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不比平州府城,這裏有眼界的人很多,不說那修為高深之人,便是那修為低微之人也不乏眼力深厚者。
當煉虛鼎出現在擂臺上的時候,有些人便眼熱了,即便是那觀禮臺上也是如此。
張君策眼皮一跳,有些意外,這煉虛鼎和傳說中的東西極其相似,這讓他不由有些懷疑,只是這威力卻有些不大一樣。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那件傳說中的東西或許被封印了,只能發揮極小的威力,也有可能張良辰的修為太低,才無法發揮出威力。
“如果真是傳說中的東西讓他認祖歸宗也是無妨。”
張君策心中如此想到,看向張良辰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一些。
“王上,那會不會是……九龍聖鼎?”
趙無極猶豫片刻,依舊無法斷定,于是便看向張君策,對于九大上古聖器,王室的記載肯定要詳細一些。
觀禮臺上的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都看向張君策,雖然眼神火熱,但卻也只是好奇,畢竟無論是否都和他們沒有關系。
“不敢斷言。”
張君策微微搖頭,上古聖器是傳說中的東西,擁有毀天滅地的威能,光憑這麽遠距離的打量,他不敢斷定。
“王上,那是銘大師!”
“他要幹什麽?”
“……”
就在此時,一直關注擂臺的宇文極忽然皺眉道。
張君策等人聞言望去,只見一名老者神色激動的朝着張良辰所在的擂臺走去,老者擁有一頭火紅色的頭發,雖然年邁卻又給人一種壯碩的感覺。
“趙将軍,把銘大師請上來。”張君策吩咐道。
趙無極聞言便走下臺去,他的速度很快,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到了那銘大師的面前,将其攔住。
銘大師被人攔住,本能的皺起眉頭,同時一掌打出,有玄氣朝着他的掌中湧去,化為掌印打向趙無極。
這年邁的老者竟然是一名地谷強者!
“銘大師,住手!”
趙無極一掌迎了上去,那掌印消散,二人對了一掌。
趙無極無事,銘大師卻後退幾步,不過這時他才回過神來,看向趙無極。
“原來是趙将軍,老朽失禮了。”銘大師長居王都自然認識趙無極了,也是如此他才想到此時正是争鬥賽,自己這般怕是引起了一些誤會。
“王上,請你上去。”趙無極點了點頭,語氣還算客氣。
銘大師朝着觀禮臺看去,張君策頓時朝着他點了點頭,于是便應了下來。
“趙将軍,容我看上兩眼,很快。”銘大師說完就不再理會趙無極,而是看向擂臺,确切的說是看向那金色巨鼎。
趙無極也沒有催促,王上固然是怕銘大師擾亂比賽,但肯定也想知道金色巨鼎是不是傳說中的聖器,銘大師身為煉器大師,他說的話自然就是權威。
“銘大師,他怎麽來了?”
“就是啊,之前沒見過他啊,況且他對這些并不熱衷啊。”
“切,銘大師醉心煉器,各府天才手裏多的是好東西,銘大師來此自然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入眼的兵器。”
“…………”
圍觀的人群認識銘大師的不在少數,只是他們沒想到平日一年出不了幾次門的銘大師居然會對這各府争鬥感興趣。
卻說擂臺上,張良辰和穆白并未受到影響,繼續交手,只是此時二人也都到了關鍵時候,說不定哪一刻就會分出勝負。
銘大師也趁機觀察煉虛鼎的威力,只是很快就變得失望起來,轉身朝着觀禮臺走去。
“老朽見過王上。”
觀禮臺上,銘大師朝着張君策拱了拱手,眼裏卻依舊在思索着什麽。
“不必多禮,銘大師請坐。”張君策微微一笑,指了指旁邊趙無極的座位。
銘大師也不客氣,坐下之後依舊在思索着什麽,好像張君策不開口他也不打算說話一樣。
“銘大師,那鼎……”
張君策一臉期待的看着銘大師,如果這真是傳說中的聖器,那張王室便真是得了天大的機緣,未來沖擊龍山帝國那等強國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更重要的是,張良辰是他的兒子,聖器也是他的,和那人以及父王沒有半點關系。
想到未來的種種,張君策激動不已,呼吸都有些急促,其實若是之前,他也不可能做出這等臆想,只是最近實在是壓力太大了。
趙無極等人也是一臉緊張,聖器若是出世,張王室大興,他們這些重臣也有可能迎來大機緣,大造化。
“王上,那不過是九龍聖鼎的仿制品,其中只有蛟魂。”銘大師苦笑道。
蛟龍之別,雲泥之差,那煉虛鼎有了蛟魂才能成為天級兵器,除了像之外,煉制手法只能算一般,算是浪費了那蛟魂。
“仿制品?”
“蛟魂?”
張君策有些失望,只是很快又帶着希望道:“銘大師,你說會不會是聖器被封印了,又或者別的……”
銘大師搖頭道:“王上,那真的只是仿制品,老朽斷然不會看錯。”
張君策微微點頭,接着便沉默不語,任誰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這時候,擂臺上的争鬥也到了尾聲,最終還是穆白稍遜一籌,主動認輸,張良辰得到勝利。
收起煉虛鼎,張良辰看了一眼觀禮臺,見那人并未看向自己不由有些失望,一股怒氣也瞬間爆發出來。
張良辰朝着雲州府的隊伍看去,眼神很快就鎖定了張千坤,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挑釁的意思。
張千坤收回目光,像是沒有看見張良辰的挑釁一般,只是心中對張良辰判了死刑。
第六場争鬥賽在這裏也拉下了帷幕,平州府占據兩座擂臺,涼州府卻一座都沒有,其他四府各有一座。
趙無極宣布結束之後,這一天便也算過去了,張君策和銘大師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
柳承乾跟随在隊伍之中準備回城,這時候一個人影攔在了他的面前,正是那一頭紅發的銘大師。
“小子,可否借一步說話?”銘大師攔在柳承乾的面前,雖然是以商量的口吻,可語氣卻是毋庸置疑。
本來他是不會來這裏的,什麽各府争鬥,什麽天才比拼,對他來說還不如一把兵器有意思,之所以趕來是聽說争鬥賽上出現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重劍,将本命之劍都斬碎了,所以跑來想要看看這把劍,可惜今天柳承乾卻沒有出手,無奈之下他也只有冒昧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