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哪位?”柳岩美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是不可能有騷擾電話進來的,所以很奇怪對方是誰。
“我是京城八組的王,把手機給蘇昊,我和他有話說。”
柳岩美滿腹狐疑地将手機遞給蘇昊:“蘇昊,有人找你。”
蘇昊很意外,有人找他,怎麽是給柳岩美打電話?伴随着疑惑,他接過手機:“你是誰?”
“我是王。”
“哦,小王啊,突然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事情嗎?”蘇昊的語氣像是在和朋友閑聊一樣輕松。
“你不要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好不好?你知道嗎?你剛才在黃山飛行的時候被人拍下視頻傳到網上了。”本來王是覺得這件事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蘇昊那漫不經心的語氣,王的內心就禁不住有一股怒火。
“哦,那又怎樣呢?該不會一個視頻就驚動了你吧?你好歹也算是八組第一人,就這麽沒有定力嗎?”蘇昊調侃着王。
王沉聲道:“蘇昊,我知道你實力非常,也知道俗世的規矩束縛不了你,但是,希望你能明白,俗世是凡人為主,我們這些異人,最好還是不要過分招搖,否則很容易引起社會動蕩的。”
蘇昊依舊沒有太當回事:“我說小王,你這是杞人憂天了吧?俗人看到我飛行,最多當成拍電影,連靈異事件都算不上,哪裏會引起什麽動蕩呢?”
“一次兩次的,或許他們不會想太多,可是次數多了起來,他們還能不多想嗎?”王拿出王局的說辭來勸告蘇昊。
還別說,王局的話雖然是大道理,顯得大而空,可是确實是有道理的,蘇昊想了想,覺得自己行事固然可以不管其他,但是畢竟生活在華夏,要是華夏變得動蕩不安,對于自己的親朋好友也不是什麽好事情。
“好吧,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蘇昊如此回答。
王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就不打擾你的神仙生活了。”
蘇昊将手機還給柳岩美,柳岩美看着蘇昊,一直在憋笑。
蘇昊不明所以:“你這是什麽表情?”
柳岩美回答:“我沒想到,你會在八組手上吃癟。”
“哼,你以為我是畏懼八組的實力嗎?”蘇昊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
柳岩美聳聳肩:“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剛才你就沒有聽出來小王的語氣嗎?那是在懇求我,我大發慈悲才答應他的。”蘇昊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說着。
柳岩美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咯,反正我只看事實。”
蘇昊拂袖而去,何倩和慕情急忙跟上,柳岩美也顧不得笑了,緊緊追了上去。
幾人還在黃山景區,并未離開,畢竟黃山景區也不小,真的要游玩一遍,沒個幾天時間是不行的。
蘇昊難得放松心情,和何倩等人游玩了一天,晚上找住宿的時候,因為何倩等人打算明天看日出,所以為了方便,幾人選擇在山頂旅店入住,幸虧現在是淡季,沒有多少旅客,否則沒有預約,蘇昊等人還不一定有房間住呢。
深夜,當何倩等人都已經歇息的時候,蘇昊卻沒有睡,而是獨自一人離開酒店,踩着月光,來到了之前就被他留意的一處地方。
這裏只是很普通的路邊,壓根沒有什麽人注意,也是蘇昊的神識敏感,才發現這裏不簡單。
蘇昊嘗試着用神識去感知試探,發現這裏的空間存在着異常,試了幾次之後,終于讓他成功找到了訣竅,空氣仿佛蕩起一陣波瀾,蘇昊消失不見了。
實際上,蘇昊是進入了一個異空間,異空間裏面,雲霧缭繞,倒是有幾分仙境的模樣。
蘇昊随意走着,很快就發現,有一個白發老翁正對着一副棋盤發呆。
“老先生,一個人如何下棋?”蘇昊笑着問道。
白發老翁沒有擡頭,手裏依舊捏着棋子:“一個人,如何不能下棋?”
“哦?莫非老先生是在自我博弈?”蘇昊一邊說,一邊走到白發老翁對面。
“然也。”白發老翁落子,擡頭,目光如電,異常有神。
“貴客不請自來,就不怕擾了老人家清淨嗎?”白發老翁說的雖然是質問的話,語氣卻很平淡,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
蘇昊撇了撇嘴:“老先生若是害怕打擾,那就不應該在這地方待着,黃山乃是出名的景區,一到旅游旺季,來這裏的旅客千千萬,老先生談何清淨?”
“外面如何熱鬧,此處卻依舊清淨,而你,是真真正正闖入此地的人。”白發老翁的意思是,蘇昊的說法不值一提,異空間的清淨,和外面的熱鬧是沒有關系的。
蘇昊當然知道,他剛才只是胡攪蠻纏,想要看看白發老翁會不會被激怒。
白發老翁的脾氣很好,只是耐心解釋,語氣依舊是那般的稀松平常。
“嘿嘿嘿,老先生,我就不信,我是第一個進來的外人。”蘇昊擺出一副初生牛犢的樣子。
白發老翁沉吟片刻,回答道:“上一次來這裏的人,好像是一個道士?記不清了,畢竟此間歲月,平平無奇,時間對我來說,并不是很需要在意的東西。”
蘇昊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第一個發現白發老翁的人,畢竟這處異空間對于普通人是絕對發現不了的,一般的修煉者也很難發現,可是只要是遇到那些有心的修煉者,還是不難找到這個地方的。
當然,蘇昊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點,那就是能不能發現這處異空間是一回事,進不進得來這處異空間又是另一回事了。
蘇昊無心去查證上一次進來的道士是什麽身份,他的關注點主要在白發老翁身上,因為白發老翁并不是人類。
“老先生,可有興趣對弈一局啊?”蘇昊主動提出要求。
白發老翁眼前一亮:“可。”
只見白發老翁拂袖一揮,棋盤上的棋子就消失了,不,說消失了并不準确,應該說是回到了棋罐裏面。
白發老翁面前的棋罐裝的是黑子,蘇昊的棋罐是白子,他微笑着說道:“老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