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8-9-27 4:17:10 字數:2816
當史達夫來到基地已經三個月時,前線的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焚特合衆國突然将研究的第二代妖魔投入了戰場,這種體形巨大的第二代怪物,已經突破了正常生物的界限,戰鬥中竟然能瞬間将手指變長,并擊穿對手的身體,戰争中的雙方,将這種特殊的能力稱之為指槍。
結果,便讓戰争中原本實力平衡的雙方出現了傾斜,諾曼帝國開始處于劣勢,在部分戰區甚至出現了潰退的現象。
這一下,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諾曼皇室不得不決定,提前半年,也就是三個月後,便開始融合第一批大劍。并在各地緊急抽調精銳戰士,接受“訓練”,半年後接受第二批融合。
不過即便這樣,皇室還是留了一手,也就是這一批只融合一千人,而且必須自願。既然要求自願,那些已經堕落的家族子弟們自然能推就推了,畢竟融合的成功率只有30%。雖然各大家族幹着急,卻也沒有辦法,畢竟強扭的瓜不甜,逼的緊了遭他們嫉恨,那就得不償失了,在等半年吧。
不過對于史達夫來說,這卻是一個機會,能近距離了解融合的秘密,能知道這一代大劍所擁有的能力和特性,若是能知道那70%的死亡原因便更好了。
史達夫知道,即便有這個機會,若是僅憑自己這個“家族子弟”的身份,卻是萬萬沒資格知道的。而在基地,能給予自己這個資格的,不會是家族,不會是皇室,只有那些瘋狂的研究人員。
無論是地球還是這個世界,真正頂級的研究人員都是視研究、探索未知為一切的。只有那種強烈求知欲才是他們成功的秘訣,而這種人,對于物質和地位,往往漠不關心,眼裏只有他們的項目才最重要。
想得到他們的青睐,關鍵在于是否能對他們的研究提供幫助。史達夫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不過卻準備做上一番嘗試。
于是,基地裏的訓練生們忽然發現,最小的那個武癡似乎又想兼職學者了。各種千奇百怪的提問,如雨點般像每個負責教導的學者們襲去。而且情況越演越烈,問題逐漸從“歷史的疑點探讨”,向“世界為什麽是圓的”發展,讓學者們苦不堪言,不過小武癡的名氣,顯然在基地裏越來越大。
畢竟,能想出那麽多包羅萬象的問題,也是一種能力不是麽。
一個月後,史達夫覺得差不多該進入第二階段了。
于是,學者們發現,他的問題開始向生物上發展。開始還好,僅僅是生物的種類,學者們集思廣益,倒還能答的上來。
可不久之後便步入了生物構造範疇,而生物器官,乃至生殖器的種種刁鑽問題,則逼的學者們不得不向研究大劍的那些專業人員求助。而史達夫這個名字,便快速的被大劍研究者們所熟知。
而當史達夫從植物嫁接,引申到動物器官移植的可行性時,那幫學者終于崩潰了。于是,他便如願以償的被推到了大劍研究人員這些生物專家的跟前。
事實上,史達夫的計劃能夠成功,一部分源自于自己前世的記憶,更主要的因素,便是這個基地,由于各方勢力互相猜忌,沒有那些搞政治的當權者。而最高管理者則是那些搞研究的瘋子。
若非如此,他如此賣弄,絕對會被認為拉爾斯派來竊取技術的,而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了。
這樣事後即便被注意,只要他融入這個特殊群體并安分守己,在這個特殊時期,便是皇室也不會輕易動他了。免得兔死狐悲,若是讓這幫研究瘋子寒了心,那麻煩就大了。
事實上,他不是被學者送到研究所,而是研究所的一個叫做沙格魯的生物博士,通過介紹找上了他。
在基地的研究部門,沙格魯是生物移植方面的權威,可由于他對研究的過度癡迷,以及某些方面的麻木,沒有一個助手能長期呆在他的身邊。
當然,若是你能忍受身邊有個人一邊解刨屍體,一邊用血淋淋的手抓着生牛排往嘴裏塞則另當別算。結果,這諸多的習慣,讓沙格魯一直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适的助手。
當沙格魯看見史達夫時,少年正在練劍,由于剛練時間不長,體力充足,顯得很是精神。
“你就是史達夫?”沙格魯直接問道。
揮劍的少年突然聽見有人問他,便收了劍,轉身看向來者。只見問話的是一個老頭,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有些髒,款式未見過,但布料卻是很好。
史達夫從小,五感就比正常人要強上一些,例如母親夜裏偷偷的哭泣聲,正常人便聽不見,他自我猜測,可能是因為自己從小就注意鍛煉和保養有關。
這時看見老人未見過的特殊的服裝,便猜測到了對方很可能是基地研究人員,而當對面忽然吹來了一陣微風,靈敏的鼻子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更加确認了他的猜測,正要回話,突然注意到,對方衣服右邊那長長的下擺,有着幾點血跡,便改了注意,決定賭上一把。
無論是誰,其實每天都面臨着賭博,打個比方,你要尋個人卻面臨了一個分叉路口,當你選擇時,本身就是在賭。而決定你最終選擇的,便是賭資的輕重和勝率的大小。
而生活中的賭術高手,往往就代表着高效,被人贊溢為有能力。而不會取舍,經常失敗的人,則被人稱之為呆子。
史達夫通過自己的觀察,在這個分叉路口,發現計劃外的另外一條路,其勝率更大,回報更高,便決定賭上一把,換另外一條路走。
沙格魯問完少年,看對方轉身看向自己後,似乎正要回話,可忽然又把頭低下了,盯着地面遲遲不語,不由得有了些氣憤。
“孩子,我問你話呢,怎麽不回答?”沙格魯于是又再次重複的問了一遍,可說出的語氣腔調中,已經帶上了的不滿。
“啊,對不起,對不起。”少年誠懇地向老者表達着自己的歉意,“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學術上的問題,結果就入神了。”
史達夫的回答,顯然勾起了沙格魯這位研究者的興趣,于是便問道。“可以說出來讓我聽聽嗎?”
“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們人身體上的每個部件是否都有用,是否可被取代,是否可以舍棄。”說完頓了一下,撩起自己的衣擺,指着自己的小腹說。
“剛才我突然想到,每個人都有肚子疼的時候,大多數過一段時間便好了,可極少數人卻會劇痛,甚至在一段時間後被疼死。顯然,他們肚子裏的某個部件壞了,自己修不好了,所以就死了。”
“通過基地藏書室的文獻我查到,有學者将死者的肚子打開,發現死者疼的位置,确實有部件懷了,或者是腸子發炎了。”
“那些部件究竟可不可以換呢?為什麽學者們不做出試驗,給後人一個準确地結論呢?”
沙格魯聽着面前少年不間斷的發言,除了震撼,還是震撼。聽說他才十二歲,竟然會考慮這類問題,不過聽完,便是自己也突然想做做這類試驗,不過還是對史達夫說道。
“若是病人疼死了,那他是因為自己的病而死。而如果你這類成功率極低的試驗失敗了,病人便是被你殺死了,你不內疚嗎?”
“錯,他那是為科研做出奉獻,他應該感到榮幸。”史達夫肯定而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