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章 療傷

衆人以為,以獨孤劍的強大都被恐怖的黑色力量所抹殺,那麽柳承乾的結果必然也是如此,畢竟那攻擊威力雖然強大,可卻是無差別的攻擊,并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當然,雖然柳承乾也要死,但無論是那些各府天才,還是圍觀的其他人,都将之記在心中,畢竟能以沖脈六境發揮出玄丹五境左右的實力,整個星宇怕是都沒有一人能夠做到,當年的君臨太子不行,如今的張千坤也是不行。

卻說擂臺之上,黑色的恐怖力量在其中肆虐,每每擊中陣法,都讓陣法晃動,不過卻也被擋下,朝着其他地方肆虐。

擂臺的角落,微弱的金光在黑色的恐怖力量之中閃爍着,光芒很淡,随時都會消失,這也給衆人一種柳承乾油盡燈枯無法抵擋的感覺。

其實情況遠沒有衆人所想的那般危機,柳承乾乃是煉體者,防禦強大,遠遠超過沖脈期的煉氣士,恐怕單論肉身防禦,玄丹期的煉氣士怕是都不如他。

那微弱的金光實則是他肉身的光芒,在被山海印恐怖的力量吞噬之後,他便撤去了玄力屏障,改用肉身力量抵擋那恐怖的力量,之所以金光變淡,是因為那恐怖的力量讓他也是遍體鱗傷,不過距離取他性命還差了一些。

終于,眼看着那恐怖的力量即将消失,柳承乾趕忙将剩下的玄力調動出來,經過數條細微的經脈之後,這些玄力在他體表形成了一層金色的薄膜,這時候,他的肉身散發的精金之光也緩緩沉寂下來,最終消失。

忽然某刻,黑色的力量盡數消失,整個擂臺再次清晰的呈現在衆人的眼前,衆人不由得捂住了嘴巴,一張張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獨孤劍死了,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唯有一枚納戒掉落在之前的地方,而柳承乾則蜷縮在角落裏,雖然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但卻還活着,直到最後一刻,體表的薄膜因為沒有玄力的支撐而消失。

“怎麽可能!”

“他竟然擋住了!”

觀禮臺上,有人一臉錯愕,那可怕的攻擊威力雖然被陣法阻攔,但以他們的眼力還是能夠感覺到威力,那根本就不是沖脈期能夠承受的攻擊。

“葉府主,柳承乾到底是用什麽手段擋下了那可怕的力量?”孫雪山皺眉道。

葉天本不欲理會,不過見張君策也看了過來,這才有些不情願道:“那是我們學府的一種玄術,名為金鐘罩,不過品級只有玄級下品,恐怕能有如此威力多半和他的老師有關。”

“老師?”孫雪山一臉疑惑,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了過來,他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教出了如此妖孽,不僅戰力舉世無雙,就連防禦也強到變态。

“風采臣!”葉天看了張君策一眼緩緩道。

衆人眼神一縮,不由想起關于風采臣的傳言來,不過對葉天的話也信了幾分,風采臣能夠憑借那樣的天賦突破地谷,并且戰力驚人,那他的徒弟有此本事倒也正常。

擂臺下,軒塵一陣錯愕,旋即輕笑道:“這小子還真是讓人驚訝!”

雖然沒有辦法親手殺了獨孤劍,這讓軒塵有些失望,不過柳承乾沒事更好。

其他人的神色可不如軒塵這般輕松,直到現在,他們都不清楚普普通通的山海印,為什麽到了柳承乾的手裏就有了那麽恐怖的威力,甚至在他們看來,柳承乾剛才施展的根本就不是山海印,而是其他什麽更為恐怖的玄術。

“此子不得不防!”

“寧願挑戰其他人也不要挑戰他!”

各府天才看向那奄奄一息的柳承乾,神色中滿是忌憚,柳承乾給他們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柳承乾的極限在哪裏,貿然挑戰,只怕最後的結果和獨孤劍一般。

當然,也有不少人為獨孤劍惋惜,畢竟之前獨孤劍展露出來的實力,無疑是一匹黑馬,極有可能進入前六,然而就是這樣的人物,居然會死在了第四場争鬥賽上。

張千坤的神色變的凝重了許多,遠沒有之前的得意,雖然柳承乾的态度有問題,奈何他的天賦實在是太強了,這種人也是張王室最需要的人,只有層出不窮的王者才是張王室統治星宇的力量,所以他懷疑,那二人一定會想盡辦法,籠絡柳承乾,将其留在王室,而對方只要留在張王室,就是對自己的威脅。

然而,此時他卻不能夠做什麽,甚至在見識到剛才那恐怖的力量之後,他連上臺斬殺柳承乾的心思都變淡了。

當然了,張千坤底牌衆多,剛才那力量雖然恐怖,可他完全可以借助外力抵擋,只是他怕柳承乾再突然拿出其他底牌,如果無法斬殺柳承乾,那下臺之後他就要承受那兩個人怒火。

很快,衆人的心思便收了回來,朝着其他的擂臺看去,因為那邊的争鬥再次繼續,而且不知道是否因為柳承乾的緣故,出手間也不再試探,而是動用了全力,想要盡早解決對方。

柳承乾雖然傷不致命,但依舊嚴重,他緩緩起身,将獨孤劍的納戒收了起來,這才重新盤坐下來,拿出備好的療傷丹藥吞服之後開始恢複傷勢。

其他五座擂臺的争鬥賽也相繼結束,值得一提的是,雲州府一直占據的兩座擂臺被幽州府奪了一座,而幽州府的擂臺又被涼州府的人奪下了,如今六座擂臺,六府之人各持一座,達到了開賽以來的第一層平衡。

争鬥賽結束,張君策離開之後,各府天才也下了擂臺回城去了,唯有柳承乾依舊在擂臺上恢複傷勢。

“府主,柳承乾傷的太重了,咱們等等他吧!”軒塵見葉天走來開口說道。

葉天掃了一眼張良辰等人,微微點頭,然後看着梁雄:“你帶他們先走吧!”

梁雄如今也是沒了脾氣,他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柳承乾和王室有着關系?雖然已經站在了張良辰這條船上,但是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他也不想得罪其他人。

梁雄帶着張良辰等人離開了,那些圍觀的人卻未離去,反而有大膽之人朝着柳承乾的擂臺靠近,不過看着一臉陰沉的葉天,最終又停了下來。

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衆人也覺得無趣,便都相繼離開,這時候,校場上才重新變的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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