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則已一怒驚人,拽哥用實力證明就算是黃牛也有春天,只要努力,黃牛也有跑贏黑馬的一天。
眼看拽哥已經和黑馬并駕齊驅,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它突然牛蹄剎車減速低頭,尖銳的牛角在陽光下閃爍着光芒。
或許拽哥的血統裏混雜着那麽一絲西班牙鬥牛的基因,就在今天突然覺醒!擁有了血脈之力的黃牛拽哥今非昔比,低下的不是頭是刺向黑馬的矛。
牛角一出誰與争鋒?就算是鐵柱的馬桶蓋的也不定能頂住這發老牛沖撞,更何況的是黑馬的嫩臀。
雖然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但是拽哥的社會主義鐵角轉治各種形式主義。當牛角穿破皮膚戳穿馬屁的那一瞬間,遠方的鐵柱聽見馬兒的嘶鳴,菊花一緊,想起了從前自己被按在護士臺上打屁股針的痛苦經歷。
一個字疼,兩個字好疼。光是看見牛角從馬屁**抽出的樣子,鐵柱就覺得自己已經神經反射屁股疼到無法呼吸。
但拽哥還不肯罷休,他無意難為同為四條腿寵物的黑馬兒,眼裏只有騎在馬上用刀割傷自己臉的兩個蒙面臭傻逼。
但黑馬兒忠心不二,負了傷還在努力向前跑,甚至還回頭沖着黃牛噴了個響鼻。
黑馬:你要怎樣?你很牛嗎?
拽哥鼻孔噴氣示威回去:老子就是牛!
第一張黃牌警告無效,拽哥發動第二張黃牌警告老牛撞擊!黃牛肉質緊實飽滿,在從側面撞擊上黑馬的一瞬間,拽哥轉頭直視馬上憨批,牛臉上露出一個嘲諷。
你馬漂移了!
黑馬漂移出去三米才穩住了方向,同時馬上的兩個蒙面人也有了動作,坐在後面的那個人居然從背包裏抽出一把槍,槍口正對着拽哥。
但拽哥從來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郁斐猛地一蹬腳下的滑板,高舉手裏的半根法棍,焦香四溢,火球噴射而出,落在馬背上。
馬摔了個四腳八叉,馬上的人來了個地上翻滾,但仍舊沒有熄滅拽哥心中的火。拽哥充分發揮了西班牙鬥牛的那一絲血統,在兩個人身上扭了一段二人轉。
就是這個feel倍爽!
最後還是郁斐看這兩個人只剩下血皮,防止踩踏傷亡時間真的發生,讓鐵柱和三哈一齊将拽哥拉走,黃牛的單人solo到此為止。
馬上兩個人臉上的蒙面已經散落,郁斐盯着他們臉看了一陣,确定是兩張陌生的臉,自己沒有見過。再看名字,一個東部牛仔,一個搖頭小怪獸。很好,也是沒聽過的名字。
既然沒有舊怨,那說起來就方便。
三哈一分為三,将兩個人和那匹黑馬圍在中間,鐵柱堵住他們背後的退路,旁邊還有個牛老哥牛視眈眈。
鐵柱将地上那把槍撿起來一看,嚯了一聲:“老八,這還是一把98K。”
“是嗎?”郁斐笑了一聲,抱着銅水管往兩個人面前一坐,彈了彈自己的衣服,“廢話不多說,我們的包裹拿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只前拿槍的東部牛仔将背包裏袋子扔給了郁斐,郁斐拿過一看發現一點沒少,就是生姜螞蟻有點蔫。
“這才對嗎,大家都在好好游戲,你說你們幹這些違法亂紀的事幹什麽?”郁斐嘆了口氣,十分心痛現在的青年不腳踏實地,盡想些走捷徑的事情。
搖頭小怪獸冷笑一聲:“玩游戲玩的就是刺激,而且哪裏有法律規定了不能搶東西?要什麽都跟現實裏一樣,那玩游戲還有什麽意思。”
“你別跟這種傻逼講道理,一個兩個都是裝逼怪,喜歡管人怎麽玩游戲。”東部牛仔反打一耙,看着鐵柱和王老八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誰要你們放一馬,這次是我們技不如人,但是我們幽魔也不是好惹的,你們給我們等着。”撂下一句狠話,東部牛仔直接自殺回城。
搖頭小怪獸一見隊友走了,也沖着他們兩個冷笑一聲,狼狽的臉上滿是倔強:“王老八,歐陽鐵柱,我記住你們了。”
又是一道自殺回城的光芒亮起,王老八和歐陽鐵柱都陷入了沉默。
是什麽讓他們能夠理直氣壯說出這麽多尴尬的話不臉紅不笑場,更何況有誰會自稱幽魔這種讓人聽了心髒都疼痛的名字?
鐵柱沉默着打開工會列表搜索,發現幽魔的結果為空的時候,他看向郁斐:“老八,沒有工會叫幽魔,看來他們可能是有個固定隊叫幽魔。”
鐵柱頓了頓,覺得幽魔這個名字還挺幽默。
“別再重複這個名字了。”郁斐回想剛剛的場景,從頭到腳打了個抖,他學着東部牛仔的語氣重複“我們夜魔也不是好惹的!麻了,我當時就應該回他一句,我老王八八子也不是好惹的!”
鐵柱點頭:“确實,我也應該說一句,我歐陽鐵柱子也不是好欺負的。”
郁斐:……
郁斐:“別說,你歐陽鐵柱子這個名字,挺有東洋風味。”
兩個人拿回了自己的袋子,暫時沒有将幽魔這群小夥放在心上,鐵柱倒是在論壇上又搜索了一下,也沒有找到相關的消息。
“別找了。”郁斐摸了摸拽哥的牛頭牽着它往前走,“說不定是工作室或者什麽接野外殺人單子的那種小公會。”
鐵柱走快兩步追上他:“還有專門接野外殺人單子的工會?他們就不怕裝逼不成反被殺嗎?”
郁斐腳步一頓轉頭看他:“剛剛不就是兩個活例子嗎?搶包不成反被打,打完還要放狠話,不知道拽個什麽勁。”
“我看他們動作利落,要不是拽哥牛脾氣上來猛沖,我們也抓不住他們兩個。而且聽他們那個口氣,幽魔還不止一個兩個人,會不會……”
鐵柱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會不會他們別的人也在幹飛車黨的事?”
“有可能。”郁斐點頭。
如果別的人也在幹飛車黨的事情,那麽得罪兩個人是得罪夜魔,得罪二十個人也算是得罪夜魔,郁斐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他伸手一摟鐵柱的脖子,拉着他彎腰:“我有一個做點好人好事的想法,你有沒有興趣當當雷鋒啊?”
鐵柱頓時表情一凜,做好事,他最喜歡了。
“可以,我想當有興趣。”鐵柱握住王老八的手晃了晃,沉聲說:“而且多做好事對你好。”
像王老八這種有前科的人,不知道從前做壞事犯下了什麽罪孽,現在浪子回頭,得做點好事才能正負相抵。
郁斐一時沒懂鐵柱的意思,但是誰又能懂一個穿着粉色皮草的男人呢?他沒有細想,繼續說:“今天晚上的我們挖地找東西的時候,要是遇見幽魔的人,我們就……”
看着王老八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鐵柱愣了愣:“人家雖然飛車搶東西,你倒也不必爬到網線了另外一邊把人砍了。”
郁斐:……
“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又不是黑社會,我的意思是我們給他們一點愛的教育,就跟剛剛一樣。”郁斐拍了下鐵柱的後背,“非要我明說,一點默契沒有。”
鐵柱挺直腰背,他好不容易獲得王老八的信任,能夠成為站在他身邊的男人,誰說沒有默契?他堅定地看向郁斐,一個眼神肯定,表示默契大大的有。
兩個人繼續開始自己的尋寶之旅,拾荒都市裏的天空也随着時間漸漸走向日落,甚至在黃昏時分還下起了雨。
起初只是小雨,郁斐和鐵柱腦袋上一人一個塑料袋,牽着牛走在風雨之中,又逮了兩個飛車黨小夥,只是這一次沒有再啰嗦,直接兩棒子送走,将東西還給別人。
有個拿回自己東西的小妹張口欲言,但還沒來得及等她說話,鐵柱就一擺手沉聲說:“不必問了,叫我們雷鋒就行了。”
他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開,全然不顧自己頭頂鬥大的歐陽鐵柱四個大字,只留小妹在原地懵逼喃喃自語。
“什麽鬼東西?我明明是只想問粉色皮草哪裏買的……”
兩個人一路做好事,順便也将趁着小雨出來透風的變異植物們一網打盡。其中有一個西瓜吃飽了撐的從地裏出來遛彎,結果被鐵柱當場抓住就地正法,紅心的瓜沒有一個籽,汁水糖分都達到了飽和,甜蜜蜜你吃起來甜蜜蜜。
小雨綿綿還能賞賞雨景,有一番情趣,但雨到後來越下越大,王老八和鐵柱在雨中寸步難行,沒有辦法就找了個地方跟別的玩家在一起避雨。
所有人站在廢棄建築的屋檐下仰望天空,一場雨把人留在這裏,寒冷的空氣會讓人傷心。有個神神叨叨的老哥掐指一算,突然開口說:“天氣突變,恐怕是有妖孽出世。”
郁斐雙眼放空看向前方,心想你就挺妖孽的,也別說別人了。
倒是鐵柱轉頭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同郁斐說:“老八,我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這種天氣估計是有什麽精英怪要冒頭了。”
話音剛落,他們眼前路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批穿着一身黑還帶了黑色口罩黑墨鏡的小夥,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他們頭上的名字和工會名都隐藏了起來。
眼見來人氣勢洶洶,郁斐一頓,推了推鐵柱問:“這又是墨鏡又是竹棍的,我尋思這盲人大軍整挺好。”