在充氣床上打呼嚕。
他走上去搖了搖李懷連的肩膀,對方瞬間驚醒,迷迷糊糊的擦了下嘴邊流出來的口水,睜着兩只眼睛,“怎麽了怎麽了?”
“別睡了,問你點事情。”
李懷連把眼罩往旁邊一丢,抱着胳膊靠在牆上,“問吧問吧,現在清醒了。”
餘岱挪了張矮凳子坐在充氣床的另一邊,把口袋裏的黑色卡片掏出來放在李懷連面前的桌子上,“這個是賭場大老板發的。”
尋常低等級的卡片是不允許帶出賭場的,但是餘岱這種卻可以,做大老板身邊的人有不少特權。
“今天賭場背後的人來了,我想了點辦法讓他信任我。他讓我們去黑市買他要的實驗材料,所以我猜測實驗可能是他親自着手的,但是我們總不能真的把材料給他送過去。”餘岱也有些累了,活動了一下脖子。
“他既然是自己親自來,那肯定對實驗材料把控很嚴格,我們造假也沒辦法,除非有辦法能讓他親自來取材料,亦或是你們能潛入他的老巢。”
但是兩種方法的風險實在太大了,像聞淨遠這種慣于藏在暗處的人保不齊會動什麽手腳,他不是好騙的人。
“或許我們可以想辦法讓賭場的交易進行不了,但是我們身邊暫時沒有能阻止這場交易的人。”
室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兩人垂着眸似乎都在思考着。
最後還是李懷連先開口,“我去找一下邬秘書,問一下老板能不能幫忙,如果可以的話事情就好解決了。”
餘岱這才緩了口氣,“行。”
“還有沒有事情,沒有事情我可要睡覺了,昨晚上幹了一個晚上困死了。”聊完了重要事情李懷連也恢複平常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抱着自己的小黃鴨被子打哈欠。
“老板最近回來了嗎?”
“沒有啊,說來也巧,自打你當時休假回來我就沒有再講過頂層的燈亮着了,每次都是邬秘書下來傳信,奇怪了,出差也不能出這麽久吧,到底是幹啥去了啊。”
餘岱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迷茫,近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都沒有發現身邊已經改變的事情。
比如說為什麽老板這麽久沒有出現,為什麽自己每次打不到車都會有司機來接,為什麽每次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有人在背後幫他一把。
現在想起來這些種種似乎都有些奇怪。
“你別說哈,你是不是休假那幾天回去偷偷投訴公司了啊,咱不僅僅休息室被翻新了一遍,就連這個充氣床都是邬秘書親自送過來的。”李懷連指了指角落的塑料袋子,“那個是你的,你走的時候記得拿上。這充氣床質量可好了,我還去查了一下呢,一張趕我買的三張床墊貴了。”
“行。”餘岱沒有繼續想,利落的起身順走了自己的那張床墊。
“你出來了,先吃點面包墊墊肚子吧。”牧柏槐恰好從休息室走出來,手裏拿着兩個包裝精致的小面包。
餘岱把充氣床遞給他,自己則是撕開面包的袋子咬了一口,裝作不經意的問了句:“小槐,你沒來哥這時是在什麽地方啊?”
牧柏槐思緒一片空白,神經末梢在一下下顫抖着,“是發生什麽了嗎?”
餘岱這才發覺自己的問題有多麽離譜,連忙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想,“沒什麽,我只是有點好奇你以前是在什麽地方,如果你肯告訴我的話。”
“那哥先把面包吃了吧,晚上回去我在跟你慢慢講我以前的事情。”
餘岱嚼吧嚼吧嘴裏的面包,感覺有點噎。掏出手機看着某個聊天界面按下了發送鍵。
與此同時,邬禀看着餘岱發來的消息急着在辦公室裏轉圈圈,“這老板天天也不管,這下好了,找到我這裏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露餡的嗎?”
屏幕上赫然是餘岱的名字。
餘老師:邬秘書,請問老板在不在公司?我有點事情需要問他。
邬禀硬着頭皮敲敲打打。
餘岱握着的手機叮叮的響,他抽空看了眼信息。
邬秘書:我也不清楚,我給你問問老板最近有沒有時間。
五分鐘後。
邬秘書:是這樣的哈餘老師,老板不一定有時間見他,他最近在忙一些私事。如果你的事情比較重要的話可以告訴我,我給你轉達的。
餘岱心裏複雜極了,他回了句不用了便把手機鎖屏沒有再打開了。
“有沒有想吃的?”牧柏槐領着餘岱扭頭走進了菜市場,蹲在路邊的地攤上挑挑揀揀買了兩個圓潤的土豆。
“你随便挑着做吧,我今天沒有什麽胃口。”也不知道是不是事情想多了心裏不舒暢。
“那就做酸辣粉吧,我昨天晚上剛學的。”牧柏槐又在另一個攤子挑了兩把小蔥和香菜。
動作娴熟的一看就沒少買過菜。
一回家牧柏槐先給餘岱切了點剛買的水果放在客廳,“哥你先吃點水果,我進去做飯。”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我今天沒有什麽事情。”
“不用了,哥等着我就行了。”牧柏槐圍着圍裙走進了廚房,順便關上了廚房的門,把油煙味隔絕在了裏面。
餘岱時不時就回頭看一眼廚房,在低下頭無精打采的剝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