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變異追随者的攻擊,盧定安等人都是面露驚懼,這是出于求生本能代表表現,是在面對比自己更強大的敵人的時候,很自然的流露出來的一種情緒。
蘇昊則是毫無懼色,盡管他因為對方能抵抗他的規則真意而感到意外,不過對方剛才也透露了,對方将會很快死去。
也就是說,對方縱然得到了相柳的眷顧,然而卻不能持久,只要蘇昊堅持住一段時間,那麽就可以輕松等待敵人自己死亡了。
因此,蘇昊并不着急和變異追随者死磕,而是将精力全部放在防守上,構築了三重防禦罩,一道淡黃色,一道淡藍色,還有一道看不見摸不着的。
變異追随者甩出的藤蔓,發出陣陣破空聲,打在防禦罩上,激起一個又一個的波瀾,一道又一道無形的波動向周圍傳出去。
每一次,藤蔓打中防禦罩,都會發出一聲大響,像是鞭子抽打在堅硬的物體上一樣。
防禦罩也确實很堅硬,任憑變異追随者怎麽努力,短時間內也無法将防禦罩擊破。
盧定安等人現在看蘇昊,态度又和之前有所不同,從最開始的時候,認為蘇昊實力不如他們,到承認蘇昊和他們是一個層次的修道者,再到驚嘆于蘇昊的實力,認為蘇昊比他們強,這一已經是經過了三個不同的階段。
現在,盧定安等人對蘇昊的看法處于第四階段,就是有點敬畏了。
三人對視一眼,沒有明說,內心對于蘇昊,卻都不約而同起了警惕防備,要知道,以蘇昊這樣的實力,在華夏的隐世勢力裏面也不會是無名之輩。
再加上這裏是獨立于外界的異空間,一旦蘇昊對盧定安他們出手,盧定安等人很明白,就算他們三人聯手,都未必可以逃出生天。
話雖如此,盧定安等人也只能秉持着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态度,對蘇昊留一個心眼,而不能對蘇昊搶先出手,畢竟那樣一來,雙方就再無回旋餘地了。
在內心深處,盧定安等人當然是希望蘇昊是一個行事正經的人,不是邪魔外道,這樣他們就不必擔心會被蘇昊下毒手了。
蘇昊可不知道這幾日內心在想什麽,他現在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前面的變異追随者身上。
變異追随者在揮舞着藤蔓攻擊了一陣,發現無法破掉蘇昊的防禦罩之後,那幾顆蛇首忽然齊齊發出“嘶嘶嘶”的聲音,吐着蛇信,然後噴出了黑色的氣體。
糟糕!蘇昊當時臉色就變了:“各位小心,這黑氣有毒的。”
其實看到蛇首吐出來的那些氣體,不需要蘇昊提醒,盧定安等人也知道肯定有毒,他們各自摸出準備好的避毒丹,立刻服下。
盧定安見王沒有準備丹藥,扔給了王兩顆,王接住丹藥,道謝之後也服下了。
可惜,這些人到底還是低估了變異追随者的毒氣,縱然已經服食了避毒丹,可是很快還是感到身體開始變得不舒服起來。
其中,修為低的,或者服食的避毒丹品質低的,漸漸出現了流鼻血,身體抽搐這樣的不良反應,更有甚者,直接倒地昏死過去。
變異追随者狂笑着:“哈哈哈,人類,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在他看來,毒氣立功,這一批侵入古墓的外人無一例外應該都會被活活毒死。
蘇昊冷冷地說道:“你是眼瞎嗎?忘了一直和你對抗的人是我,我可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你這些毒氣,根本對我不起作用。”
變異追随者頓時就被激怒了:“可惡,我先将你這些同伴都殺了,到時候看看你一個人還能這麽嚣張不?”
然而,蘇昊卻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他施展出一個聚風道法,将變異追随者蛇首吐出來的毒氣凝聚在一起,不斷壓縮凝結,最後變成了一顆黑色的珠子。
盧定安等人在忙着抵禦毒氣的時候,看到蘇昊這麽輕易就将其餘毒氣收拾掉,內心不由得埋怨起蘇昊來:“這蘇昊也太氣人了,明明可以早點這麽做的,非得等到我們出事才出手,難道他真的心懷不軌?”
是的,蘇昊這一舉動,加大了盧定安等人對他的懷疑。
而變異追随者看着自己吐出的毒氣被蘇昊硬生生搓成一顆黑色的珠子,一時半會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喃喃地問道:“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蘇昊微微一笑:“你自稱是相柳的追随者,自以為活的歲月悠久,看不起我們這些凡人,然而你不知道的是,在我眼中,你也是一樣的不值一提。”
說完,蘇昊彈出了黑色珠子,黑色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變異追随者的心口。
毒氣對于變異追随者是無法造成傷害的,可是這麽一顆毒氣凝聚而成的珠子,在變異追随者體內爆開的時候,産生的強烈沖擊,以及忽然膨脹的空間,一下子就将變異追随者的身體被活活擠爆了。
“啊啊啊!”變異追随者整個軀體被炸開,無數藤蔓斷落,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離,腦袋重重摔在地上,臉上滿滿都是不甘的表情。
盧定安等人幾人是最快從毒氣侵擾之中恢複正常的,對于蘇昊這樣的表現,他們是一言難盡,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是好。
蘇昊注意到幾人的表情不太對勁,但是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的表現,确實對這些人有着極強的沖擊,誇張點說,世界觀都受到了沖擊。
蘇昊走到那個蛇首人頭結合在一起的腦袋:“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呢?”
這個蛇首人頭到了這樣的時候,還不忘對蘇昊進行攻擊,吐着蛇信想要舔蘇昊,蘇昊一揚手,将對方的蛇信盡數斬斷,之後對着蛇首人頭憑空打出一掌。
一團白光沒入了蛇首人頭之中,蘇昊轉身離開,轟的一聲,蛇首人頭直接炸得粉碎。
蘇昊一一查看那些中毒的人,很快就幫他們排除掉體內的毒氣,對于救命恩人,這些修道者當然是不吝啬道謝的,他們和盧定安幾人不一樣,沒有考慮那麽多陰謀論。
衆人休整了一會兒之後,才在蘇昊的帶領下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