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神秘血線再現

青陽界。

連續獲得三塊碎片,青陽石已經長到七尺高,青色光罩已經撐起了方圓十裏的空間。

空間裏空氣清新,小山、泉水、青草、荊棘,一切顯得那麽生機勃勃,特別是那顆高大古樹上抽出嫩綠新葉,看過去一樹新綠,尤其引人注目。

這幾日,小金人在枝葉茂盛的樹上蹦蹦跳跳,到處擺弄樹枝,興奮的像個小孩,絲毫沒有之前老氣橫秋的做派。

看着面前的景色,小金人一直想吟詩一首助興,可他現在許多記憶都已丢失,尤其詩詞這方面,能想起來的更是非常有限。

“幾處早莺争暖樹,不行,老夫可不是什麽黃莺兒;兩個黃鹂鳴翠柳,呸,這樹不是柳樹,老夫更不是黃鹂了……”他自言自語、絮絮叨叨,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合适的詩句來表達滿腹情懷,不由得長嘆一聲,就此作罷。

小金人沒時間理會風陽,其實主要原因還是風陽實力不夠,不能開啓下一階段的任務。

風陽樂得沒人打擾,他還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做。

比如捕魚,比如通過信石聯系“二十”。

黑甲軍剿滅鐵刀會,淳于九在風陽家指揮了六天,風陽便有六天沒進入青陽界來看信石,直到幾個時辰前淳于九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個客人,這才不好意思的搬到隔壁早已沒人居住的李七家。

利用這個機會,風陽終于有了聯系二十的機會,他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與二十分享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只能和你分享。

信石上接連收到七八封信,第一封時“二十”的口氣傲嬌的狠,說見識淺薄如“十九”也能感到破岳的強大,那只能說明破岳真的強大。

第二封大概是因為風陽沒回信,“二十”低調了一些,說“十九”你也太小氣了,這就生氣了?

第三封信是“二十”胡亂猜測,說“十九”你不會被破岳反噬了吧。

再然後,大概“二十”真的以為風陽被破岳反噬毀掉了根骨,随後幾封信翻來覆去都在關心這個問題,甚至還把一個洗經伐髓、滋養根骨的藥方給了風陽。

《三丹洗髓散》,風陽把這張藥方記錄下來,心裏有股暖洋洋的感覺。

除了他和小魚相依為命,再加上一個江越,世上再也沒有人如此關心他了,他覺得“二十”不管出于什麽目的給他藥方,但是這個情,他是記下了。

風陽想了半天,有千萬句想說的話只寫了三個字在信石上:“哥來了。”

但是随後,青銅劍舞動如飛,他又在信石上洋洋灑灑寫滿了整塊石板,最後寫道:“破岳十二變,哥練成了。”

信發出,“二十”沒回信,在風陽意料之中。

開始捕魚。

滴答,風陽咬破手指,在泉水中滴了一滴鮮血,小金人說了,這鮮血蘊含着純粹的生命氣息,很快就有一條陽春魚感受到了這種氣息沿着泉眼沖上水面。

雪白的魚身剛躍出水面,早已準備好的風陽擡手就是一劍,一道劍芒激射而出,半空中準确地穿透魚身。

風陽劍身一翻,将死魚托住,扔在草地上。

随後他又依法炮制,弄到了第二條陽春魚。

風陽滿心歡喜,這兩條陽春魚不是用毒捕獲的,小魚肯定能食用,其豐富的營養對她也一定有很大好處。

而自己以後的修煉體魄,也将着落在這魚身上,小金人兒跟他說了,以後的每關的元精,将不足以支撐他全部煉體所需,要靠他自己擊殺獵物,或許精元之力。而太古修身訣,則将起到從中提煉精元之力的作用。

風陽打算把魚拿走,剛觸碰到魚身時,突然手中有種異樣感覺,他忙張開手,那條陽春魚居然被牢牢吸附在掌中,沒掉在地上。

他大感差異,仔細看時,掌中一道血色細線在貪婪游動,風陽猛地怔住了,這道血色細線,正是之前精元珠包裹的那條。

風陽後來回憶,他重傷垂死時根本不像死亡,更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由死亡重獲新生的夢,夢裏的一切他都能清晰感受到,而重塑他身軀、賜予他新生的,正是這條血色細線。

太古修身訣自動運轉,一股暖流由血色細線吸收,流入風陽體內,一會功夫整條陽春魚便全身幹癟,落在地上。而血色細線,則緩緩退回體內,沿着經脈到達風陽胸前,不再動彈。

風陽扒開衣領,見血色細線已經盤踞在胸口,蜿蜒曲折,異常妖異。

風陽大概知道一些,凡是修士達到武師或者練氣境界,就可以在身上銘刻一道靈紋,這道靈紋會賦予修士某種特殊能力或強化某種能力,比如練氣修士修習的術法,逆凡境界修行的神通,武師力量強化、速度強化等都在此列。

風陽很早就覺得這條血色細線很像靈紋,但自從他身體被其重塑後,他又感覺不像靈紋了,他所了解的靈紋可沒這麽神秘的。

能重塑身體的靈紋,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本以為血色細線的作用到此為止,卻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能吞噬精血,風陽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發愁。

吞噬精血,提升自身實力,這點看是該高興的;但這家夥詭異莫測,萬一連人的精血都要吞噬,那就太可怕了。

本想去問小金人兒,但看他旁若無人的樣子,估計去了也會吃個閉門羹。還是先不要聲張,慢慢弄清楚情況再說吧,最後風陽無奈想着。

第二日。

風陽給小魚煮了濃濃一鍋魚湯,香嫩、爽滑的魚肉和鮮美魚湯吃得小魚眉開眼笑,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居然出汗了,風陽大喜,要知道,自從小魚寒毒發作以來,可從來沒出過汗,現在只是一鍋魚湯,就有這麽好的效果,看來靈河中的魚類,真的是非同小可。

“什麽好東西這麽香。小風,有美味不叫我,你可不夠意思。”淳于九聞着香味走進屋裏,反手掩好房門。

“有魚無酒,可沒意思。”淳于九也不客氣,随手拉了把凳子,拿出腰間的酒葫蘆,在風陽碗裏倒了一碗,然後對着葫蘆嘴深深喝了一口。

大早晨就喝酒,風陽和小魚都表示十分無語,但幾天接觸已經了解了他的性子,倒也沒覺得有什麽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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