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毅和李學軍離開江海市朝着金三角行去,在安全處境見到了坤沙派人的人後,李學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這下已經安全了大半。
讓李學軍能夠放下懸着的心,關鍵是因為坤沙派來的這個人,他叫阿鬼,是坤沙手下的得力幹将,甚至說是第一戰将都不為過。
對這阿鬼,就連姜毅都對他另眼相看,雖還未看過他的身手以及手段,但只是第一眼姜毅便是把他認定成了危險人物。
阿鬼這個人高高瘦瘦的,面貌并沒有什麽過人之處,甚至把他丢在人群裏你都不會多看一眼,但在他身上有兩樣異于常人之處,一是眼神,二是他身上的氣息。
在阿鬼的眼神裏你根本看不出絲毫的感情,說他是個人,可他的眼神卻是像個修羅,一個索命的修羅,一個沒有悲歡喜樂的行屍走肉。
在你站到他身旁時你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這樣的氣息讓姜毅十分不适,曾經他在楊浩的身上也感受過,楊浩之所以有這樣陰冷的氣息,那是因為他有着悲慘、痛苦的過去,那在殺戮中不斷成長最終才讓他擁有了那般陰冷的氣息。
然而這阿鬼身上的陰冷氣息比楊浩更勝,簡直難以想象這阿鬼到底有着怎樣的過去,他又究竟殺了多少人。
見面後雙方并沒有過多的話,阿鬼只說了一句:“今晚必須趕到!”
簡單的六個字已經說明了許多東西,将軍的情況很危險,很有可能連今晚都過不了。
一行人也是沒再多說什麽,當下就準備離開,只是事情卻沒這麽簡單,從姜毅他們和阿鬼彙合在一起總共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但突然從四面湧出了過百的異裝男子,其中還有不少都拿着武器。
姜毅等人很快就被包圍了,他和李學軍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難道阿鬼背叛将軍出賣了自己?
不過當兩人看向阿鬼,見他也是眉頭緊皺的表情後明白,或許阿鬼都是被出賣的那個,顯然将軍手下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
将軍能讓阿鬼來接自己兩人,顯然對于阿鬼的忠心和能力都是有信心的,可這邊阿鬼剛和自己兩人就被碰頭,姜毅無法不去懷疑就連将軍的手下裏也有人想趁機害死阿鬼順帶害死自己,如此一來将軍也就必死無疑。
“哈哈!”
就在姜毅在那低頭沉思的時候,一道大小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擡起頭來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來的居然還是個熟人啊。
“姜毅,上次在南市你可真夠厲害的,但我想知道這一次你還能那麽威風嗎?”
桑密一臉嚣張的說道,在他說話之際,四周有着不下八把沖鋒槍對準了他,只要姜毅稍有異動,瞬間就會把他打成篩子。
不等姜毅開口,阿鬼先站了出來:“桑密,你這是什麽意思?”
桑密撇了一眼阿鬼:“你認為現在你還有在我面前裝B的資格嗎?坤沙那家夥都要挂了,只要他死了,你們這幫廢物那遲早還不都是被我們将軍滅了的下場,今後這裏就由我們桑家做主了。”
在桑密的身後,陳老大也在,在桑密說完後他站了出來:“姜毅,今天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從這裏走出去,勸你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說不定還能讓你多活一會兒,不然的話,你可以試試你能不能擋得住這裏二三十把槍。”
阿鬼身上的陰冷氣息更勝,要不是那幾十把槍的威脅,阿鬼估計都得沖上去把桑密和陳老大給撕了。
饒是面對如此陣仗,姜毅的嘴角依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我姜毅要走,天下還沒人能夠攔得住我,要是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這樣的話換一個人說,桑密和陳老大怕是直接喊手下開槍了,但從姜毅的嘴裏說出來,那感情就不一樣了。
桑密和陳老大都是警惕的盯着姜毅,畢竟在他身上發生的奇怪事太多了,不說別的,就上次在那破敗居民樓裏的時候,姜毅憑空把郭家父女給弄走的那一手便是足以讓桑密跟陳老大相信姜毅的話,只要姜毅再用一次那樣的特殊能力,那他想逃走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也不知是急了還是面子下不去,桑密冷聲威脅道:“你今天老老實實跟我走還好,要是你敢耍什麽花樣,你信不信我殺光你身邊的人還有他們的家人?我就不信你姜毅有這些手段,難道他們也能有?”
一聽這話陳老大臉色一變,他兒子陳磊跟姜毅打了這麽多交道,他對于姜毅自然也還算熟悉,陳老大可是十分清楚姜毅的脾氣,這家夥那可是吃軟不吃硬的,而且不喜歡別人威脅他,最關鍵的還是用他在意的人威脅他。
無疑,這桑密就是觸動了姜毅的底線……
“你在找死!”
姜毅冰冷的聲音響起,就在這一瞬,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溫度徒然下降到了零點,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咕嚕!’
從姜毅眼神中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殺意,這讓桑密的腳猶如條件反射般向後退了一步,這是人對危險信號的自然反應,面對着此時的姜毅,桑密感覺更像是面對着一只遠古的巨獸,原本這只巨獸明明是沉睡着的,可偏偏自己将他弄醒了。
“姜毅,你……你不要亂來。”
陳老大強自鎮定大喝了一聲,但他那間斷而又底氣不足的話語卻根本無法形成什麽威懾力。
姜毅偏頭看向他:“你也想威脅我嗎?”
不怒自威的語氣和陳老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刻在姜毅的面前,一個縱橫南市黑道的頭頭跟一個縱橫江海市黑道多年的頭頭,兩人卻是在一個大學生的面前沒了脾氣。
不是兩人混了假黑道,也不是兩人如此沒尿性,關鍵他們可都親眼看到過姜毅動手,對方哪裏像是個大學生,分明就是一個從地獄來到人間的修羅,他上來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以殺人來證明他的存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