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聽完了女鬼生前的遭遇十分同情,但他依舊臉色陰沉的對女鬼喝道:“人死了自然該順應天命投胎轉世,殺害你的人自有天道會收拾他們,你留在人間只會讓你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不再有。”
因做了地府代理,姜毅平時和鐘馗、黑白無常的聯系也稍多了那麽一些,知道了一些事。
人被害死留有怨念會化為游魂無法去地府,而一旦殺人見血,這游魂就會變成厲鬼,真到了這一步,下場無疑是兩個,一是被人間的法師打到魂飛魄散,二則是被陰差抓去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念這女鬼可憐,姜毅也不想她害人後被打到魂飛魄散,又或是被陰差打入十八層地獄,這才開口相勸讓她趕緊投胎轉世。
可女鬼的怨念豈是姜毅一兩句話就能夠化解的?
即便是面對姜毅,她依舊拒絕了:“我要找到醫生問清楚他為什麽要害我。”
看到女鬼此刻的模樣,姜毅不僅想到一句話,最憐癡情女,偏遇薄情郎。
醫生為何要害她?
被送去割腎,那醫生自然是為了錢,女鬼自然不會想不明白這一點,她想不通的是,自己那麽愛醫生,可他卻如此對自己,女鬼的怨念不是被割腎,而是對這份愛的執念。
同情女鬼是一回事,可姜毅絕不會看着她去害人。
“你已經死了,現在就該去地府在世輪回,害你的人自然會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你留在人間只會徒增罪孽,念你還未傷人,我可以送你去地府投胎,如果你真要執意留下來害人,那就休怪我無情直接将你打到魂飛魄散。”
姜毅沉聲喝道。
女鬼緊握着雙拳,雖還跪着,可是眼中對姜毅的恐懼消失不見,怒聲說道:“為什麽?難道我只是想要一個解釋都不行嗎?”
“冥頑不靈。”
姜毅擡手就要揮動地府代理令牌,判官可是告訴過姜毅的,遇惡鬼要麽送到地府要麽直接打到魂飛魄散,如果讓惡鬼去害人,那他就得背負責任了。
女鬼站起身來一臉兇惡的盯着姜毅,然而就在姜毅舉起地府代理令牌時,一只手卻在他身後拉住了他。
回頭一看,拉住自己的是郭蕾,姜毅皺眉道:“我不是讓你在車上等着嗎?”
郭蕾同情的看了一眼女鬼,又才看向姜毅:“我們幫幫她吧?一個被愛傷害的女人真的很可憐。”
姜毅沒說話,郭蕾一急:“就當我求你好嗎?不行的話你說多少錢可以放過她,我幫她給你。”
嘆息了一聲,姜毅搖頭說道:“不是錢的問題,要是就這樣放了她,那她只會去害人,那樣做不僅是傷害了其他人,同樣也是害了她。”
女鬼再次跪下:“高人,我答應你絕不害人,我只想再見醫生一次,問清楚他為何要這樣做,不管答案怎麽樣我都答應你馬上去投胎轉世。”
姜毅顯得有些猶豫,女鬼又是乞求的看向郭蕾,見此郭蕾心中更為不忍:“姜毅,我們幫幫她吧,她只是想了卻一個心願見那醫生最後一面而已。”
姜毅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但在應了郭蕾後,他又是對女鬼警告道:“我可以幫你,帶你去見那醫生,但你最好記住,不要指望能在我面前殺了他,就算他犯了錯,那也有人間的法律制裁他,死後去到地府判官那也會懲罰他,但我絕不會允許你動手。”
女鬼連連扣頭感恩的說道:“多謝高人,小鬼定當謹記,我絕不會傷害任何人的。”
姜毅點點頭,又是問道郭蕾有沒有玉佩,郭蕾表示身上沒有,但她自己的房子裏有。
姜毅告訴郭蕾需要用一塊玉佩做女鬼的藏身之所,自己才能随身帶着她,郭蕾當下表示馬上帶姜毅去自己那取玉佩。
兩人一鬼上了車,沒了鬼打牆,這次郭蕾很快就離開了荒郊進了市區,徑直朝着她自己的別墅開去。
在車上姜毅又是問了一下女鬼,之前為什麽要對他們施展鬼打牆。
女鬼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姜毅,她之前趴在郭蕾身上蒙住她的雙眼,同時也是在消耗郭蕾身上的陽火,只要等郭蕾的陽火不夠旺盛時,她就能附身在郭蕾身上,然後借用郭蕾的身體去見醫生。
姜毅不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畢竟她白天雖然不能出現,可大可以晚上去見醫生,何必要用別人的身體?
女鬼十分無奈的告訴姜毅,醫生的身上有一塊傳家玉,那是被佛門開過光的,有那玉佩在醫生身上,鬼身根本無法靠近。
而她看見郭蕾開着超跑,又一身名牌,料想郭蕾很有錢,所以打算附身在郭蕾身上,借用郭蕾的背景讓人買走醫生的玉佩,這樣她就可以去找醫生了。
聽完女鬼的話後,郭蕾感覺自己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特別是在聽到女鬼之前趴在自己身上蒙着自己雙眼時,姜毅清楚的看到郭蕾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顯然這丫頭被吓的不輕啊。
很快車便是開到了郭蕾的別墅,這不是姜毅白天去的那,那個是她父親的,而這裏是她自己的,按照郭蕾的話來說,反正那邊她父親也經常不在家,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更舒坦一點。
對此姜毅也是暗自搖頭,有錢的生活固然好,可是在享受親情方面,自己這農村的孩子似乎要比她幸福,起碼每天都能陪伴在父母身邊。
進屋郭蕾給姜毅取了玉佩,姜毅也是将女鬼收到了玉佩中,在這之前姜毅又是問了一下她的名字,畢竟以後總不能直接叫她女鬼是吧?
女鬼告訴姜毅自己叫王紅,聽到後姜毅點點頭表示記住了,這才讓她進入玉佩。
拿到玉佩後姜毅打算離開,郭蕾看了一下時間,道:“現在都快一點了,我看你今晚就在我這睡好了,反正我們都在一個學校,明天一起去上學就是了。”
姜毅楞了一下:“就在你這睡?”
郭蕾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你睡一樓我去二樓睡,記住啊,不準去二樓,不然你就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