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熠笑的人畜無害,蘇南心裏卻泛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疙瘩。他低一看自己的手,正被用手铐拷在床頭上。
蘇南洋裝鎮定“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不想玩什麽花樣,你也不用怕,只不過想讓你好好休息幾天罷了。”
蘇南閉上眼,不再去看陸明熠的眼睛:“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離開。”
“這個嘛……”陸明熠起身,手摸着下颌,假意思考了一會,“什麽時候心情好了,就放了你。”
知道多說無益,蘇南懶得繼續糾纏下去,又躺床上假寐。
感覺到身邊身上的被子被掖的緊了一些,輕微的腳步聲漸漸離開,蘇南這才睜開了眼。
還是熟悉的房間,好像自從自己離開後就沒變過,甚至畫板上都還留着自己未完成的素描畫,只是微微泛黃的紙頁提醒着他今時不同往日。
蘇南側過頭,将半張臉貼在枕頭上,鼻尖上萦繞着清新的香氣,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這一覺,竟格外香甜。
第二天,蘇南模糊間覺得臉上有種黏膩粗糙的觸感,一下一下,刮的他癢癢的,自己像是被……舔了。
蘇南眼睫毛微微顫抖着,像是在努力隐忍,片刻後,他一個巴掌就拍了過去。
“喵!”滾滾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掌拍下床去,噗通一聲,砸在陸明熠的腳邊。
蘇南趕緊睜開眼,在看到趴在床頭上盯着自己癡癡地笑的陸明熠時,吓了一跳。
不知道他被這樣盯着自己多久了。
“早啊。”
蘇南不知道如何接話,只喏喏地回了句:“早。”
滾滾被摔了一下,跳到了陸明熠的腿上,慵懶地将頭擱在陸明熠膝蓋上,冷冷地看着剛才拍它的那個人。
蘇南眼睛一亮,嘴角也控制不住地彎起來,他想去接過滾滾,卻不小心扯到了手腕上的手铐,勒地他有些疼。
蘇南的臉立馬沉了下來:“給我解開。”
“我不,萬一你跑了怎麽辦?”
“我……我不走。”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你休想再騙到我了。”
蘇南嘴一撇,還沒說話,陸明熠就搶道:“是不是想說我還是毫無長進,是,的确是這樣。”
陸明熠忽然靠近,一只手扣住了蘇南的後腦,額頭相抵,明明是暧昧至極的姿勢,蘇南卻感到一絲壓迫。
陸明熠語氣帶上了幾分攻擊性和侵略性,“但這三年卻教會了我一個道理,那便是:想要的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懷中的滾滾夾在兩人中間被擠地動彈不得,不滿地“喵”了一聲。
陸明忽然展顏笑了:“我去給你拿早餐。”
而蘇南,早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正兒八經地吃一頓早餐了。
依舊是粥,以前陸明熠就很少出去買早餐,怕蘇南吃膩了,總是變着花樣的做,酒釀圓子粥、八寶粥、銀耳蓮子粥、綠豆粥、皮蛋瘦肉粥……一個星期都不帶重樣兒的。
蘇南眼睜睜地看着陸明熠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子粥,又細心的吹了吹,這才遞到蘇南嘴邊。
吃、或不吃,這是個問題。
手铐長度不夠,蘇南沒有辦法拿起碗,又覺得被人喂別扭,扭扭捏捏了半天,蘇南确實是餓了,偏偏那燕麥粥的香氣一個勁地往自己鼻孔裏鑽。
那一刻,蘇南忽然放下了所謂的男子漢的尊嚴,低頭嘗了一口,甜淡适中,濃稠度也正好,一口下去,唇齒留香。
有了第一口,蘇南也就釋懷了,任由陸明熠喂起了自己。
出乎意料的,氣氛好像沒有那麽糟糕。
“喂,你這樣綁着我,我要上廁所怎麽辦?”
“這個還不簡單。”陸明熠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通,掏出了一把小鑰匙,“咔吧”一聲解開了拷在床柱上的一端,順手又拷在了自己手上。
“這樣不就行了。”
“你這樣,我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我可以幫你。”頓了頓,陸明熠又道:“你放心,沒人找你的,就算是找,也不敢大張旗鼓的發尋人啓事,你就安心乖乖待幾天。過了這幾天,我就讓你走。”
看來陸明熠是鐵了心不會放開自己了,蘇南咬了咬嘴唇,心生一計。
蘇南将手铐猛地一拉,陸明熠冷不丁被沖力帶了過去,撲到了蘇南身上。
四目相對,蘇南竟然主動遞上唇瓣,略微用力咬了一口陸明熠下唇:“這樣,你說方不方便。”
陸明熠瞪大了雙眼,震驚之餘,大喜過望。以更加強硬的态度回吻了過去。
這吻極有技巧,趁蘇南想說話的間隙,陸明熠的舌頭如同一條靈活的魚,撬開了蘇南的牙關。不同于一開始的強硬,陸明熠變的很溫柔,唇舌糾纏,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水聲。
蘇南直欲招架不住,直到他喘不過氣陸明熠才才微微拉開了點距離。
陸明熠聲音低沉,胸口起伏不定:“我……我可以嗎?”
陸明熠就這麽怔怔地等着他的回答,好像在等一個很重要的回複。
鑰匙……就在陸明熠上衣的口袋裏。
蘇南盯着陸明熠期待的眼眸,半晌,才緩緩道:“……可以”
下一刻,便是鋪天蓋地的密密麻麻的吻襲來。蘇南一只手像床頭櫃上摸去,上面擺放着一個木制的工藝品,拎起來沉甸甸的,這一棒子下去,陸明熠不暈了才怪。
蘇南努力往一邊移動,一邊用手摸那工藝品,“哐當”一聲,工藝品應聲而落,蘇南閉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陸明熠顯然覺察到了他的動作,嘴角一勾,笑道:“這個時候你還想着要走?可以,做了之後我就放了你。”
蘇南努力拖延時間,将手抵在陸明熠胸口間,正色道:“不行!我……我沒準備好。”
“三年了都沒準備好嗎?我可是等不及了。”
說罷,陸明熠不再和蘇南廢話,欺身而上,将手伸進了陸明熠的衣服裏,順着脊柱一點一點往上爬。
那雙略顯粗糙的手撫過的地方好似帶過一整噼裏啪啦的電流,潮紅的血色如野火燎原般爬上了蘇南的臉龐。
“不……唔……不可以……”
手铐拉扯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蘇南的手腕由于不斷掙紮,已經被勒的通紅。
陸明熠看了眼,也許是因為心疼,也許是因為做起來不方便,掏出鑰匙解開了束縛。
手剛一得到自由,蘇南便想着要逃走,奈何床就這麽大,蘇南剛一轉身,腳腕就別陸明熠握住,又拖到了床上,定睛一看,陸明熠已經麻利的脫去了上衣,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陸明熠生的高大,這麽壓在蘇南身上,直讓蘇南感覺泰山壓頂,動彈不得。
蘇南咽了口水,心如搗鼓,咚咚作響,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內心慌的不行。
“你冷靜點,你這麽做上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坐牢就坐牢,能上了你也是值得的。”陸明熠把蘇南的衣服褪到胸前,入眼是纖細的腰肢,懷着某種惡劣的想法,陸明熠伸出手戳了戳蘇南的腰窩。
空氣忽然安靜了兩秒,蘇南忽然扯過枕頭蓋住了自己的臉。
劇烈抖動的雙肩暴露了蘇南的內心,可他偏偏不笑出聲。
像是窺見了兩個人的小秘密,陸明熠又伸出手撓了撓蘇南的腰窩,蘇南再也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
自知跑不掉,蘇南拿開枕頭,向陸明熠腦袋砸過去:“卧槽,有病啊?要做趕緊做,不做給我滾!”
說這話的時候蘇南臉上還有未消散的盈盈笑意。
“怎麽,着急了?”
蘇南閉上眼睛,四肢僵硬,如同一個僵屍般直挺挺地躺着,任由陸明熠撩撥。
即使預感到即将發生什麽,蘇南依舊是面不改色,或者說的面無表情地掩飾內心的慌張。
陸明熠倒是有耐心的很,一步一步攻陷蘇南的城池。
待蘇南睜開眼後,身上已經是□□。
嘩啦一聲,陸明熠拉開了床頭的抽屜,裏面滿滿的一抽屜的潤滑劑。
蘇南瞪大了眼,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卧槽,他什麽時候準備的!
此時陸明熠想的卻是:得快點用完,不然就要過期了。
蘇南簡直沒眼看,幹脆用枕頭把自己的臉蓋住,殊不知眼睛看不到了,身體的各種感覺卻更加靈敏。
陸明熠明明自己漲的不行,還是耐心地給他準着擴張。
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進入的時候,蘇南沒忍住,不由地悶哼一聲,剛一出聲,又感覺不妥,這聲線千嬌百媚,自己聽了也不由地面紅耳赤。
“寶貝兒,你放松,你這樣我進不去。”
陸明熠拿開被蘇南□□的不像話的枕頭,強迫他看着自己,輕輕的嘬去了蘇南眼角的淚花。
“我會好好疼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們能看到這一章,純屬僥幸,我差點就要以此處略去一千字船戲代替了。不說了,我要去吸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