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定安?這個名字,蘇昊未曾聽說過,也想不出和哪些隐世門派有關系,他的出現,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他很自然地混入了人群中。
蘇昊對于當出頭鳥這件事并未有絲毫的興趣,這古墓到處透着不對勁,更是和相柳這樣的上古祖巫扯上關系,蘇昊巴不得有人出面來替他探路了。
盧定安很滿意衆人的表現,見大家都沒有反對,他就笑嘻嘻地說道:“既然諸位道友這麽擡舉在下,在下就不矯情了,這個領路人,便由在下來當吧。”
“慢着!”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赫然是王。
蘇昊皺眉:他怎麽也進來了。
王身上可不怎麽好,他進來之後也是遇到一些麻煩的,受了點傷。
但是,王對于這些修道者們的決定,心中有着不一樣的看法。
盧定安縱然對王的反駁感到不爽,表面上仍舊做出一副很謙遜的樣子:“哦,這位道友面生得很,不知道有何高見呢?”
衆人聞言,仔細打量着王,才發現盧定安說的不錯,現場居然沒有人認識這個王。
王說道:“你們不認識我很正常,因為你們和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我是俗世華夏,國安八組的王。我知道,你們都是些世外潛修的人,對不對?”
“俗世華夏?”
“國安八組?”
“你們知道這些嗎?”
衆人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其中還是有人知道華夏和八組的,比如盧定安。
只是,盧定安對八組可沒有什麽好感:“哼哼,好大口氣,區區俗世一個組織的人,也敢自稱為王?無非就是自娛自樂罷了。”
王冷冷看着盧定安:“是不是自娛自樂,暫且不提,你們這些家夥,會在這裏,我很意外,不過,我也知道,這裏肯定隐藏了什麽秘密,對你們這些修煉的人有很大的好處。”
“既然知道,那你剛才那句慢着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說你這個俗世的人也想分一杯羹不成?”盧定安語氣中慢慢的都是不屑。
王反問道:“這有什麽不對的嗎?而且,我覺得,我比你更适合當領路人。”
王這句話,差點讓蘇昊沒忍住要噴他,王的實力,在這這些人面前可以說處于墊底的那一批,憑什麽領導其他人?
盧定安果然用這個來嘲笑王:“你以為這是俗世?你的實力在俗世确實很不錯,在我們面前,不過如此而已。”
王并非感覺不出自己和這些人的實力差距,只是他有自己的打算:“領路人,要求的是眼光和謀略,并非武力,你們修為雖高,但是我看你們經驗很欠缺。”
盧定安依舊是是一臉瞧不起王的樣子:“有時候,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無功的,你到底是俗世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們修道者探險這些遺跡會遇到什麽危險。”
王沉默了,盧定安以為王屈服了,當即笑道:“呵呵,不過,身為俗世中人,你既然能來到這裏,也算是你的機緣,我們并不介意你跟我們一起探險。”
王想了想,覺得對方說的也有道理,所以點點頭答應了。
盧定安掃視了一遍衆人,将衆人再無人反對之後,他高聲宣布:“我們繼續前進吧。”
之所以這些人會在這裏召開一個集會,選擇出所謂的領路人,是因為從石室的另一邊出去之後,就會遇到障礙。
那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草地之中,長着一朵很鮮豔的花朵,這花朵非常巨大,花莖有半米粗細,每一片花瓣也都比一個人要大不少,花芯則是一張大嘴。
看到這一朵花形怪物,蘇昊就知道,想要過去沒有那麽容易,恐怕他要暴露一點實力了。
盧定安注視着花怪:“諸位道友,請問你們有誰會火屬性道法的,可以站出來。”
這十幾人中,還是有幾個人自認為火屬性道法不差的,但是那兩個煉法境以及蘇昊都沒有想要一開始就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盧定安道:“這花怪看起來吓人,實際上也要遵循天道自然,是花,就應該怕火,請諸位道友對這花怪進行火屬性的道法攻擊。”
站出來的這幾個人,沒有猶豫,當即各自施展道法,無數的火焰朝着花怪飛過去。
花怪的反擊,有點不同尋常,它張開花芯大嘴,噴出一道強烈的風,風力赫然将那幾個人打出去的火焰給倒卷回來。
這幾個人雖然經常使用火焰道法,可是面對這種情況,也都是手忙腳亂,有人還被自己的火焰給燙傷了,第一次攻擊結果是失敗的。
唯一值得衆人慶幸的是,花怪是固定在地裏的,不能移動,否則這幾個人可能會被花怪繼續攻擊。
不過,花怪雖然不能移動,可是他的藤蔓很靈活,在火焰倒卷迫使那幾人疲于應對的時候,花怪的藤蔓也跟着伸展開來,想要将這幾個人卷回去。
這是盧定安成為領路人之後的第一次戰鬥,如果失敗了,對于他來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所以,盧定安很及時出手。
只見盧定安揚起手,手裏射出好幾道奪目白光,瞬間就将這幾根伸出來的藤蔓斬斷。
花怪吃虧之後,馬上将藤蔓都縮了回去,暫時停止了對那幾個人的攻擊。
蘇昊在一旁看戲,如果這個盧定安連第一只怪物都搞不定,那也太沒用了。
王終于是發現了蘇昊的存在,他來到蘇昊身邊:“你為什麽會甘心接受這個人的領導?”
蘇昊淡淡然回答:“他又不能真正領導我,只是我不想當出頭鳥而已。”
蘇昊是說這話聲音很低,其他人的目光都在花怪和盧定安身上,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幾句話。
王對于蘇昊的話是比較信服的,況且蘇昊是連天道都敢對抗的強悍存在,區區一只探險小隊的領頭人,蘇昊只是不想做,并非不能做。
“你說,這花怪要怎麽處理好呢?火焰奈何不了它,我們也近不了身,想要将它連根拔起都做不到。”
王之所以會提到連根拔起,是因為剛剛被盧定安斬斷的藤蔓又重新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