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沒有輪回的世界
在這個紀元中，前萬年為近古，前十萬年為中古，前百萬年為上古，百萬年前至紀元之初為太古。
紀元之初遠在數千萬年前，但對動辄億萬年的宇宙歷史來說，這個紀元還很年輕。
和上一個燦爛輝煌的紀元相比，這個紀元更是貧瘠的荒原，尚處低級落後的文明初期。
上個紀元誕生之初，宇宙分為天、地、人三大界。
人界既凡界，人類是萬物之靈，創造了整個底層世界，也構建了更高等的世界——天界。
最初的天界分為四大域：仙域、神域、魔域、妖域。
仙域和神域的主要構成是人類，人族中的強者難容于底層世界，于是開辟了兩個高等級世界，在更強大的規則秩序下生存，也就是所謂的“成仙”和“成神”。
仙神并無太大區別，只是修行方式和追求的不同。
修仙為的是長生。
修神為的是無敵。
妖域的主要構成是非人類生命，本來妖類遠不如人類強大，但妖類有強悍的體質和血脈，開創出自己的修煉體系，漸漸追上了人類，也開辟出高級世界，與仙域和神域齊名。
魔域卻是意外出現的，魔族是另一種生命體，誕生于宇宙黑暗中，外型與人類一致，體質血脈不遜于妖類，集兩族之長，飛速發展成強悍種族，開辟出魔域，從此四域并存。
妖族為的是血脈傳承。
魔族為的是吞噬一切。
四域共組天界，高高在上，俯視人界。
但無論天界還是人界，無論凡人還是神仙，死後都要去同一個地方，那是所有生命唯一的歸宿——地界。
地界既冥界，不像人界般弱小，也不像天界般四族共存，這裏只有一個世界、一個種族，所有生命死後統一為冥族，掌管着輪回大道，亡靈進入輪回後再生，開始新一段生命歷程。
紀元中期，勢力劃分逐步明朗，宇內有五大強族：仙族、神族、妖族、魔族、冥族。
直到紀元末期，天、地、人三界的概念不複存在，人界被除名，宇宙分為五界：
仙界，神界，妖界，魔界，冥界。
最後，五界大戰，紀元毀滅，宇宙進入下一個輪回，迎來新紀元。
由于太年輕，這個紀元規則不高，秩序不全，沒有豐富多彩的五界文明，只是簡單地區分出“上界”和“下界”。
武道十境以內，只能留在下界。
突破十境者，可飛升上界。
生命分為三大族系——人類，妖精，靈體。
“人妖靈”三族是這個紀元生命的基礎，沒有仙族神族魔族，更沒有冥族。
所有生命想要升華，只有唯一的途徑，就是飛升上界。
這裏沒有冥族和冥界，也就無法進入輪回。
這是一個沒有輪回的世界。
……
“什麽？”陳旭失聲道，“沒有輪回？！”
天蟲道：“是的，這個世界任何生命不入輪回，死了就是死了，幹幹淨淨，誰也別對下一世抱有希望。”
“不可能！”陳旭道，“輪回系一直存在，遠的有六道宗，近的有吞龍懾月貓，又叫輪回貓，這會兒就在重生過程中。這怎麽叫不入輪回？”
“那只是種族技能，假死傳承記憶而已，最多只能算小輪回，”天蟲不屑道，“這世界太低級，根本沒建立完整的輪回大道，連冥族也不存在，哪有什麽輪回？”
“胡說！”陳旭道，“深淵鬼族不是冥族？禁地鬼族不是冥族？我至少就見過一千多個冥族。”
天蟲恥笑道：“那些小鬼也能算冥族？別搞笑了。殘星沼澤的蟲妖和百萬血蜂都是蟲族，難道能相提并論？蔽月森林的妖獸和秘境的玄獸都是獸族，難道能混為一談？深淵鬼族想要變成真正的冥族，至少要去高等世界進化萬年，否則永遠不可能。”
“一個沒有輪回的世界……”陳旭越想越恐怖，道，“那麽這個世界的人死後去了哪裏？都變成鬼魂了嗎？”
“問題不是死後去哪裏，而是怎麽死的，”天蟲頓了頓，轉移話題，“在上個紀元，冥族是魔族的克星。”
“為什麽？”
“魔族誕生自宇宙黑暗，是先天種族，不像仙族神族妖族，最初都來自人間，魔族的等級從起步時起就比其他種族高，因此天地規則對魔族限制不大，弱小的魔族在輪回內，強大的魔族不入輪回，只要有暗能量，它們不死不滅。”
“冥族怎樣克魔族？”
“魔族最怕輪回大道，一旦被冥族納入輪回，再強的魔族也會變成單純的魂體，一切從頭再來。上個紀元魔族縱橫兩界，天界人界都被它們搞得一團亂，唯獨不敢進入冥界。”
“所以魔族的死對頭是冥族？”
“不，冥族在冥界，雙方接觸不多。魔族和神族是死敵，其次是妖族，仙族置身事外，不參與種族之戰，一心追求長生不老。但魔族也不敢惹仙族，五大種族中，仙族是公認的最強一族。”
“依光是仙族還是神族？”
“什麽也不是，她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苡泰秘境為什麽會有五界遺寶？”
“不知道。”
“上個紀元的五大種族，有沒有在這個紀元留下後裔？”
“當然有，不過宇宙那麽大，誰知道他們藏在哪裏。”
陳旭并未深入思考，這個背景太龐大了，完全不在他理解範圍內，想再多也是茫然。
他樂呵呵道：“不管怎樣，五界至寶在我手裏，我是這個紀元最幸運的人。”
天蟲怒道：“五界至寶算什麽？老子也在你手裏！你想和老子說話就說話，像把老子關小黑屋就關小黑屋。你是無敵幸運星，但不是因為五界至寶，是因為老子！懂嗎？”
陳旭笑道：“懂懂懂，妖界大帝陪伴我這麽多年，這是多麽逆天的好運。雖然你沒讓我一夜變成聖人，我也知道你的好。”
天蟲冷笑不已：“沒見識就是沒見識，以為聖人有多了不起。打開眼界，放寬胸懷吧，別被這個低級世界禁锢，否則将來連殷黛嬈都成聖了，你還是一事無成，只會被她鄙視。”
陳旭不禁湧起緊迫感，道：“讓五界遺寶給我幫助，我要追上黛嬈，不能被她小看。”
“如果沒有大機緣的話，你永遠也追趕不上殷黛嬈，”天蟲繼續無情打擊，“她已成勢，并找到屬于自己的道路，今後必定一飛沖天，她會是漫寧強有力的挑戰者。不信等着瞧，她突破八境中期會比所有人想象中更快。”
陳旭既憂愁又羨慕，嘆道：“為什麽我小時候沒被白貓咬一口呢？”
……
……
鐵甲艦回到天南廿八島，主島有一些留守弟子，殷黛嬈命弟子款待衆人，準備新掌門慶典，随後又和陳旭朱顏消失在衆人眼前。
主島山腹深處，有一個巨大的空洞，這是殷黛嬈練劍的地方，當年就是在這個洞內創出榮辱不驚劍。
從今天起，此洞徹底封閉，殷黛嬈決定在此閉關。
殷黛嬈和陳旭搬來一些生活用品，朱顏在洞中布陣，設下橫七豎八無數條陣紋，如同一張巨網，但有兩個核心，一大一小，大的歸殷黛嬈，位于陣法中央，小的距離百米，在陣法邊緣。
朱顏取來月能精華剩餘的一小塊晶石，納入小陣眼中，然後把沉睡的白貓放在晶石上，任它自行吸納月能。
“你确定不和它簽靈魂契約？”朱顏對殷黛嬈說道。
殷黛嬈道：“确定。有朝一日我比它強，它自然會認我為主。”
朱顏笑道：“我敬佩你的骨氣，但吞龍懾月貓不會輕易認主，為防它冷不丁對你下手，我把陣法設置成九一格局。”
“什麽九一格局？”殷黛嬈奇道。
朱顏道：“這座陣法有兩個陣眼，屬于你的陣眼占九成好處，白貓的陣眼占一成。如果你閉關進度良好，白貓又醒得比較遲，說不定你的實力會超過它。”
殷黛嬈半信半疑道：“這聚靈陣有那麽強的功效？”
“這不是聚靈陣，是聚光陣，”朱顏對陳旭道，“該送禮了。”
陳旭取出一塊戰凰火晶，笑道：“黛嬈，你曾慘遭烈火焚燒，現在我送你一份大禮，你煉化後再也不怕焚世之炎，和你的光熱能量比起來，焚世之炎只是小兒科。”
他向天一抛，戰凰火晶飛上半空，被陣法力量吸引，懸于頂部中央。
剎那間仿佛千個太陽齊發光，大洞內光芒耀眼，熱度陡升，一股精純到極點的光熱能量四散開來，令人産生極為矛盾的感覺，既害怕被熱量融化，又覺得渾身舒坦，不願離開半步。
“怎麽好像回到了魔淵火山口？”殷黛嬈驚嘆道，“小小一枚晶核竟有如此強光，它的主人豈不是比白貓還厲害？”
朱顏道：“鳳凰自然比吞龍懾月貓強得多，這還是釋放能量一萬年的戰凰火晶，如果換成它最初狀态，此刻我們早已融化，絕無可能存活。”
三人進入陣眼，此處熱度減弱，身體可以承受，頂部強光形成一道光柱，投射在陣眼中，可以汲取火晶能量，令修煉事半功倍。
殷黛嬈取出星河殘劍，居中一坐，沐浴在光芒中，連殘劍也受到激發，釋放出點點星光，她喜道：“真是為我量身定制的好場所，我對‘光’的奧義又多領悟幾分。”
朱顏指指大洞頂部，道：“陣法會吸收陽光和月光，轉化成光熱能量，源源不斷提供補充，等你煉化火晶，晉升九境不算難事。”
陳旭苦惱說道：“黛嬈越來越強，這對咱們男人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朱顏一笑：“你要抓緊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