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不好嗎?”
擂臺上,南宮博冷冷的看着柳承乾。
“活着當然好了,可惜你要死了!”柳承乾咧嘴一笑,語氣森然。
“哈哈……我要死了?你這個廢物居然說我要死了?”南宮博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只是他雖然在笑,眼裏卻一片冰冷。
“哈哈,廢物居然還妄想挑戰南宮師兄,簡直是不知好歹。”
“就是,真希望南宮師兄等下不要一拳轟殺他,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一定要折磨至死才算解氣!”
“…………”
執法堂弟子放肆的大笑着,其他內門弟子也是如此,雖然南宮博以及執法堂弟子時常欺淩他們,但一個天生廢脈的廢物挑戰煉氣士,這讓他們都感到恥辱和憤怒。
南宮博微微擡手,圍觀弟子頓時噤聲,這時他才殘忍笑道:“聽見了嗎?你這等廢物我會折磨至死!”
“舌燥!”
柳承乾冷哼一聲,猛然暴起,整個人朝着南宮博沖去。
南宮博眼裏閃過一絲訝色,沒想到柳承乾膽敢搶先動手,而且速度也不慢。
不過他也只是微微驚訝,畢竟柳承乾身上毫無玄力,就算肉身強大也斷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驚雷掌!
南宮博一掌轟出,強大的氣浪帶着雷鳴之音轟向柳承乾。
南宮博負手而立,神色傲然,好不潇灑。
在他看來,柳承乾根本不是他一招之敵,輕易一掌便可滅殺。
南宮展以及諸多內門弟子都殘忍一笑,仿佛已經看見柳承乾被一掌轟殺的結局。
嘭!
擂臺中忽然爆發出一陣驚響,柳承乾如人形暴恐一般沖過強大氣浪,朝着南宮博奔殺而去。
“怎麽可能!”
南宮展面色一頓,滿是震驚之色,南宮博引氣九境,即便是随手一擊,滅殺引氣七境易如反掌,可那廢物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卻說柳承乾,破開氣浪之後,速度再增,一眨眼便到了南宮博身前,只見他一拳轟出,空氣中隐隐有音爆響起。
南宮博的笑容凝固,微微有些愣神,這時柳承乾已然殺來,他也顧不得多想,調動玄力一拳迎了上去。
嘭!
兩拳相撞,柳承乾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想要粉碎他的拳頭以及胳膊。
柳承乾後退三步,他的胳膊閃過一道微弱的金芒,那股巨大的力量也被卸掉。
南宮博,一拳轟出,他感覺自己像是和一把巨錘對轟,骨頭隐隐裂開,整個人也退後五步。
“我沒有眼花吧?那個廢物居然逼退了南宮師兄?”
“不可能,天生廢脈無法修煉,他這個廢物怎麽可能和南宮師兄力拼?”
擂臺下,內門弟子神色驚駭,像是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體宗之人?”南宮展看着柳承乾,眼裏殺機浮現。
楊為民微微搖頭,心中有了幾分猜想,神色也有些激動。
最震驚的莫過于南宮博,他沒想到被自己視為廢物,蝼蟻的柳承乾居然逼退自己,這簡直不可饒恕。
“這就是你的仰仗嗎蠻牛?”南宮博冷冷的看着柳承乾,其身上玄力流轉,一股氣勢也緩緩散發出來。
“蠻牛?”柳承乾微微搖頭,随即冷笑道:“死人沒有資格諷刺他人!”
“找死!”
南宮博右腳狠狠一跺,整個人頓時飛了起來,距離擂臺十丈高後,快速下落,只見其右腳之上玄力流轉,帶着驚人的氣勢朝着柳承乾踩去。
碎山腳!
衆多內門弟子眼神一縮,随即再次露出笑容,碎山腳威力非凡,以南宮博的修為不說是碎山,滅殺柳承乾卻是綽綽有餘。
看臺上,楊為民眉頭微皺,随即對着南宮展道:“南宮堂主,那廢物于我還有些用處,還請堂主告知南宮博,讓他留那個廢物一命。”
“嗯?”南宮展眉頭微皺,并未說話。
楊為民見狀低嘆一聲,随時準備出手救下柳承乾。
卻說場中,柳承乾擡頭微眯着眼,南宮博的碎山腳讓他也感到了極強的壓力,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他瘋了嗎?居然不躲!”
“哈哈……肯定是被南宮師兄驚人的氣勢吓傻了!”
“活該,一個廢物居然妄想挑戰我等煉氣士……”
“…………”
內門弟子見柳承乾無動于衷,不由冷笑着,南宮博施展碎山腳縱是引氣九境一個不防也會被踩成肉泥,更何況一個空有蠻力的廢物?
“死吧!”
南宮博嘴角上揚,帶着一絲譏諷之色,廢物就是廢物,空有一身蠻力又有什麽用?還不是被他強大的氣勢震懾?
就在南宮博的右腳即将踩到柳承乾的頭頂時,柳承乾雙臂猛然化為金色,舉過頭頂擋住了南宮博的右腳。
嘭!
咔嚓……
南宮博一腳踩在柳承乾的肩膀上,強大的力量盡數落下,柳承乾的身上金光燦燦,鐵骨隐現。
其以肉身硬生生擋住了南宮博的攻擊,只是那強大的力量将他半個身體打進擂臺之中。
南宮博見柳承乾擋住自己攻擊,心中大駭,就在他想要退走時,柳承乾雙手直接抓住其腳腕。
“給我滾下來!”
柳承乾怒喝一聲,抓着南宮博的雙腳朝擂臺砸去。
嘭……
一聲巨響,堅硬的油木擂臺直接被砸出一個人形大坑,而借着這股力量,柳承乾整個人也從擂臺中拔了出來。
再看南宮博,被柳承乾扣着腳踝,倒挂在擂臺上,他的樣子凄慘無比,一張臉上滿是血跡,同時還有不少木刺紮在臉上,讓他整張臉腫的和豬頭一般。
“呃……咳……咳…………”
南宮博發出一聲聲悶哼,整個人只覺得腦袋發懵,聽到臺下衆人的驚叫聲,這才微微清醒。
“柳承乾,我要殺……”
“嘭!”
柳承乾膝蓋猛然發力,狠狠的頂在了南宮博的腹間,南宮博口吐鮮血,剛剛聚集起來的玄力也頓時消散。
轟!
柳承乾一擊,全場震驚,衆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完全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果斷,直接廢掉了南宮博。
“豎子爾敢!”
南宮展怒喝一聲,雙目赤紅,一張臉上滿是森然的殺機,然而看着掐住南宮博脖子的冷峻少年,他終究沒敢輕舉妄動。
“放了博兒,本堂主留你全屍!”
南宮展赤紅雙目,死死的盯着柳承乾,那一雙眼裏滿是屍山血海,滿是累累白骨。
恍惚間,柳承乾仿佛置身于一片戰場之上,血色殘陽,屍山血海,周圍滿是一個個瘋狂殺戮的身影,他們看不清模樣,卻有着一雙血紅色的可怕雙眸。
“不好!”
柳承乾心中一驚,瞬間清醒,眼裏寒光一閃。
唰!
柳承乾瞬間從腰間拔出一把柴刀,刀光一閃,南宮博一只胳膊直接被斬掉,已經落在擂臺之上的恐怖身影也猛然停下。
“啊……柳承乾,我要殺了你!”
“父親救我……救我啊!”
南宮博慘叫着,感覺到脖間的冰冷不由身體一顫,趕忙閉上了嘴巴。
柳承乾手裏柴刀抵在南宮博的脖間,鋒利的刀刃在其脖間留下淡淡血恨,他就那麽冷冷的看着不遠處的南宮展,雖未說話,卻滿是挑釁之意。
剛才,不防之下差點着了南宮展的道,幸虧他及時清醒過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瘋了,瘋了!”
“他居然砍掉了南宮師兄的胳膊!”
圍觀的衆多弟子早已陷入呆滞,他們從沒想過高高在上的南宮博會變的如此凄慘,而兇手居然只是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
“最後給你一個機會,放了他,否則我必将你碎屍萬段!”
南宮展死死的盯着柳承乾,看着自己兒子此時的凄慘模樣,他的心頭滴血,然而卻不敢動手,生怕激怒柳承乾。
柳承乾譏笑一聲,手起刀落,南宮博另一條胳膊也被斬斷,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南宮展,威脅是沒有用的。
圍觀的衆多弟子只覺得四肢發軟,他們一想到南宮展即将爆發的怒火,就有種窒息的感覺,于是便不動聲色的緩緩後退。
“退回去!”
柳承乾再次将柴刀抵在南宮博的脖間,神色冰冷的看着南宮展。
“你……好…………”
南宮博的雙眼已經變成了血紅色,他的臉上青筋凸起,不過最終還是退回了看臺。
看臺上,楊為民忽然走了出來,神色複雜的看着柳承乾道:“承乾,聽我一句勸,放了南宮博,我為他接骨,南宮長老也不會為難你的。”
柳承乾看了楊為民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當初對方可對他爺爺很是尊敬,也曾陪他玩耍,只是爺爺離開後一切都變了。
而且他也知道,對方之所以站出來,并不是念着舊情,而是另有所圖。
“南宮博,你可想過會有今日?”
柳承乾收回目光,手中柴刀在南宮博的臉上輕拍,一雙眼裏滿是冰冷的殺機。
他之所以沒有離開落日宗,之所以來到這內門小比,為的就是斬殺南宮博,只有對方死了,他才能夠安心。
感受到柳承乾眼裏的殺機,南宮博渾身一顫,哭求道:“我錯了,柳承乾,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證不找你麻煩。”
“錯了嗎?”柳承乾低語一聲,就在南宮博正欲接話時,低嘆道:“可惜晚了!”
一語即畢,柳承乾手中刀光再閃,南宮博的右耳被直接割下。
“今日我要把你折磨至死,這是對你的懲罰!”
話畢,柳承乾再次出手,南宮博另外一只耳朵也被割了下來。
“啊……柳承乾……你不得好死!”
南宮博慘叫一聲,兩眼一翻,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