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濟世塔

第77章 濟世塔

此世沒有西天極樂世界,

若是有西天極樂世界,那濟笠禪師當入西天極樂世界成佛做祖。

只可惜,游遍一生,終化作了一副皮囊。

徐子肅望着眼前這個已然圓寂的大僧,起身恭敬的施了一記佛禮。

“阿彌陀佛。”

“大僧之願,小僧承之,願大僧往生極樂。”

翌日,

徐子肅将濟笠禪師埋在了定緣寺後山,并以神通雕刻了一座石塔,立于其身冢之上,名曰:濟世塔。

定緣寺內衆僧,眸中閃爍着悲戚,身上氣血閃爍不定,顯然是濟笠禪師圓寂,心猿意動。

徐子肅安置後,望向院內一切衆僧,一股極強的法力将衆僧籠罩在內,定緣寺內衆僧,修為最高者也不過煉血境而已,以他玄丹境的修為足以鎮壓。

他沒有濟笠禪師的佛法修為,也只能出此下策。

“阿彌陀佛。”

“小僧普度見過衆位師兄,奉濟笠禪師遺願,衆位師兄尚需誦經三月,方可佛心通明,去除心中戾氣,若有不願者,小僧便将其永鎮佛塔。”

面對徐子肅的話,定緣寺的一衆武僧面面相觑,最後轉身走進了經殿。

而徐子肅望了一眼佛塔,走進了經閣,經閣之中經書滿滿當當,只是墨跡多有些潦草,想來是定緣寺的這些武僧謄抄的。

經閣三日,一道敲門聲響起。

“小師傅。”

門外沉吟半響,最後吐出了小師傅三個字。

雖然徐子肅是遺方丈之命,但對他們而言,卻喊不出方丈二字。

思慮半響,也只能以小師傅相稱了。

“進來吧。”

經閣門被推開,正是三日前與他開門交談的中年和尚。

“師兄,可是有事?”

“小師傅,門外來了一個書生,說是來尋你的。”

“多謝師兄。”

徐子肅離開經閣,先是去了經殿一趟,而後才出了門。

只見寺門口,一個書生正負手而立,一旁站着一個大漢,正是朱言和朱九二人。

見徐子肅出來後,朱言轉過身,面上露出一抹苦笑:“小師傅,你可真是讓小生好找啊。”

徐子肅微微一愣,随即念起約定,忙道了一聲歉意:“是小僧的錯,令兩位久等了。”

“無妨,想來小師傅遇到一個佛寺,多在交流佛法,倒是小僧打擾了。”朱言笑道,随後好奇的看了一眼定緣寺:“只是,小僧聽聞這定緣寺有一個規定,入寺需要及其昂貴的香火錢,小師傅這······”

“小僧身為佛門中人自然不用,況且定緣寺有此規定,也是無奈之舉。”

收取昂貴的香火錢也只不過是想勸退一些香客而已,這無疑是最好的手段,至于流言蜚語,關閉山門,即便是有,也聽之不見,且随他去。

聞言,朱言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問。

“小師傅,現在可有時間?若是有時間,該去為畫中的那位姑娘查看一下身世了。”

“善,不知施主可有眉目?”

朱言蹙眉,幾許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瞞小師傅,小生确實打聽過此事,只是寧州府境內,消失的女子,多達數十,便是寧州府城內就有足足八例女子失蹤案,而且多是貌美如花的女子。”

“想來這是一個慣犯。”

如此嗎?

徐子肅眉頭微皺。

“若是有可能,前去府衙查看一下卷宗或許能得到一些線索,只是府衙非是一般之地,怕是以咱們這些人的身份很難進去。”朱言再次無奈道。

良久後沉吟半響,遲疑道:“小生有一言,只是怕小師傅聽不進去。”

“施主盡管說就是,不必顧及。”

朱言沉聲道:“王兄除了畫道之名外,還是寧州府府君大人的門客,此事或許可以向他求助一番。”

“也無不可。”

朱言聞言一愣:“這麽說小師傅是同意了?”

“可以一試,只是小僧有一言在先,屆時還望施主一切聽小僧的來。”

“可。”

“那便路上說。”

······

王府,

也即是王廷旭的家,朱言叩響宅門。

未過幾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打開了門,

“幾位是?”

“勞煩通報王生,就說漳陰縣的朱言求見。”

“好,公子稍待。”

王廷旭身為寧州畫子,畫道集大成者,美名在外,平日裏前來拜訪的書生自然不在少數,因此,雖然不認識朱言,但對于這些讀書人也不敢得罪,說不得就是什麽達官貴人。

半響,一道腳步聲響起,

“朱賢弟,幾日一別,為兄甚是想念啊。”王廷旭從府內出來,一臉笑意的寒暄到。

朱言笑道:“王兄,今日正好閑暇,來與王兄讨教一番畫技。”

“賢弟還是府內請,站在大門口若是被人得知,還以為王某怠慢了賢弟呢。”

“王兄玩笑。”

随即看向徐子肅施禮道:“小師傅。”

徐子肅還禮道:“施主有禮。”

而後,王延旭便将三人迎了進去。

會客廳,

飲茶,閑談之後,朱言自朱九生手中接過一道畫卷。

“王兄,這副畫乃是小生自清平府所得,畫此幅畫的人畫道已然登峰造極,小生特持此畫來向王兄讨教一二。”

說着将畫遞給了王廷旭。

“哦?如此王某倒是要看看了。”

說着展開畫卷,只見一副十分熟悉的美人圖浮現眼前,王廷旭面容一滞,渾身一震,眸中閃過一抹亮光,看着眼前的美人圖竟然陷入了癡迷。

朱言見狀隐晦的與徐子肅對視了一眼,而後露出一抹微笑。

輕呼道:“王兄,王兄?”

王廷旭猛地回神:“啊~”

“朱賢弟,此畫果然不凡,畫道精深,即便是王某也多有不如,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賢弟······”

“王兄有話直說就是。”

“賢弟能否将此畫借與在下觀摩幾日?賢弟放心,幾日後為兄定然奉還。”

“這······”

“若是賢弟有難處,便當在下沒有開口就是。”

朱言搖了搖頭,而後面上浮現一抹嫣紅:“王兄多慮了,小弟将這幅畫收在身邊,只因小弟心慕這畫上的佳人,若是能與其一見,小弟便是死而無憾。”

“只可惜,終究只是一幅畫,而非真人,若是王兄要借拿去就是,只是小弟有一事相求。”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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